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亂間,被角帶倒了放在床頭櫃上的咖啡,慌亂中蕭晴托接不及,咖啡杯掉在地上摔了粉碎,房門開了,一個穿著浴袍的男人推門進來,發絲和脖頸處還有殘留的水珠,脖子上搭著條毛巾悠閑地站在她麵前,“羅北笙,你,你怎麼在這裏,這,這是哪兒啊,我的衣裳那,我怎麼會在這裏”,蕭晴慌亂中起身,下意識的捂住身體,從被角中掉出一隻手機這時“叮叮咚咚”的響起來,聲音很大,是個陌生號碼,“接啊,怎麼不接啊”,男人嘴唇扯出優美的弧度,隨後搶先一步拿起電話,蕭晴搶奪不及,男人拿起電話朗聲道:“喂,是,這是她的電話,”男人回身得意的對女人做了要噤聲的手勢,“嗯,是,她在昏睡,啊,沒事了,是,她有既往酒精過敏史,謝謝,好,我會轉告她,不過看她現在的狀況,完全無礙還得兩天,……好,好,我會轉告,等她醒了再與你們約時間談好嗎?對了,聽聲音,您是昨天那位王總吧,我在手機上見過你的照片,認得你,我多問一句,你……最近有沒有突然間心悸、氣短,我建議你盡快約個全麵體檢,彩超,人到中年,多注意身體,我一會兒把我的微信推給你,有什麼問題隨時與我聯係,再見。”
掛斷電話,蕭晴稍微平靜一點,就又燃起好奇八卦的苗頭,靠著枕頭擁著被子問道:哎,羅北笙,你怎麼知道那位什麼王總身體有問題,昨天隻看了一眼就知道了?
“不會吧,我是中醫世家你不會都忘了吧,望聞問切是我的看家本事,那個王總我昨天一打眼就知道他有心血管病,他耳朵有三道很深的縱紋,對了,你知道自己不能喝還喝,你是傻嗎”說著直指蕭晴的襯衣。
女人驚覺自己還穿著男人的衣服,立刻警覺起來:“羅,羅北笙你昨天對我做了什麼,我怎麼穿著你的衣裳”蕭晴自覺自己尷尬的腳下都要扣出油田了,“蕭晴,你放心,沒得到你的允許,我是不會碰你的,衣服是小時工大姐幫著你換的,倒是你,五年前你一句話都沒留下就失蹤了,五年了,你難道不需要解釋一下嗎?”
蕭晴看見他這副樣子就別扭。翻了翻白眼不說話。
“昨晚你喝醉吐了,吐了我一身,把你自己的裙子也弄髒了,我給你弄回我家,裙子我給你洗了,現在在烘幹機裏。”男人抱著自己胳膊站在床前,看似臉沉似水,仿佛對麵站著的是他的仇家,背過身去時,臉上卻露出一絲壞笑。
女人想了想,慢慢回過味來,環顧四周,裹著被子走到窗邊打開窗簾朝樓下看,看到了與自己家相同的小區布局。“所以,這裏是,不會吧,你是1801,羅北笙你,你陰我,你還跟蹤我,那,那個中介,房子也是你挖的坑。”
“對,中介小哥是我的眼線,不過房子是真的,你住的房,房主阿姨要移民,老太太有一次犯病,我碰巧救了她,阿姨出國移民,房子托我照看,我是按市價租的,你的房子我是掏了錢的。”
突然男人上前抓著蕭晴的胳膊,俯身將女人抵在身下,壓倒在床上,眼中瑩然,憤怒的低吼著。“五年了,你一句交代都沒有,你到底要逃到哪裏,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給我個解釋。”蕭晴眼眶有些泛紅,強忍著淚不讓它掉下來,使勁掰開男人抱著她的手,推開男人的胸膛,“放開我,放開我,我們已經離婚了,讓我走,我不想看到你”。
拚命推開男人,蕭晴從床上起來,捂著胸膛跌跌撞撞的扶著牆,“不要靠近我”,突然覺得鼻間一熱,一股腥甜湧入喉間,糟糕,又流鼻血了,“血,又流鼻血了,別仰頭,血塊會嗆到你的”男人無奈的搖搖頭,從床頭櫃裏拿出一方手帕“給你手帕,我去拿冰袋,你這貧血的毛病怎麼還沒好呀,是不是這兩天照顧你爸累著了,算了明天到醫院,明天我到醫院把藥開給你”。
“原來你什麼都知道,這些事也是你一手弄出來的吧”。蕭晴冷冷的笑了。心裏有個東西橫艮在喉嚨裏十分難受。
\"你別誣蔑我,我沒那麼下作,也是碰巧咱爸在我們院裏做檢查查出癌症,我才知道家裏給你叫回來了。”
“那是我爸,不是你爸。”
“你雖然留下了離婚協議書,可我一日不簽字,我就還是你丈夫。”羅北笙十分嚴肅的說著。
“我說不是就不是,你不簽字,我也有辦法逼你就範。羅北笙你放了我吧。”
蕭晴抬起頭,神情淡漠地站直身子,踉踉蹌蹌的扶著牆,摸索著,終於在廁所門口找到了烘幹機,拿出已經烘幹的衣裙,手忙腳亂地套上自己的衣裙,逃出1801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