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蕭晴玩了一天,晚上她換了身得體的米色針織羊毛連衣裙,高筒靴,外罩一件米色的羊絨大衣。畫了個精致的淡妝,顯得知性、優雅、美麗。按著約定時間到了聚會的酒店,之前遲師兄說的那個過去被她叫做“葡萄”的小劉,果然在門口迎接她們。
來的人,除了辯論會的幾個同期的校友,賓主敘談一開,蕭晴就嗅出了味道,一般這類聚會大概率脫不開倆類目的,一類可能是純敘舊性質,不過以蕭晴同學這個歲數還不至於達到這個高度,另一類就是借著這個聚會互相遞個名片,通過閑聊聯絡、聯絡感情,同時互通消息,溝通拓展人脈,不過蕭晴和遲昊然身份就比較超然,兩個大學老師說出大天來,也不可能有什麼利用價值的,說話辦事反而比較自由,沒什麼顧忌。
很多同學都記得在學校時,遲昊然追求蕭晴的事兒,現在又聽說兩人在一個學校教書的事兒,都起哄。
一個說:老遲你這典型的假公濟私啊,是不是想追我們大美女啊。
另一個說:這上班在一起,下班幹脆也一起得了。我看老遲肯定偷著樂呢。
遲昊然憨憨地笑著並不解釋。
蕭晴優雅得體的笑笑說:“師哥們別亂組CP啊,我們不來電的,師哥可是大好人,待人體貼,善良、熱心、周到,他條件這麼好,一定能找著自己的另一半的。我可已經結婚了。幾位開玩笑的吧,我家那位要是知道了,回家他那醋壇子不定怎麼作妖呢。”一句話逗得大家哈哈大笑,遲昊然倒是厚道,並未揭穿。
其中一個年長一級的學長道:“蕭晴你不愧是當過記者的人啊,她這嘴一說,我們都不好接話了,這家夥懟人的功夫一點沒差了啊,嗨,我們也是開個玩笑啊,活躍下氣氛。大美女別見怪啊!”於是大家趕緊去扯別的了。
一群男男女女推杯換盞的,蕭晴因為和小劉是唯二的兩個女士所以自然就聊開了,她握著一支大酒杯倒了些酸奶充樣子和劉葡萄閑聊。
劉葡萄,本名劉瑞林,聽名字像個男人,人長得挺清秀,打扮中性,大學裏是學金融的,蕭晴在大學選修過金融課程,很早兩人就有交集,她比蕭晴小一屆,所以見過麵,但並不熟,畢業後在京城一家投資公司做事,因為之前與蕭晴有過聯係,所以說話隨便。
倆人聊了兩句家長裏短,小劉至今單身,蕭晴於是動起了關心她個人終身大事的心思。
於是道:“葡萄,你真沒對象啊,還是假沒對象啊。照說以你這個條件,應該沒問題的,是不是條件太高了,還是挑花眼了,還是已經有了意中人,你暗戀人家啊?”
“沒有,師姐,我說你們這些學心理學的都是算命先生嗎,能看透人心,要這樣我可不跟你說話了。”劉葡萄一副小兒女的嬌羞神態浮上麵頰,惹得蕭晴想逗逗她。
“有倒是有,不過人家有老婆,我不能做那個惡人,而且人家也未必喜歡我這樣的女孩,感情是你情我願的事。”
“奧,這個道理倒是有些道理的,那你就這麼縮著,不爭取一下嗎?”
蕭晴雖然有些好奇,挺為這小丫頭的腦回路著急的,雖然認同她的理論,她卻不認同他的做法。這換做是她,倒追也是有可能的,哪怕結果不好,總好過沒有努力。
小劉突然低聲問蕭晴:“對了,師姐,你跟遲師兄是兩口子嗎,我看他對你挺好的,事事都挺維護你的,現在這樣人可難找了。”看樣子,剛才大家聊到蕭晴的時候,小劉並沒注意聽。
“不是,不是,我隻是碰巧在盛海大學同一個係教書,你剛剛應該沒注意聽他們聊吧,我結婚了,我是應聘來盛大教書時,才知道他在這兒教書的,你說巧不巧!”她又說了假話,相信以遲師兄的品行應該不會來揭穿他的,於是她下意識的看向遲昊然那邊,竟然發現他也在看著自己,微笑著,並舉杯致意,她連忙也舉杯致意。向那邊點了點頭。
宴席進行到一半,很多人都喝多了,小劉也有點喝多了,臉頰緋紅,倚在蕭晴身上笑著說:“師姐,你身上真軟,跟沙發似的。”蕭晴心裏咯噔一下,這小姑娘喝多了,怎麼胡說哈, 不過好在她是個女的,蕭晴忍著酒氣扶起她,對其他人道:“我帶她去廁所醒醒酒,劉,走咱倆去個廁所,這是喝了多少啊!”她心想幸虧我是個女的,要不就沒人管你嘍。
起身拽著她,去了廁所邊的洗手池,催吐這招似乎在小劉這兒不奏效,蕭晴給她按在廁所門口的洗手池邊拍了一會兒硬是不管用,小劉還算清醒,道:“師姐,謝謝,送我回家吧。”然後一歪頭朝著一邊倒下,呼呼地睡死過去了。
這下可糗大了,蕭晴拍著她的背道:“喂,小劉,你家住哪兒啊?這也不知道她家住哪兒啊!”蕭晴跟小劉有七八年沒見了,除了知道有她手機號也不知道別的信息啊!算了,好歹都是女人,沒那麼多講究,她想了想,給遲昊然打了一個視頻電話,把劉葡萄醉酒的事兒說了,給他看了一眼,小劉的情況,並叮囑他開著手機,並幫著通知一下家人,其實她也是存了個私心的,怕小劉萬一有什麼問題跟家人說不清楚。她是成年人,酒席上出點問題總歸對大家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