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晴和陸導正在說話的當口,陸導背後傳來一個聲音,“你倆說啥呢,什麼是不是的啊,什麼別說出去的?”小高從陸導身後閃出來,一臉疑惑的看著蕭晴和陸鄭源。
“什麼事啊,說得這麼神秘啊?”小高人高馬大,比陸導高出半個頭去,這會摟住陸導的胳膊道。
“去,去,去,什麼熊孩子打聽人家姑娘的事幹什麼?八卦!”陸導其實也怕清風大神的這個梗被別人知道,那樣的話,他的老臉就真沒地方擱了。
“陸導,陸哥,你不也是大老爺們嗎?”小高因為是出資方,與陸導又是前同事,所以,對前領導說話一向沒什麼顧忌,一臉壞笑地上手朝著陸導的大臉上一頓揉捏,“嘿嘿!嘿嘿!”
“滾!滾!你這臭小子,沒大沒小的,蕭晴,你回去吧。外麵怪冷的!”陸導見蕭晴隻披了件外套,抄手瑟縮在寒風裏,便道。
“沒事。”蕭晴跺著腳,脖子縮在外套領子裏,挑了挑眉。
“我就是跟陸導說我前天的事,這裏不是開瓢了嗎。”她伸手指著自己額上的傷口繼續說:“以後我家羅北笙,要拜托陸導了,這事有點慚愧,我剛說回來做個節目,就出這事,破相了,太糗了,所以,我跟陸導說別說出去,陸導是吧?”蕭晴衝陸導使了個眼色。看見安傑和那個帶眼鏡的年輕導演也湊過來,下意識地把外套往身上緊了緊。
“啊,是,是,你蕭姐就是心重,這什麼大不了的事,也至於內疚,誰都不想的,走吧,走吧。”
陸導感激地朝蕭晴這邊看了一眼,這姑娘還真的是個天使啊,明明是個可以顯山露水的好機會,卻願意做個“大隱隱於市”的隱士高人,不得不說,這姑娘辦出的事有點智慧,也著實有點道行,辦出的事總是讓人莫名的覺得舒服,難怪安家上下都把她敬若上賓。
來之前,自己負責的那個國醫欄目的製片人,過來跟他彙報了一下,今年台裏對自己的這個項目大開綠燈,據說是安氏集團墊了話,提供資金支持,欄目製作責權下放,台裏全力支持。那個製片人還神神秘秘的問他:“陸哥,你是不有什麼門路啊?”
“喂,對啊,蕭姐,我剛才忘了問了,你這頭上是怎麼弄的,方便問嗎?”小高這才注意到蕭晴額頭上的那隻可愛的創口貼和有些鼓的傷口。
“啊,我這是摔的,最近太忙的,忙暈了,那天從台裏出來,沒留神絆了一下,摔的。”蕭晴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天黑路上不平,我以前不是腿不是骨折過嗎,這次也是寸勁,摔了。磕頭上了。挺笨的啊!”
蕭晴心虛地編了句謊話,看看麵前的安傑、陸導,隻要他倆不說,別人看不出來。
“嗷,沒摔著別的地方嗎?”小高關切地盯著蕭晴的額頭看了看,那傷口的縫線還有點發紅,說明還有點發炎,還隱隱有點凸起,小高抬了抬手,還是禮貌地放下了。
不過還是嘴裏壞笑道:“我剛才沒注意,看你帶傷的位置比較特別,又看見你先生臉上嘴上的那個傷,以為你兩人搞事情弄的呢?”他說完自己先紅了臉,低頭笑了。
一句話讓蕭晴差點當場石化掉了,這小高這些年進娛樂圈這是學了些什麼啊,怎麼什麼都敢說啊!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假裝沒聽見,眼睛看向別處。這小子也太敢胡說了。
“你這熊孩子!信不信我廢了你!”最先反應過來的竟是陸導,他抬腿就朝小高的大腿給了一腳,還好被小高閃身躲了過去。
“你這小子,這些年……這腦子裏是都裝了些什麼啊!這腦子裏的顏色廢物還真不少。”蕭晴照著小高的頭就拍了下去。
“姐,你說什麼,我真這麼想的,哦,對了,我有正事,我剛想起來,蕭姐你把我拉黑了。把我放出來吧,知道你住這兒,以後我會來時常騷擾你的。”
“……”蕭晴就怕這種一本正經裝傻充愣的小子,以至於都不知該怎麼回答了,她想說男女有別,可是這話有點說不出口,但這小子要老是這麼葷素不忌的胡說,還真有點頂不住啊。
發現對方眼裏有些不自在,小高道:“姐,你別誤會,我們的影視基地就在盛海附近,節假日也沒處去,放心,也就拿您家當個吃飯的地方,知道你結婚了。”這會倒是給蕭晴吃了個定心丸,可怎麼還是很別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