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媽!”小悅悅從沙發上站起來,眼淚汪汪的直撲了過來,摟住蕭晴的腰,哭了起來。
“幹媽!我怕……”小女孩奶聲奶氣的聲音,有種直擊人心的破碎感。讓蕭晴一陣心酸。差點掉下淚來。
“不怕,悅悅不怕,悅悅有爸爸、媽媽、還有幹媽、幹爸,還有幹媽家的繁星哥哥、小雨舅舅,大家都喜歡悅悅,好愛好愛悅悅,沒有人可以傷害我們悅悅的。”
“可是爺爺說,安爸爸和媽媽不能在一起,是不是因為我,我懂的,媽媽,你當初要不生我就好了。”小姑娘的聲音越說越低,聲音暗啞卻清晰,眼神淒迷,讓人不忍卒睹。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忍不住低下頭,沒人忍心看她那可憐的小眼神。連安炳森也低下了頭。
李萌萌先忍不住了,滿臉是淚,向前一步抱著女兒的身子,“悅悅,你是媽媽的心頭肉,媽媽不要誰也不會不要我的悅悅的,悅悅我們走。”
她拉住女兒的小手轉身要走,手臂卻被蕭晴死死的摁住。
“先別慌,沒什麼大不了,你懷著孕,別激動,對孩子不好,好好在這坐著,安傑,護好你媳婦,羅北笙、劉昊你倆也留在這兒。給我看好了孕婦和孩子。”
她衝麵前的三個男人使了個眼色,三個男人馬上互相看了一眼,點點頭。
蕭晴轉頭對著安炳森和遲安殊點點頭,“安先生、幹媽,我們能談談嗎,借一步說話。”
“幹女兒,你怎麼這麼外道啊,難道你和她們認識,奧,我怎麼忘了。”安炳森低頭冷笑,自己這個老家雀這是被這個小家雀給算計了,那遊泳池的那幾次見麵八成也是這個小丫頭的手筆。活到這個歲數還是頭一次有一個人這麼戲弄他呢。
“行吧,來吧。”安炳森重又恢複了之前那種俾睨一切的高傲姿態,他朝自己的書房指了指,意思是那裏談吧。
蕭晴捏了捏手中的皮包,跟著安家夫婦進了書房,安家的書房分裏外間,麵積很大,裏麵是辦公區,外間有一處會客區,有便於談事的兩排相對的沙發,中間有個茶幾。
蕭晴和安家夫婦相對而坐,她先給安炳森和遲安殊分別倒了一盅茶,然後也給自己倒了一盅茶。她轉動著茶盅,也不急著說話,眼神淡然地笑著看著夫婦倆。
整個過程,安炳森都仰身靠在沙發上姿態輕鬆悠閑地看著麵前的女孩,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什麼來。遲安殊也緊張地觀察著著這對幹父女。看兩人那狀態,針尖對麥芒,雖然完全沒有要動手的意思,但怕倆人在心裏都把對方滅了一遍了。
“喝茶,安先生。”蕭晴臉色平靜無波,嘴唇緊抿,突然笑了一下,但那笑一點溫度都沒有,看了眼麵前的大紅袍的茶盅,她道“您這茶不便宜吧,大紅袍極品的要十幾萬一斤,但說到底,也不過是個樹葉子而已,也是讓人喝的,放在我這個嘴裏,也就是和普通的紅茶、花茶沒什麼兩樣。”
“喝茶,安先生,您虛長我幾歲,又和我爸爸論了交情,自然算我的長輩,您不喝,我也不敢喝的。”蕭晴伸手做了個“您先請”的姿勢。
“晴晴,你這是……”遲安殊眨巴著眼,看著蕭晴,這丫頭的氣勢完全不輸自己男人,但她實在沒搞懂這丫頭要做什麼,這小家夥想出的那個辦法總是能出人意料,又莫名的讓人舒服。
“好,我喝。”安炳森也挺好奇這丫頭到底有什麼招式,提起茶盅喝了一口。剛才這丫頭話裏有話,那意思就是說他安炳森以勢壓人吧。
“安先生”蕭晴從皮包裏掏出一個用黃色錦緞包著的小包,打開一層,裏麵還有一層是用棉布包著的,最裏麵是那個紅絲絨長方形的首飾盒,再打開裏麵是那對和田玉手鐲。
蕭晴將首飾盒調轉了一個方向,衝著安炳森,推過去,“這個先還給您,安先生。”
安炳森看著那手鐲有些摸不著頭腦,“丫頭,你這是什麼意思,收你做幹女兒,這是我送你的見麵禮,哪有送你的東西再給我還回來的,你這不是打我臉嗎?” 安炳森急忙把東西往回推,又被蕭晴推回去。
兩人僵持著,蕭晴道“安先生,這鐲子應該不便宜吧,一二百萬應該有的東西太貴重了,對您可能就是一頓飯或是一頓茶錢,對我這小老百姓可就是擔幹係的大事了,您聽我的,這東西太貴重了,您先別難為我好嗎,咱先別推推搡搡的,我們一起鬆手好嗎,慢一點!”蕭晴很勉強地笑了笑看著麵前的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