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晴平複了一下心情,表情上盡量裝得輕鬆隨意,忍著頭暈,慢慢走過來,其實她一直暈的天旋地轉的,以至於劉昊和他的隊友,來與攝製組的工作人員一一握手時,她都顧不上表情管理,皺眉、擺手、捂著嘴,搖頭示意劉昊,她不想說話。劉昊幾次試圖想跟她說話都被她拒絕了,她捂著嘴去廁所吐了兩次,終於吐得肚子裏根本沒東西了,她這才再次補了補妝,開始泳池邊的拍攝。
中午吃飯,蕭晴對著桌上豐盛的飯菜毫無胃口。
劉昊過來道:“老大,原諒我,我真的不知道,你暈水暈得這麼厲害,中學時,我請你去看我比賽,你沒去,我不知道你暈水,隻以為那時你是因為什麼事跟我生氣,沒想到你是暈水。”
蕭晴仍然冷著臉,一臉痛苦地道:“不好意思,我這次來,隻是為了完成這次台裏的任務,走吧,走吧,吃完了,趕緊把下午的物料拍了,我就可以完成,回去交差了。”於是,拚命扒拉著碗裏的飯菜。
下午三點多,拍攝任務終於結束,蕭晴知道終於可以鬆口氣歇歇了,這會兒她來到之前坐過的,供人休息的躺椅上,她對走過來的薛組長道:“不行了,薛組,我得歇會兒,有點暈,我得休息會兒。”
她躺下去,突然有些呼吸困難,心跳加快,惡心,眼前金星亂舞,眼睛一閉,再睜開時,已經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感覺周圍圍了一圈人,大家都用擔憂的眼神看著她,周圍還有點亮,有股很濃鬱的消毒水的味道。
“別起來,蕭蕭,你剛剛暈了,臉色好嚇人啊,我去,給我們嚇死了。”薛組長心有餘悸的說著,往前湊了湊道。
蕭晴問:“我這是在哪啊,怎麼好像在醫院啊,這麼大的消毒水味,我在哪啊?”抬了抬頭還是暈暈地。於是放棄了掙紮,重新躺好。
一個熟悉地聲音道:“你在醫務室,你,你們,還有你,都出去,這裏不需要那麼多人。”一個熟悉的身影分開眾人走近她,是羅北笙,他怎麼來了。
“給,把這個喝了。我跟隊醫要的急救藥。喝了。”
他帶著點責備地眼神看著她,拿著一杯飲料模樣的東西送到她嘴邊,她喝了一口,發現那味道很怪,說甜不很甜,說苦也不很苦,有點澀口,“這什麼玩意啊,說苦不苦,說甜不甜的!你要謀害我啊”她皺著眉頭叫道。
“喝吧,藥不死你,這是高滲葡萄糖,你剛剛吐得低血糖了。急救藥。真的敗給你了,工作的事,要是看不行的話,就不要勉強,出了事讓大家夥多擔心啊。”他表情嚴肅,看來這回是真生氣了。
蕭晴順從的喝了那杯葡萄糖水,又躺下道:“你怎麼來了,是劉昊叫你來的,還是你自己來的。”
“他約我來的,本來說找到他這兒想看看他,後來聽說這兒有位女記者暈了,我就自告奮勇向隊醫要了些東西過來,我一猜就是你,吐成這樣,就別幹了,非要逞強。”他用手拍著蕭晴的肩膀。
蕭晴起身將手攬住羅北笙的腰,吸了吸鼻子,道:“我都這樣了,還說我,這領導和同事都把我架在這兒了,隻能這樣了,你還說我。”
羅北笙用手輕撫著她的發絲,五指分開,插進頭發裏,揉了揉,柔聲地說:“好好好,我錯了,寶寶辛苦了。待會兒我找劉昊算賬去。”
“誰找我啊!……你們!”劉昊插著腰,倚在門口,看見了抱在一起的兩個人,這一幕,令他頗為震驚,直接愣在門口。
羅北笙見他進來,掰開蕭晴的臂膀,要過去打他,“劉昊你個王八蛋,你知不知道晴晴有暈水症。”
“不知,不對,是才知道的。晴晴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正說著,羅北笙的拳頭已經招呼到他臉上了,顴骨上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拳,羅北笙怒吼道:“知不知道,她這樣弄不好是會送命的。”
“你們,你倆是……,在一起了嗎?”劉昊驚愕地問著,臉上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是,我們本來也沒打算瞞你。”蕭晴拉過羅北笙平靜地說:“我一直以來,都很明確的拒絕過你,可是你不信,現在我再說一遍,沒有開玩笑,我和羅北笙,我倆是認真的。劉昊我知道你會很受傷,但長痛不如短痛,與其一直不讓你知道,我覺得現在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對不起了,昊子。”她轉頭看了羅北笙一眼,與他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