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她想說什麼,卻被他的唇舌再度占領,這次他的舌尖溫柔了些,含著點挑逗,舌尖抵著她的上顎帶著一種酥麻的觸感,蕭晴抱住他的頭,情不自禁的回應著。
他的吻漸漸下滑,到脖頸,鎖骨,唇瓣的幹皮在肌膚上摩擦帶起一陣酥麻的觸感,蕭晴漸漸有些沉迷,羅北笙抬眼看著蕭晴的眼睛,帶著她的手在身上遊走,在某處停留,蕭晴的腦子略有些清明,帶著探尋的語氣問:“做什麼!”
他將她的手按在某處,衝她挑了挑眉,微笑著用探尋的眼光看她的反應。“難道……你,你沒有?!
蕭晴看著他的眼神,似清明又似迷惘,好像完全不明白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似的,她盯著他的眉眼,吻住他的唇,他的下巴,輕聲的問:“沒有什麼!?”
他重新盯著她的眼睛,那眼神裏清澈透亮,仿佛終於明白了什麼似的,他歎了口氣,自顧自地笑了,明白了。
不出所料,他們攝製組的外拍條件非常艱苦,第二天結束一天的拍攝,因為條件的限製,晚上租住的旅館在小縣城裏,吃過晚飯回到住處,她先在樓裏來回看了下,有些簡陋,隔音效果很差,因為是女人,攝製組特別優待,給了她三樓樓梯盡頭單獨的一間房,這一層沒有人,隻有她一個人住,樓道頂棚很高,樓道裏感覺掉根針都能發出很大聲音的感覺,用房卡開了,一進門就能聞到房間裏有股很濃的黴味,馬桶裏有一圈年深日久的黃色尿垢,廁所的浴巾像是用過多次,有些泛黃,打開水龍頭出來的水,她捧著喝了一口,吐掉了,有點苦,還有點鹹,據當地的人說:這兒水質不好,沒辦法,隻能克服一下了,所幸她早有準備,自備了毛巾、牙刷,浴巾,用自來水投了一把濕手巾,擦了擦臉,正要和衣躺下,想起白天同組的小高八卦的情景不禁有些失笑。
中午吃飯時,因為劇組的餐食太難吃,大家不免聚到一起吐槽著,這種吐槽蕭晴一向是不參與的,隻是笑笑,應一下,躲到一邊找了個長椅子坐著,從包裏拎出本書看著,一邊的小高湊過來,小高是新入職的實習生,是個精神小夥,家裏有點錢,所以對生活細節極其敏感,跟她挺投緣,看著她挑眉道:“哎,這組裏的盒飯真的是很難吃,蕭姐,要不晚上咱倆上街上撮一頓去,吃點好的,這縣城裏一定有好吃的館子。”
“不去,累一天了,誰還有那力氣去吃東西,看來你還是年輕,我可沒力氣折騰了。”蕭晴說的的確是事實,這一天十來個小時的拍攝,人都要散架了,有那閑心吃東西的,絕對是精力充沛。其實幹了不到兩年的編導,她已經疲累,有了辭職的打算,每天回到家,隻想睡覺,機器需要加油,人也需要充電,不過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也沒有令她滿意的工作。
“哎,去吧,姐,就吃個飯,我請客,晴姐,請你打牙祭!”小高歲數不大,磨勁不小,抓著她的手道:“哎呀,去吧!求你了!”
“不去,要不,你給我帶點回來,要不我給你錢。我實在是累,回去洗洗睡了。”
突然,小高好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般,抓著她的手詭異地笑道:“姐,我發現你挺會穿衣服的,衣品不錯,這表的戴法也挺特別的,這,這好像是塊男表吧。”他翻轉著蕭晴的手,想摘下來看。
“幹嘛,小小的孩子怎麼這麼八卦,這是我的手,別動手動腳的,男女有別啊,注意一下。”
“是男朋友的吧!”小高又抓起她的手看了一眼表盤,說了一串表的名字,“勞力士、百達翡麗,西鐵城!?”蕭晴搖搖頭,她還真沒注意這是個什麼牌子的表。她下意識的把手往懷裏收了收,答道:“我也不知道,啊,是我男朋友的。”
“不是有手機嗎,誰還帶表啊!”小高笑道,這的確是個好問題,這個年月已經沒有幾個代表了。
“山裏沒信號,我看時間用。”她下意識的往外拉了拉衣袖,蓋住手上捆紮奇特的手表。
“男朋友?是不是上次到台裏給你送飯的那個男的,可真帥啊,盤靚條順的,姐你真是好福氣啊!改日再來了,給我們介紹一下。”前半句還算正常,後半句差點給她送走。心想:這孩子不會是那方麵有什麼問題吧。
“啊,他是中醫大夫,在醫院工作,紮針灸的。”她心裏馬上睡意全無,編了個瞎話蒙混過去。
“啊,那算了吧!”記得她當時心裏有點好笑,堂堂的羅大大夫被她當了嚇唬小孩兒的大馬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