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安炳森似乎並不以為意,遲安殊怒了。
“笑,你還覺得怪驕傲的是吧,你兒子辦了這麼弱智的事,你還笑,忘了你是怎麼走過來的,是吧。兒子讓你這麼教,好不了。上梁不正下梁歪。”安炳森就怕別人提起他餓肚子的那段經曆,那是他人生的至暗時刻。
“那,我那不也是餓的沒招了嗎,你是富家千金,那裏知道窮人的那點辛苦啊!我要是不提著一口氣,一直努力能有現在的安氏啊!”
“哼,你猜猜人家晴晴怎麼說?”遲安殊道。
“怎麼說!人各有命,全憑自己啊。”安炳森道。他是個極度自信的人,不喜歡別人對自己的事指手畫腳,發表意見。
“晴晴說,與其讓安傑一輩子都活在父親的陰影下,不如從現在開始讓他自己出去闖一闖,自己掙出一片天地來。我們總不可能跟他一輩子吧。晴晴,他們這撥孩子不也是自己出去闖出來的嗎。其實咱兒子最近幹的也不錯,據說在商場弄的那倆個項目也都挺紅火的。一直在賺錢。就是他這掙錢的速度趕不上他花錢的速度。”
“嗯,我好好想想。這的確是個大問題啊,我還真是忽略了這些問題。殊兒,老婆你有什麼想法嗎?”
“沒有,不過這也不用太著急,兒子在你兒媳婦的公司幹的挺好的,慢慢來,隻是以後錢上你要稍微注意一點,不要隨便給他錢。錢來的太容易,自然花著就不知道節省啦。咱兒子有晴晴這麼個姐姐管著點,還有兒媳婦這個老婆天天耳提麵命的,應該不會有大的差池吧。人長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是這個道理。”
蘇家的別墅裏,蘇箐和曹黎明坐在桌子倆邊,曹黎明看著蘇箐慘白的臉道:“蘇小姐,我看你這臉色可不大好看啊!”
蘇箐臉色慘白,從做過引產手術,她就一直這樣,例假越發的不準了,有時一月兩次,量還挺大的。
“沒事,可能是小月子沒做好吧。我最近一直這樣。”她有氣無力的說著。
“對了,你那邊進行的怎麼樣了,羅北笙那邊怎麼說,他簽了嗎?”
“沒有,他好像很生氣,說跟你沒完,說你害了他太太,他太太現在還躺在醫院裏呢,蘇小姐你和他到底有什麼恩怨。他不是你公司的股東嗎?”
“嗯,他是這麼跟你說的,哼,這男人還真是長情啊,你去醫院了嗎,那個蕭晴怎麼樣了,還沒找到嗎?”
“沒有,市裏幾個大醫院我都去了,這個蕭晴像是消失了一樣,我也去她們住的小區蹲守過幾天,沒有,她好像失蹤了。”
“嗯,我知道了,失蹤就失蹤吧,省的我看著礙眼。明天你再去找那羅北笙,爭取讓他把字簽了。”
就在這時,陶春妮從外麵進來,看見曹黎明遲疑了一下。站在那裏沒說話。
“春妮,說吧,怎麼了。”蘇箐道。
“老板,工商局那邊又來人了,說明天開始對咱們公司的賬麵開始查賬。”陶春妮看了曹黎明一眼,翻了一個白眼,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繼續道:“老板,你這邊有什麼吩咐嗎。”
“沒有,我們賬上幹淨不怕查,讓她們來吧。對了,賬麵上?”她看了曹黎明一眼,又看了陶春妮一眼。
“啊,我出去抽個煙!你們聊!”曹黎明識趣地走出屋子,到陽台去了。
“賬麵上,最近又收回幾筆錢,不過還是有點接濟不上。那幾味細料都是緊俏貨,需要很多錢的。回款的速度還是慢了一點。對了老板我看你這臉色今天是越發不好了。要不要去看看醫生。是不是你那個例假又來了。”陶春妮看著蘇箐越來越蒼白的臉有些擔心。
“嗷,沒事,就是這次例假又有點多,我去看過了,醫生也沒什麼好辦法。春妮,我......。”蘇箐叫著春妮的名字突然頭一歪,暈了過去。
春妮再看時,發現蘇箐身下一小攤鮮血。
“壞了,老板,老板,你醒醒啊,快來人啊,那個誰,你,過來幫個忙。”春妮一個人弄不了蘇箐,隻好叫了出去抽煙的曹黎明,兩個人一起將蘇箐送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