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羅北笙從她身後抱住她,頭靠在她的肩上,他用嘴唇蹭了蹭她的耳畔,雙臂箍在她胸前,柔聲說:“老婆,又想之前的事兒呢,給我說說。”他的手摸著蕭晴裸露在外的纖細玉臂,蕭晴的身子輕微地僵硬了一下,並未回頭。
“你還記得那年我說的有外心的那個梗嗎?”
羅北笙聽了不怒反笑,翻著白眼道:“嗯,當然記得,不過你這是想看我的忠心嗎,我說過我這個人都是你的,這輩子要是背叛你,你可以用任何方式殺了我,或是廢了我,我跟我那幫哥們也說了,我要是出軌,你們嫂子家裏常備著殺豬的刀,等著我的不是跪搓衣板,是門後裁人的刀,沒想到你這一走就是五年,竟然是因為……”。
羅北笙伸手抱住蕭晴的肩膀,哭著乞求道:“寶寶,你氣也氣了,惱也惱了,真的別走好嗎,我情願你殺了我,廢了我,也不願你離開我。”
“北笙,其實那時我就在想,要是有一天你真背棄我了,我什麼都不要,我會頭也不回的離開你,可是這幾年我在美國一個人打拚,靜下來的時候,我發現我還是會想起你,會幻想我和你還有我們的孩子在一起的樣子會有多麼幸福,但是夢醒了,我發現我還是一個人,我還是會難過,首先謝謝你,曾經給與我的溫暖,謝謝你曾經溫暖過我的心,但你帶來的這個傷害也是差點要了我的命。”蕭晴回轉身平靜地看著他,深色的眸子裏都是悲涼,有一滴淚從眼中滑落。
“寶寶,你不會是還想離開我吧?”
“這次不會,我說的是不會離開本市,我爸媽在這兒,我就是飛的再高,線頭不都在他們手裏嗎。”她語氣平靜,意味深長地看了羅北笙一眼。
“寶寶,告訴你一件事,你答應我聽了不會生氣!”羅北笙看著她的眼睛繼續說。
“你知道那年就我們從體育訓練基地回來的第二天,記不記得那天我情緒有些不對嗎,你知道是為什麼嗎,其實我有件事沒告訴過你,那天出了一件事,就是常去我診室看病的一個女孩抑鬱症自殺了,那是一個挺善良單純的女孩,因為在之前打工地方被那兒的老板糟蹋了,受了刺激,得了抑鬱症,她常去我在的那個醫院看胃病,後來去的次數多了,我就發現她身體上的病不是很嚴重,心理上的病很嚴重,那時我還是個實習醫生,覺得自己學過病態心理學,就總是勸她,本來都勸好了的,誰知,那幾天正趕上清明節她回家給先人掃墓,不知道跟家人鬧了什麼變扭,可能把她的傷心事勾出來了,受了刺激,後來她就在她們家廁所上吊了。”
羅北笙覷著蕭晴的臉色又問道:“寶寶,你不會生氣吧,我那時候很傷心,挺內疚的,她的死信是她姐姐過來告訴我的,就是那天下班之前過來說的,我聽了心裏挺低落地,覺得這人真脆弱,那女孩死的時候還沒到二十歲,挺可惜的。”
“怎麼會呢,你是醫生,你隻是做了醫生該做的事情。”
“老婆你真好,你真的很善良……”羅北笙激動地從後麵摟住蕭晴的腰,臉貼在她瘦弱地後背上。
“是嗎,不過我已經不是你老婆了,這事請你記住了,羅北笙雖然我們還是重新和好了,但孩子的事兒,我暫時過不去,你讓我緩緩。”她輕輕走開兩步,緊抿著唇。
“寶寶,你聽我說,我真的是,我不敢問你。”羅北笙愧疚地望著麵前表情有些冷漠的女人。知道自己傷她甚深,這個他一直深愛的女人,他曾經的愛人,因為他的不作為,失去了他們的孩子,還從此不能生育,他不殺伯仁,伯仁因他而死。
蕭晴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披肩,披在身上,去了另一個房間, “碰”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她背靠著房門,長長地舒了口氣。
其實,蕭晴知道自己現在不爽的點在什麼地方,自從確認知道這事和蘇箐密切相關之後,特別是知道羅北笙收了蘇箐的股份之後,她就有點膈應,心想:即便是你羅北笙從未出過軌,但你羅北笙已經知道此事與蘇箐脫不了幹係,卻沒有任何舉動,你不能這邊抓著蘇箐的錢,那邊又占著我的人,我的心。死掉的孩子可是你的親骨肉啊。男人果然是不能相信的。
清晨的一縷陽光照在蕭晴的睡床上,晃得她有些睜不開眼,翻了個身,枕上都是那股熟悉的男人的味道,還是那股帶著被太陽曬過的艾草香氣和香皂混合的香氣,躺在次臥的床上聞著這股氣味,平時聞著溫暖又好聞,為什麼這會兒聞起來會這麼心煩,心裏說不清是該恨自己心軟,還是該恨他。不明不白的又和他睡了,算了,睡了就睡了,算自己沒出息,為什麼動不動就心軟了。
正在大腦天人交戰時,外麵客廳裏有人說話地聲音,是家裏的鍾點工阿姨和羅北笙說話的聲音。不過怎麼這麼變扭啊。
“羅先生,今天給蕭小姐做什麼好呢,我一會兒去買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