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姨是怎麼回複他媽媽的啊,阿姨沒露底吧!”蕭晴有些擔心。
“哪能啊,我媽推說好多年沒見著萌萌她人了。”這倒是真的,李萌萌家和劉昊家還有林翹娘家屬於一個綜合小區,這個區分屬於幾個國營大廠和專業院校,萌萌父母早年離婚,萌萌判給了爸爸,但大多數時候萌萌是和奶奶一起住的,後來她長大了,老人去世,她就基本是獨居狀態,有了自己的工作室後,基本不回來。林翹接著說:“一是萌萌很多年不住在那兒了,那房子一直空著,也不外租,後來還是有一次她領著孩子回來辦事,碰上我家老媽,老太太一問才影影綽綽知道個大概,主要是她那個孩子長得太像那個誰了,我媽她們那幫老太太就好傳老婆舌頭,不過我媽當時反應也挺快的,就說:不知道,說好些年沒見著萌萌那孩子了。”
蕭晴知道林翹他媽原本和劉昊媽是一個廠的,後來劉昊爸媽下崗創業,林翹媽嫁了個大學講師。後來,劉昊爸媽有錢了,就搬走了。
“那後來呢,他媽沒說什麼吧?”蕭晴隱隱有些不安。
“說了,他媽說萌萌她閨女跟劉昊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這劉昊媽你是沒見過,我可見過,反正可嚇人了,不過也就他兒子能扛得住她那氣勢。”
“沒事兒,也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有我呢不怕,不過也不一定,家長能管得了別的,孩子感情的事兒,卻不能全說了算吧,你別想那麼多,好好養胎,對了,伴娘的事兒,我真的抱歉了,我怕我控製不住自己情緒在現場崩潰了,翹翹,你原諒我好嗎,我真的做不到現場完美的控製情緒。”
“沒事兒,沒事,是我考慮不周,沒有考慮到你的情緒。對了,你和北笙你倆和好了嗎,他沒再做什麼出格的事兒吧。”這話說的很講究,以守為攻,既打探了消息,又不站隊。
“沒有,昨晚我們和好了。”蕭晴羞澀地說。
“是嗎,那祝賀你,我就說嘛,你們肯定沒事的!羅北笙那人死心眼,和我們家陳然一樣,行,真好,對了,劉昊媽這事兒,你想著告訴萌萌啊, 我就不給她打電話了。”
“幹嘛,你自己跟她說不就好了,幹嘛還費一道手。”
“那我小時候不是跟她不對付嗎?所以就也不想說這事,我就賣你一個人情吧。”
“哎喲,還真有你不好意思的時候,嗬嗬,真是頭回聽說,行吧,我去說。”蕭晴說。
放下電話,蕭晴想了想,撥通了萌萌的電話:“喂喂,到哪兒了,你給我帶吃的了沒有,我餓了,我要吃羊肉串、豬五花、烤饅頭、飲料、開心果。”
“這麼多,你吃的完嗎,餓了啊?是中午你家阿姨做的飯不好吃嗎?我正開車呢!”
“沒有,我CPU要報廢了,餓,給不給買啊,我這台服務器需要充電。”她心想:為你的破事兒我這麼費腦、費心、費嘴的,太傷元氣了,得補補。這可比備課費腦子多了。
“行行行,我買,我買,這就去,馬上辦。”萌萌乖覺的應了。
二十分鍾後,各種羊肉串、豬肉串、飲料等等擺了一大桌,蕭晴一邊吃著肉串,喝著飲料,一邊斜著眼看著眼巴巴等著她下文的萌萌。道:“先讓我吃倆口,補補我這腦子。這段時間,被你公司的大小事和你的私事兒給我折騰的夠嗆。”
李萌萌巴巴地看著她的臉,惴惴不安地道:“不會是出什麼事兒了吧。”趕緊遞上一瓶可樂。
蕭晴喝了口飲料,靠在餐桌前的椅子上,一隻腳團在椅子上,把嘴裏的東西咽下去了才說:“嗯,是這樣,剛才林翹打來電話,說讓我告訴你:劉昊媽到林翹她娘家問悅悅的事兒了,他媽是不是碰上你了,這事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嗎?”
“啊,她媽媽果然還是疑心了。”萌萌更加不安了,她無力地趴在餐桌上,眼睛失神地看著麵前的燒烤,道:“那天我帶悅悅去逛商場,出來在馬路上碰到劉昊的媽媽,當時也就寒暄了一句,不過他媽看悅悅的眼神就不大對了,也是悅悅和劉昊小時候長得實在是像啊,也是皮膚偏黑、招風耳,臉上那五官跟她爸爸簡直一個模子倒出來的似的,當時我沒在意,就編了個瞎話,說孩子六歲了,可悅悅隨她爸,連身材也象,瘦瘦高高的,怕是瞞不了多久啊。怎麼辦,我都沒主意了,怎麼劉昊這會兒回來了,我都把他忘了,他怎麼反倒回來了。”
“什麼怎麼辦,涼拌,他媽再凶也要講理吧,你自己可要想好了,你對他——劉昊,到底還有沒有感情了,記住了你是女人,主動權在你這裏,你如果不想做的,沒人可以左右你。當然,如果你想和劉昊在一起自然是另一種解決辦法。”蕭晴抓過一瓶可樂擰開瓶蓋,遞過去,道:“這事兒不能犯迷糊,想清楚了自己想要什麼是最重要的。還有你跟那個什麼安傑進行到哪一步了。不好意思,那小子我看不懂,心眼太多了,不好說。為什麼這麼說呢:有三點我講一下,一是他太小了,差十歲的年齡差,有很多不確定的因素,比如說他知道你有孩子是什麼反應啊,能不能接受你的孩子,能否和你的孩子和平共處,還有你的孩子能不能接受他,說不好,而且即使接受是哪種接受呢。因為如果你們想以後有未來的話,就涉及到一些很實際的問題。二是他是不是奔著你的錢去的,別這麼看著我,雖然他爸有錢,但他不是集團的繼承人。他家會接受你一個帶小孩兒的女人嗎?”李萌萌被蕭晴的這一番話說愣了,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找個對象,會有這麼多複雜的事兒,然而這的確是個現實問題。當然,你要是隻想玩玩那就另當別論了,你現在可比我結婚時麵臨的問題複雜多了,我那時碰到的唯一問題就是‘窮’,其實大多數我爸媽那個年月的人都遇上過這個問題,‘窮’其實不是難事兒,我爸跟我說過:因為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隻要心往一處走,勁往一處使,沒有過不去的坎。但是其他事情我就不好說了,這有許多不確定因素在等著。相愛的兩顆心往一起湊,即使走到一起,也難免會出現性格差異,彼此的棱角有可能會傷到對方,還有象我一樣的傻女,試圖改變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