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晨昊現在的狀態,可以說是痛不欲生,偏偏又求死不得,呼吸好像隨時都會斷,但又偏偏斷不掉,隻能像隻病狗一樣毫無尊嚴地苟延殘喘著。
不過顧傾城現在的狀態也不太妙,她本來白得看起來缺乏一點血色的臉蛋,現在紅得像抹了一層濃濃的胭脂一樣,嬌豔欲滴,眼神迷離有水汽氤氳,雙手無意識地在寧一凡身上摸索著,腳尖踮起,水潤的櫻唇拚命地往寧一凡的唇頰上湊,顯然意識已經完全被藥效控製,徹底迷失。
自己離開以後梁晨昊會不會掛掉,寧一凡已經無瑕顧及,抱著顧傾城火急火燎地衝出療養院,鑽進車內,放在副駕駛座上。
顧傾城已經忘乎一切,高挺纖細的鼻梁下,圓潤的鼻梁輕輕地顫動著,一聲聲如泣如訴的撩人嬌吟從她的瓊鼻中逸出,讓寧一凡熱血沸騰直衝大腦;她的雙手無意識地在自己身上輕撫著,撕扯著,本來就衣不蔽體的殘破衣裳,更加遮不住滿園春色,白裏透紅的冰機若隱若現,讓寧一凡血脈賁張幾欲坡體而出。
雖然她跟廉貞長得幾乎一模一樣,但兩人在神韻上卻有著天壤之別,寧一凡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觀察的她熾豔容顏,隻覺顏如玉,氣如蘭,芙蓉如麵柳如眉,冷漠之中帶著嫵媚,清麗之中透著妖嬈,美得實在有點過分
而最為要命的是,她現在完全是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寧一凡要拿下她,簡直輕而易舉。
而且,拿下一個冷若冰霜的冰山總裁,太讓人有成就感和征服感了。
所以哪怕是自製力遠勝常人,更有“清心訣”可以運轉驅逐雜念的寧一凡,也不禁蠢蠢欲動起來。
沒辦法,被藥效控製的顧傾城,簡直就是個女惡魔,是一壺醇酒,是一朵罌粟,是一包毒|品,讓人沉醉,讓人上癮,欲罷不能。
寧一凡似乎看到了兩個小人從他的兩邊腦袋飛了出來,一個背生雙翼,渾身潔白,一個尾椎留尾,渾身烏黑,一個是天使,一個是惡魔。
惡魔寧一凡賣力地慫恿鼓動:“上啊,你還在猶豫什麼?此時不上,更待何時?”
天使寧一凡堅決地製止:“不行!寧一凡,你不能乘人之危,想要拿下一個女人,就要用魅力去征服,這樣才是君子所為。”
惡魔寧一凡嗤之以鼻:“送到嘴邊的肥肉不吃,那不叫君子,那叫傻逼!反正她都已經對你芳心暗許了,上了她,從此就能抱得美人歸了。”
天使寧一凡苦口婆心地講道理:“這種情況下要了她,會給她留下心理陰影的,你也不想她好不容易對你敞開的心扉,再次緊緊關上,謝絕任何人的拜訪吧。反正她早晚都是你的人,何必急於一時?”
惡魔寧一凡陰險地笑了:“是啊是啊,她早晚都是你的人,不是早上就是晚上,現在就是晚上,月黑風高夜,撲倒冰山時,提槍上馬吧,勇敢的騎士。”
天使寧一凡憤怒了:“你這個邪惡魔鬼,我要代表正義,消滅你!”
惡魔寧一凡針鋒相對:“罵了隔壁的,你他嗎算老幾啊,少在老子麵前礙手礙腳的。”
於是,兩個小人一言不合,扭打成一團,在寧一凡眼前打起滾來。
上了她!上了她!
不能上!不能上!
兩個小人打得難分難解的時候,這兩個聲音也同時在寧一凡的腦海中交替回響著,不厭其煩。
“都給老子滾蛋!”寧一凡不耐煩地一巴掌把這兩個小人拍了個灰飛煙滅。
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找個地方幫她把這藥效祛除了。
寧一凡俯過身去,想要幫顧傾城把安全帶係好,然後啟動車子火速離開。但顧傾城已經到了熱情澎湃無處發泄的時候,看到一個貌似很可口的解藥送上門來,哪裏還肯輕易放他走?
顧傾城雙臂一攬,摟著了寧一凡的脖子,死命地把他往自己的懷裏壓去,同時竭力昂起腦袋,微微撅起那雙已經鮮紅欲滴的花唇,對準寧一凡的嘴唇湊來。
四片唇瓣,吻個正著!
好柔好軟!好甜好美!
這觸感,這酸爽,簡直不敢相信!寧一凡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湖,再次蕩起圈圈漣漪,撥動心弦。
他五指一鬆,手中的安全帶離手,兩臂一攬,燙熱的嬌軀入懷,反客為主,狠狠地吻住了那芳菲甜美的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