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喂,盧家阿叔,你要管教孩子,麻煩出了我家的門再管好嗎,不然讓我家外婆給你家老父親打個電話解釋一下,這姑娘在我家可是什麼事都沒有,您來了,話都沒說就給她一巴掌,是在做給我們看的嗎?別回頭再弄個驗傷什麼的,訛上我們家。羅家可是忠厚傳家的老實人,要不外婆勞動您給盧老師打個電話,我怕我說話沒人信。”
“行了,好好好,你這女孩還挺能說,啊,對不起,是我的不是。我會跟我父親說的,唉,走吧,走吧。看你幹的好事。”那盧叔群見說不過蕭晴隻得架起蘇箐出了門。
蘇箐臨出門時眼神怨怒地看了蕭晴一眼,看得蕭晴後背起了一層冷汗。
直到倆人出門後,好一會,蕭晴這才放下心,癱倒在床上,“媽呀,總算走了。嚇死我了,都不是什麼好鳥。”她叨叨著。
眼睛看向羅北笙,見他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心裏霍地升起一股怒氣。轉身對姥姥林淑惠道:外婆,我去歇歇了,這家子都不是好人。她轉身回了自己屋裏。羅北笙緊跟著追進來,“老婆,剛才多虧了你,我就是嘴笨,我真沒想到她們家是這樣的。謝謝了啊!”
蕭晴白了他一眼,“還不是你招來的,你要不招惹她,人家能上敢著上咱家來找你,行啊,下不為例,也沒有下回了,以後你少跟她來往。邊界感懂不懂,她不懂你可是已婚啊。該怎麼做不用我教你吧。”
“我跟她沒有什麼的,她就是一個小妹妹。老婆你相信我。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羅北笙道。
“哼,你是沒有,她那邊未必,我看她看你的眼神,可不清白啊!”蕭晴道。這她早就看出來了,但是羅北笙說他沒有,她暫且信了。雖然他和蘇箐已經確定有合作關係。
“你看看這屋子裏的擺設,你覺得我不該生氣嗎,你舅舅能幹出這樣不要臉的事,咱家的房子現在還沒有個說法,這也不說了,還有這個櫃子,你說這是咱倆的新房,我一嫁進來就放在這了,快兩年了,什麼意思,這屋子隻有12平米,現在你這兒又三不五時的弄這麼個女人來生撲你。我現在真的不知道,我結這個婚有什麼意思。沒勁。”蕭晴積鬱難消,她手指著裏屋門口的櫃子,一臉悲憤地說。
蕭晴轉過臉,不看他。
羅北笙看著她的臉,六神無主地搓著手,“這,這也不是我的問題,我、我能有什麼辦法。你叫我怎麼辦。”的確不是他的問題,蕭晴抑鬱地點點頭,這才是最讓人無語的地方。羅北笙沒做錯,但他的怯懦和不作為,卻時常讓她有種想發火、想打人的衝動。難道他什麼都不能做嗎。
媽拉個巴子。她這會真的想打人。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就是你一直在解決問題,另一個人卻一直在給你講是誰的問題,卻逃避應該負的責任,壓根沒有解決問題的意思。
“是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是你們家對吧,你們家不能這麼欺負人啊,還要怎麼樣,要在我頭上拉屎嗎!”蕭晴盛怒之下,抄起手邊的一把椅子,照著那隻放在門邊的衣櫃砸去。
“咚,嘩啦”隻聽得一聲巨響,那隻在她們新房放了兩年多的大衣櫃,那隻羅北笙他舅媽用來惡心人的大衣櫃碎了。其實她早想這麼幹了,這麼些日子這些事一直積鬱在心,發不出來。
電光石火之間,蕭晴自己也嚇住了,自己也沒有想過這隻衣櫃就這麼被她砸碎了,碎就碎了吧。
姥姥林淑惠第一時間跑過來看,“呀,怎麼碎了,誰砸的!”
“奶奶,是我,待會那邊來問就說是我砸的,誰叫她們來不來放這麼個地方呢。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不怕說。”蕭晴臉上陰雲密布,看著就快要爆炸了,今天蘇箐的事是個引子。她也想通過這事讓羅北笙和顧家的老娘舅看一眼,她也不是好惹的主。其實她早想這麼幹了,這麼些日子這些事一直積鬱在心,發不出來。
“碎碎平安,碎碎平安!晴晴,別紮著腳啊。”林淑惠對著一地碎片作了個揖,卻並沒有責備她,她心裏卻更堵了。
砸完東西,她出了家門,心裏特別憋屈,仿佛有一大堆塊壘橫在心裏,堵得難受。蕭晴在街上漫無目的的溜了幾圈,這裏離娘家很近,但她不想回家,婚是自己想結的,罪是自己找的,她找了個飯館要了一瓶啤酒,一個拍黃瓜,坐下來喝酒,喝了半天,怎麼酒味是鹹的,拿手一抹,原來是自己的淚。
喝了一會兒,還是覺得沒意思,真的沒意思,回家,回娘家,母親打開門,她一言不發的走進去。紮進自己的臥室就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