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現在在帶研究生,還行吧。”羅北笙毫不客氣的道。
“嗷,真的,小羅你今年有多大啊,我記得你比蕭蕭小是吧,蕭蕭你今年多大。”
“三十三。”
“那小羅你呢?”
“他三十二了。”
“三十二歲,這麼年輕,三十二歲的博導,太年輕了。你這是天縱奇才啊!”陸導眼中流露出驚豔的神色。
“哎,我有個建議啊,小羅你可以做我們這個節目的常駐嘉賓。這應該不礙事吧。”陸導是個十分通透的人,剛才一聽蕭晴的話頭,立刻就get 到蕭晴那話裏不便說出來的意思。不過他也自然不會放過讓眼前這位養眼的帥哥曝光的機會,要知道有一張漂亮的臉蛋在屏幕上那可是吸引收視率的不二法門。再說,這位帥哥是個學霸,不但有真才實學,還有一個有名的恩師,這位老師還是醫藥界一位泰鬥級別的人物。是醫藥界說話響當當的人物。
“嗯,陸導我考慮考慮,我那個有點……”羅北笙有點不好意思地道。
“別考慮了,兄弟,我知道你能行,你就看在我幫過你們的份上。再說,這個節目也有宣傳衛生知識的作用。蕭蕭,說句話。”陸導看向蕭晴,示意她給做個思想工作。
“你就答應了吧,嗯!”蕭晴道,用眼刀看向羅北笙。
“那你求我,我就答應。”羅北笙輕笑著,眼睛看向蕭晴,那意思再明白不過了:你要是求我,我一定答應。
“愛幹不幹。”蕭晴翻了個白眼,眼睛看向別處,鼻子裏冷哼著,不理他。
“好好好,我幹,都聽你的。”羅北笙看到她的眼刀,立刻軟了態度,陪著笑道。
“小羅你這也不行啊,看來你在家的家庭地位不高啊,兄弟。”陸導揶揄著看著。
“啊,陸哥,我坦白,我就是個標準的粑耳朵。”羅北笙驕傲地道,並當著陸導的麵,驕傲地抓起蕭晴的手放在桌上,手握得緊緊地。
在餐廳不遠處的角落,一個穿黑色風衣戴著鴨舌帽的年輕男人,正端著照相機興奮地朝這邊拍著,三人的動作盡收眼底。
城西蘇箐的別墅客廳裏,屋裏一片狼藉,滿地都是碎玻璃碴子,年輕的女傭小張正蹲在地上用抹布歸置收拾地上的碎玻璃,她神情緊張地偷眼觀察著蘇箐的動靜,並隨時準備從客廳裏跑出去,她已經是這棟別墅裏這個月換的第六撥傭人了,如果不是女主人一個月幾萬元的工資,自己家裏又有個需要看病吃藥的老爹,她才不在這裏受這份罪呢。
這會,蘇箐正抱著肚子在沙發裏喘著粗氣,眼睛死死地盯著麵前的茶幾上的一遝子照片,“狐狸精!狐狸精!”蘇箐看著麵前的那堆照片裏那個被她叫做狐狸精的女人正和她的北笙哥哥還有她外公擁抱道別的樣子,看那老頭笑得滿臉褶子的樣子,似乎對那個狐狸精女人十分滿意。
還有幾張是那個女人還有她的北笙哥哥和一個老男人在一起吃飯的樣子,還有一張是羅北笙和蕭晴倆人的手握在一起的照片。
“去死吧,都去死!死光光!”蘇箐眼中突然目露凶光,站起來,走過去衝著正在地上蹲著擦地的那個女傭人一腳踩下去,又順手掀翻了一邊餐台上放著的雞湯湯碗,湯碗裏滾燙地雞湯統統灑在了蹲在地上的女傭身上,“啊,疼,主人你放了我吧。疼疼疼死我了。”女傭被折磨地次哇亂叫,臉上身上冒著熱氣,湯水順著她的身子流了一地。
“好啊,那你跟她們去死吧。”蘇箐圓睜著眼睛,說話的方向卻對著另一個方向,突然又收回了視線,對著被踩在腳下的女傭人的手又用了些力氣,腳下的女傭的手已經被踩的鮮血狼藉的,蘇箐又用高跟鞋沾著女傭人手裏的鮮血在地板上蹭著,地板上瞬間留下一道道鮮紅的血痕。她身後女傭人慌忙丟下擦了一半的地板,一路小跑出了客廳,鑽進廚房裏不敢出來。
“去死吧,去死,都是狐狸精,北笙哥,你為什麼不理我,他們不理我,你也不理我,我給你錢,都給你。還有孩子,孩子也給你,她是你的,也是我的,孩子,不,這不是你的孩子,秦封,你別過來,別動我。別動我,髒,拿開。”
廚房裏,幾個廚子和女傭小張在竊竊私語。
一個廚子道:“我就說這錢不好賺,你說這女人是不是有病啊,你說,她那屋裏就沒有一件是沒砸過的東西了,做完這個月我也不幹了,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另一個也隨聲附和道:“是啊,你說她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啊,一會哭一會笑的,剛才還在那裏對著空氣自言自語。也不知是跟說話勒。”
小張則坐在一把椅子上,一手抹著眼淚,另一隻正被一個女孩握著在給她換藥包紮。女孩對著她的傷口吹了吹,疼惜地看著她道:“疼嗎,這口子紮的挺深的,一會你得去打一針破傷風針,你說你也是,就不知道躲嗎,要不你別幹了。回頭我給你找個輕生點的活兒,咱不受她的氣。”
“不行,我爸爸的醫藥費還沒著落呢,我也隻能在這湊合幹吧,蘇姐還行,她不總是這麼暴躁,就是最近脾氣大了點。桃子姐,還是你好,沒事,我一會就好了,咱窮人沒那麼多毛病。”
那個被叫做春妮的女人還是從自己衣兜裏掏出一盒藥,遞過來,“拿著吧,這是我自己的藥,對自己好點,你要是不愛惜自己,回頭誰伺候你爸爸啊!趕緊吃了吧。”
兩個廚子都圍過來對那個叫春妮的女人說話,一個道:“春妮姐,還是你有招,我們倆都不敢出去了,這她一會要再給我們一腳,或者揍我們一頓,我可得不償失。”
另一個道:“桃子姐,我看著她都有點犯怵,據說我們這是第六撥了,我看就是再多的工資我都不幹了,她這樣多久了,以前她也這樣嗎。”
“我不知道,我也是不久前才從廠子裏給調到這裏的,我看她在公司和廠子裏一點事都沒有啊。怎麼現在這樣啊。”
“春妮姐,你怕不怕,我反正不敢出去,要不你替我們出去看看,我看您好像不怕她。”那個女傭人摸著被踩得都變成紫紅的腫脹地手背對桃子道。
“行,我去看看。”陶春妮對幾個傭人笑道。走到門口擰開廚房的門往外看,隻見蘇箐仰頭靠在沙發上,看樣子像是已經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