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在李萌萌家的公寓裏蕭晴和羅北笙正在餐桌前吃夜宵,今天回來晚了,兩人煮了點餛飩吃,蕭晴又拌了個她唯一拿手的黃瓜,羅北笙寵溺的看著麵前不苟言笑的小女人,眼尾彎彎綻出一絲淺笑,“老婆,你今天真的夠勇的,象安炳森那樣的大老板,應該這輩子都沒受過這般的窩囊氣吧,你怎麼想起把鐲子還給他了,那不是折了他的麵子嗎?”
“怎麼,不行啊?”蕭晴唬著臉反問道。
“行,行,不過……”羅北笙覷著蕭晴的臉色道。
“不過什麼,你是不是怕他給我小鞋穿啊,放心,我就是一個大學老師,跟他沒有利益衝突,得罪他又能怎麼樣啊。主要是我現在看見那東西氣就不打一處來,他以為他是誰,以為他有兩個錢就了不起了哈,他自己還是二婚呢,你怎麼不說啊,五四都這麼多年了,他還抱著那些傳統糟粕不放,見過裹小腳的,沒見過裹小腦的。”她越說越氣,把自己氣的直打嗝。
“嗝!嗝!”蕭晴連著打了幾個嗝,羅北笙忙上前給她端水拍背,“我說氣著了不是,寶寶,咱不生氣啊!看看我,我俊嗎?你那話怎麼說來著,給爺笑一個。”
“噗嗤”一聲,蕭晴終於破涕為笑。
“老婆,你笑起來真好看,像天使一樣!”羅北笙過來攬過蕭晴的頭,將她摁進自己的懷裏。
“萌萌有你這個好姐妹真是她的福氣。哎,你對好姐妹都這麼好,能疼疼我嗎,我才是你一輩子最愛的人!”羅北笙不無酸意的說著,眼睛委屈地看著蕭晴。
“喲,我家帥哥老公連萌萌的醋都吃,你還真的是個大醋缸,你還真是醋精轉世啊!”
“嗯,你疼疼我吧,就明天一天了,你到現在都不告訴我你住哪兒!” 麵前的俊美男子簡直變成了委委屈屈的小哭包。撅著嘴,頭挨著女人的肩膀,腦袋蹭著女人的額發,搞得女人心裏一片柔軟。
“就不告訴你,你自己查去!”蕭晴眼神如軟,眉眼柔和的看著麵前的男人,她不是存心逗她,就是想看看不告訴他到底能不能找到。B州不算太大,在賓大附近找個人應該不難吧!
“好,我一定能找到你的!”羅北笙信心滿滿地說著。
這時門鈴響了,蕭晴看了一下牆上的鍾表,已經十一點多了,“外賣都快不送了,誰,羅北笙你訂東西了。”蕭晴轉頭問羅北笙。
“沒有啊,我最近沒有買啊,咱家有食材,我幹嘛在外麵訂餐啊!”
“我去開門。”羅北笙說著去開門,“沒事,小區有高端的安保設施,這個點應該不會是壞人,不怕啊!”
他摁動可視電話,隻見門口站著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手裏似乎拿著什麼東西,為首的一個是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
“你好,我們是遲女士派來的,大小姐在嗎,我們是遲,董事長讓我們來的,……”那個為首的年輕人,禮儀備至,畢恭畢敬地。
羅北笙忙開了門,一會兒,幾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魚貫而入,手裏都拿著很多禮品。
“大小姐好!”幾個西裝男人畢恭畢敬的衝蕭晴鞠躬行禮。
“幹什麼嘛,你們是……是誰啊,我又不認識你們。”那為首的男子對手下人一揮手,那幾個男人馬上退出去。
張耀偷眼打量了一下麵前的女人,來之前聽別墅的傭人和董事長說蕭家大小姐退回了董事長剛剛送出的羊脂玉對鐲,退,聽見這消息,張耀立刻驚了,之前蕭大小姐的背景調查,他還經手過呢,看照片上清秀文雅的女孩,以為就是個平常的女孩,沒想到沒多久董事長夫人就認了這女孩做幹女兒,看檔案裏的學曆的確是可觀,可是安氏的企業裏,這樣的人才有的是,他也就沒在意,沒想到今天白天董事長剛收她做女兒,下午就把送的厚禮退回來了,還聽說,和董事長、夫人三個人關在書房說了什麼,之後大晚上就讓他來蕭晴住的公寓辦事,還東西,他進公司小十年還沒人敢駁董事長的麵子,這小女人是吃了豹子膽嗎!?不過看著這女孩的麵相不像是不通人情的人啊,問題是見麵禮退回去,董事長非要退回給這女子,這是什麼情況啊!怎麼有點上趕著的意思。
張耀雖然隻有三十幾歲,但幹董事長特助已經七八年了,辦事圓滑、老道,懂得參透人心,知道這位大小姐有些道行,自然不敢怠慢,“大,大小姐,不瞞你,其實我是安總的私人助理,我叫張耀,這個你收下。”他手裏托著一個黃色錦緞包裝的絲絨首飾盒,蕭晴認得那黃色的布料,那是她還回去時包首飾盒用的錦緞,裏麵裝的自然是那對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