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有沒有跟你……”薛組長衝後視鏡裏的蕭晴笑著說道。
“哈,薛組長你想象力還真豐富,我們是多年的哥們,你讓我對自己的兄弟動情,這是不是有點奇怪啊……!這回可真沒有!”她聳聳肩,擺擺手,做了個‘沒有’的手勢。
采訪時間到了,蕭晴一行人被安排在訓練基地的一間教室裏,隨行的攝像師架好攝像機,調試好燈光等待劉昊的到來,二點剛過,劉昊和一位領導模樣的中年人進來,他這天身著一件白底印有絢麗紅黃色花紋圖案的運動服,一雙很漂亮的運動鞋,剃了一個很清爽的圓寸頭,頭發上有點濕,有點滴水,顯示是剛從泳池過來。他皮膚偏黑,從衣服的廓形能看出,寬肩細腰,大長腿,看著比元旦見麵時更結實了。
賓主相互做介紹,劉昊與來訪的人握手,臨到蕭晴這裏的時候,他一掌拍過來,打在蕭晴的胳膊上,引得一旁的兩邊領導都是側目旁觀,劉昊道:“老同學,好久不見!”蕭晴直接在心裏問候了他家親戚:靠,這小子唯恐別人不知道他們的關係啊,非要搞得人盡皆知是嗎!
“啊,你好!”蕭晴連忙閃身躲開,可還是沒全躲開,捂著胳膊瞪著劉昊,嘴裏敷衍著。
劉昊倒不在意,隨手拎過一把椅子坐在場地中間,逆天的大長腿輕鬆的交疊在一起,翹著二郎腿,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笑道:“可以開始了嗎?”這個樣子把蕭晴氣得牙根癢癢。
機器調試到位,攝像向蕭晴比了個“OK”的手勢。
正式開始,一開始蕭晴問的都是一些常規問題,但有一個問題令她十分意外。
蕭晴問:劉昊,我注意到一個細節,我看你在泳池比賽時,從來都表現的很輕鬆,但一入水就展示出巨大的爆發力,是什麼東西支撐著你一直走到現在的呢?
劉昊挑了挑眉,很輕鬆的笑了笑,意味深長地看了蕭晴一眼道:“從哪說起呢,這要從我上中學的時候說起,那時我也喜歡遊泳,但那時候一到比賽時我就緊張,一緊張就想上廁所,後來有個女孩就跟我說:說劉昊,你不用緊張,你之所以緊張是因為你怕輸,其實你可以這麼想,就想著,如果不遊泳,你就得去幹什麼,她讓我把每一次比賽都當做最後一次來比,傾盡全力。那我要不遊泳,就得回家跟我爸媽去學做生意,賣貨,就得天天聽我媽嘮叨,我呢是最怕聽我媽嘮叨的,最不喜歡的就是做生意,所以,我遊泳時就把每一次都當做最後一次來比,傾盡全力,不給自己留遺憾。”
蕭晴心想,這不是我跟你說的嗎。不過她也不好表現出來,她再一看,兩邊的泳隊領導和薛組長那邊都一副吃到瓜的表情,心裏這個氣就不打一處來。
采訪結束,送她們出來的時候,蕭晴一拽劉昊的胳膊,示意他有話要說。她將劉昊拽到一個僻靜處,問他:“劉昊,你是不是成心要給我難堪啊,我是《熱點》的記者,不是體育頻道的記者,你做事的時候能不能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這樣,你叫我怎麼做人啊,把我叫來幹什麼,你這樣,我還怎麼在台裏混啊。”
“我這不是想創造跟你見麵的機會嗎,你喜不喜歡我剛剛的回答啊?”劉昊眯著眼睛手插著褲兜裏壞笑著。一副‘別人怎麼樣關我屁事兒’的樣子。看起來真的很欠。
蕭晴一整個無語了,深吸一口氣道:“耗子,我想,我已經跟你強調過一次,我對你沒那個意思,你總是這樣有意思嗎,行了,我也不說了,從現在開始,我們保持一定社交距離,你要是再這麼幼稚,連朋友都沒得做了。”她轉身揚長而去。
劉昊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發呆,後麵趕過來的邊指導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就知道是這麼個結果,你也是,那姑娘看著是挺不錯,可人家壓根心裏沒你啊,你這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聽我一句,算了吧,不會有結果的。”
“我們的事,你不懂!”劉昊望著遠處的背影,歎了口氣。雖然他知道自己這樣做毫無結果,但他就是執拗的覺得:不到最後一刻,他不想放棄。因為,他知道再也找不到這麼令人心動的姑娘了。
她是那樣令人驚豔,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麵,那還是在蕭晴剛剛入學的第一天,她從室外走進教室,那天是陰天,也不知為何,原本有些昏暗的教室瞬間亮堂了起來,她的五官和她的一切似乎都長在他的審美點上,她說話聲音不高,溫聲細語的,但生起氣來,也挺嚇人的,但他就是喜歡跟她待在一起,呆在一起心裏就高興,她的一舉一動都那麼的令人心動。
相處久了,他發現她很善良、細心,懂得替人考慮,會照顧到所有人的情緒,特別是那次他撿到羅北笙寫給家裏的信,她居然能想到要照顧到那人的自尊,把信毀掉,當時他真的驚到了,就發誓日後一定要和她在一起,所以即使被拒絕多次他也執著著不肯退縮,他怕一放手,這女孩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