無需詢問孟覺曉的意見,米蘭一錘定音:“啤酒脹肚子,剛才已經喝了不少了,再喝晚上睡覺肯定得半夜起來尿尿,還是喝白的吧。”
為了把寧一凡灌醉,讓他酒後吐真言,她點了兩瓶茅台。
趁著服務員下去下單的這段時間,米蘭好奇地問:“寧一凡,你以前是幹啥的?怎麼這麼能打?而且連那位看起來牛逼閃閃的什麼蘇大少你都認識?”
寧一凡摸了摸鼻子,隨口敷衍:“來蘭溪之前當了幾年兵,後來退役了,就給人家當起了保鏢,那位蘇大少,就是我在保護我的前老板的時候認識的。”
米蘭嗤之以鼻:“騙誰呢,當兵的能有這麼好的身手?我可沒有兵哥哥情節,對當兵的沒有特殊的崇拜,我老家就有當兵的,那身手假得我都能撂倒。”
寧一凡一本正經地說:“你碰到的那是一般的兵,我是特種兵。”
這個家夥太能侃了,米蘭還是不信:“那你剛才說什麼爬牆偷看外國貴婦洗澡又是怎麼回事?”
寧一凡苦笑道:“我那是隨口胡謅的,你也信啊。”
米蘭直覺認為寧一凡的過去和來曆絕對不像他說的這麼簡單,不過她也知道她這樣開誠布公地詢問,寧一凡肯定不會把實情告訴她的,所以也沒有再多問,隻等白酒上來,把寧一凡喝個七葷八素找不著北了,不信他不乖乖招供。
過了一會兒,酒菜陸續上來,米蘭麻溜地擰開瓶蓋,主動地給寧一凡倒了滿滿的一杯,然後給她自己和孟覺曉各倒了半杯,舉杯相邀。
“來,為了慶祝傾城集團有驚無險渡過難關,幹杯!”
寧一凡沒有立即舉杯,看了一眼麵前那個用來和啤酒的杯子,苦笑道:“米總監,你這是要喝死我的節奏啊。”
“我們兩個女人都不怕,你一個大老爺們怕什麼?什麼都畏畏縮縮的,到底是不是爺們啊?”
“一直都是,不信你過來驗驗。”
孟覺曉聞言臉上一下羞紅,米蘭啐道:“呸!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少墨跡,喝!”
寧一凡心裏暗暗發笑,臉上裝出無奈的神情和她幹了一杯。
“祝賀我們全額追回所有的債款,幹杯!”
“祝賀我自己榮升總監,再幹一杯!”
幾乎沒給寧一凡什麼喘氣的機會,米蘭一口氣敬了寧一凡三大杯,自己也喝了三半杯,孟覺曉則比較矜持,三口才喝幹半杯。
寧一凡留意了一下,啤酒杯一杯半的茅台下肚,米蘭的臉上幾乎沒有任何反應,看來酒量確實不錯,怪不得敢動灌醉他的念頭。
隻可惜,她找錯了欺負的對象了,隻要他想,他完全可以千杯不醉,米總監心裏這點小九九,注定要失敗了。
米蘭當然想盡快把寧一凡灌醉,但又不能做得太明顯,而且她現在還肚子空空的,這種一口半杯的喝法,她一下兩下還可以,連續來幾下,她也撐不住。所以招呼寧一凡和孟覺曉趕緊動筷,一邊吃菜一邊喝。
孟覺曉的吃相跟她的性格一樣,吃得很矜持,米蘭則和寧一凡一樣,完全放開了胃口,根本不用不顧忌什麼淑女形象,七菜一湯,讓他們兩個風卷殘雲,很快就被消滅了大半。
米蘭自覺已經吃得差不多了,可以放開來辦正事了,開始死命的給自己和寧一凡倒酒,兩個杯子乒乒乓乓清脆地碰來碰去,兩瓶白酒一杯接著一杯被倒進兩人的肚中,很快便見底了。
這時,米蘭白皙的臉頰已經浮起了兩朵嬌豔的紅雲,眼神已經略微有迷離之感,雖然酒量確實不錯,足以讓很多男人汗顏,但是因為喝得太急,酒意一下上頭,已經有點微醺了。
她搖了搖已經空了的酒瓶,招手叫道:“老板,再來兩瓶茅台。”
寧一凡驀然一驚,這妞是喝上癮了還是喝瘋了?再來兩瓶,沒把他灌醉,她自己就先喝個酩酊大醉了。
而且白酒的後勁很大,喝醉了肯定會非常難受的。
不過他知道這個丫頭性子倔強,直接阻止她肯定不會聽的,反而會跟你對著幹,所以婉言勸說道:“好了米蘭,差不多就行了,我已經喝不下了,再喝肯定要醉了,要不今天就先這樣吧。”
他原本是一番好意,隻為了說服她放棄。沒想到米蘭一聽他說快不行了,眼睛一亮,立馬又來勁了,猛地一拍桌子,豪氣幹雲地叫道:“男人不能說不行,既然都喝開頭了,就一定要喝個盡興,今晚不醉不歸。”
說罷,不容置喙地向屏風外麵喊了聲:“老板,上酒!”
寧一凡沒辦法,隻好舍命陪君子……哦不對,是舍命陪女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