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3 / 3)

長歌沒有好氣地抓住她的肩膀,道:“不要和我說這些,不就是軒轅澈嘛,我要讓你親眼看看我是怎麼打敗他的!我要證明我比他強大!”

他似乎是來真的……召兒一愣,這個男人到底想要幹什麼?她小心翼翼地問道:“不是,那啥,無良男,我問你,你到底放不放我走啊?還有,這裏是哪裏啊?你抓我來到底是為什麼啊?還有,你為什麼要和澈仔……”

“閉嘴!”

見過麻煩的女人就是沒有見過這麼麻煩的女人。長歌盯著召兒的小臉,道:“一句話,我不會放你走的,你要一直留在這裏,和我在一起!這裏是我的軍營!至於,我和軒轅之間的事情,你閉嘴,這是男人和男人之間的較量,你無須介足!你隻要知道,有一天,我會當著你的麵,打敗軒轅澈,你就隻能是我的人!你聽到了嗎?”

長歌的氣勢無比的駭人,召兒很沒有骨氣地往後縮去,楚楚可憐的雙眸盯著眼前這張絕美卻又冷酷的容顏,男人和男人之間的較量,難道說,長歌說的是真的,他說要娶自己,不是開玩笑。

長歌是沒有跟召兒開玩笑,可是老天卻和她在開玩笑!召兒很有一頭撞死的衝動。自己的情商向來很高的,為啥自己就沒有發現獨孤長歌對自己的怪異呢?她原本就討厭什麼三角戀之類的東東,更可怕的是,現在還要動不動發兵大戰之類的,她更加恐怖了。

老天,我傅召兒腦子就一根筋,為啥還要給我搞這麼複雜的東東!

“等等,無良男,你不能喜歡我的,我……我是……軒轅澈的女人……”

她還沒有說完,長歌將咬住了她的唇,“那麼你就做我的女人!”

啥?啥?這個男人要幹什麼啊?召兒暗叫不好,“不行,我已經是軒轅澈的女人了!你不可以碰我!”

握在她腰上的手一鬆,淩厲的目光掃視著她,道:“你再說一遍!”

召兒咽了一口口水,道:“我和……我和他本來就是夫妻……做那些事情……很正常的!好不好?!倒是你,你不可以……對我做那些事情的!我……我……”

“該死!”他沒有好氣地按住她的肩,道:“你忘記我離開江東之時和你說的話了嗎?”

當然沒有……記住……她傅召兒何等的沒心沒肺,記住的話就怪了。

一看某人的表情就知道某人的健忘症很是嚴重了的,他眼底的怒意更甚,道:“你給我聽著,現在你是我的俘虜,對於我的命令你隻有服從,不可以討價還價!還有,你給我睜大眼睛看著,我會讓你知道我是如何讓你的男人一步一步敗在我的手中!”

他狠狠推了她一把,大步離開,召兒叫道:“慢著!”

他站住,她很嚴肅,也很認真地道:“愛情,不是在優勝劣汰中篩選的。真正的愛情是不會因為別人比對方優秀,就放棄對方的!我愛的人就算軒轅澈,無論你怎麼做!”

“是嗎?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我得不到你,我就毀了你!毀了你,最好的辦法,就是毀了軒轅澈!”他回身,繼續道:“召兒,你說,一個人的意誌可以有多少堅強?”

召兒一愣,他想幹什麼?

“如果,他知道自己深深愛著的女人死了,他會不會很心痛?你說,毀了他的心,他還能堅持住嗎?”

召兒更加不解,這個男人該不會……

“你放心,我會讓你親眼見證的。更何況,我也不舍得你死啊。我不僅不要你死,還要你活的好好的,會有一天,你會求著我,讓我來愛你,讓我來疼你的。”長歌大笑著,看到她對他的關懷,他心裏是何其的痛楚,那個男人就這麼值得她愛嗎?

直到長歌離開了,她才慢慢回神,她不是害怕長歌,而是,想到了澈仔。心裏好痛,他一定很著急吧?可是,明明就在眼前,但卻不能見到,明明是一道小小的界限,卻劃分了兩個國家!重重的軍隊,她如何才能見到自己的澈仔,又如何,才能讓他知道自己在這裏!

她心裏很亂,她也知道長歌說到一定做的到,他那麼說,是要摧殘軒轅的意誌。她也很清楚,沒有了自己的澈仔該有多麼的難過,為什麼還要自己眼睜睜地看著!她頹頹地坐在床榻上,怎麼辦?

北國軍營的一隅,白衣如練,手中的長劍不斷地揮舞著,斬斷了片片秋葉,憔悴迷離。矯健的身軀有如蛟龍一樣,遊刃有餘。這樣的劍法揮舞的甚是精妙,隻是劍中的戾氣太多,劍,傷人,也傷己。

她剛剛說……愛情,不是在優勝劣汰中篩選的。

她的意思是否就是不論軒轅如何,成也好,敗也好,她都愛著他!那麼他算什麼?!他難道隻是她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嗎?

如此這番,他為何還要讓這個女人到自己的心裏去?

他苦苦笑著,壓抑著自己心裏的情愫,從初見這個小女人,對她的好奇,到了最後,防線被她擊潰,即使知道了她是有夫之婦,那又如何,他深深地喜歡這個女人,喜歡她的一切。她的靈動,她的可愛,每一處都讓他無法自拔,即使是行軍在外,還是那麼想著她。那一天,當真是巧遇,自己居然可以遇到她,還以為是上天注定的時候,這個女人居然喊著……

澈仔,抱抱……

想到這裏,劍氣更甚,落下的樹葉無不被削成了兩半。現在倒是更加絕了,這個女人擺明了說自己不喜歡他!那又如何?

他一定要她跟著自己,即使是強迫也在所不惜,軒轅澈,則一定要拜在他的手中,他要這個女人死心塌地!

手中的長劍放下,因為有不速之客。

他緩緩地回過頭,見到來人,眼底微微閃過一絲驚訝,隨後,行禮,道:“末將見過皇上。”

耶律含笑,手中撚著的是半片落葉。

“一葉落,而知秋。時間過的真快,入秋了。”

“是的。”他回答,卻心不在焉。耶律淡淡笑著,道:“是誰讓我們的大將軍如此煩惱了?”

長歌沒有回答,耶律繼而道:“天下之大,唯有情字傷人。長歌,何必那麼執著呢?”

“皇上,您都知道了?”長歌驚訝,隨即一想,自己這一次調動的都是得力的士卒,一定會驚動到耶律的,隻是耶律怎麼會在軍營呢?他不應該是在燕京的嗎?

看出了長歌的疑惑,他含笑道:“長歌,你一定是在猜朕為何在此,是嗎?”

“末將不敢揣度聖意。”長歌道。耶律哈哈大笑著,道:“長歌啊長歌,你我二人情同兄弟,今日為何如此見外呢?還是說那個女人是一個尤物,讓我們的長歌都忘懷了?”

“皇上說笑了,那女子……相貌平平。”提到召兒,他的唇角上揚。耶律卻將他所有的神情都看在了眼裏,獨孤長歌,你不知道情愛乃是世上傷人的利器嗎?他笑道:“長歌啊,情情愛愛的,殺人不見血。你可要擔心。”

長歌一愣,殺人不見血……耶律隨即笑著,道:“不就是一女人嘛!不要介懷,男子漢立足與世上,應當以千秋大業為重,長歌你說對嗎?”

“皇上所言有理。”長歌望著手中的長劍,劍光琳琅。

兩人都開始沉默,秋風習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