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炳森聽到這話一副踢到鐵板的懊喪感覺,“行,行,蕭大哥,我沒你境界那麼高,反正,反正我安炳森的兒子就是不能找個帶孩子的女人,那成什麼了,我可不給別人養孫子。”安炳森就是想不透,想不通,老婆和兒子都向著這個叫李萌萌的女人,這回來了個蕭大哥也這麼向著那個女人。
“我不管,這女人歲數大點不要緊,可是這兩口子結婚,讓旁人知道她以前還有個八歲的孩子,我安家的臉往那兒擱啊!”安炳森嘴硬著。
“怎麼就許你兒子給人家姑娘肚子搞大了,人家自己帶個孩子就不行啊。你給我說實話,想讓人家進門,八成也是看上那孩子肚子裏那兩塊肉了吧。”
“額嗯,哥,你怎麼說得這麼直白啊,有這方麵的原因,那孩子看著畏首畏尾的,哪有咱家晴子有格局,有氣魄啊,可惜咱家晴子有老公,要不的話,我怎麼也得給我們昊然捏到一塊去了。”安炳森提起蕭晴就是一副老父親說自家女兒的口氣,眼睛放光,全然不在意人家親爹的鼻子都氣歪了。
“滾,我閨女看來還是給你這幹爹麵子嘞,要是我直接把東西,拽到你臉上,還想要孫子,你老安家是有王位要繼承嗎,你現在是有錢,可當初要不是你爹媽把自己的口糧省給你自己餓死了,能有你今天嗎,對你現在有錢了,可是那麼多的富豪、首富,哪一個富過三代的,胡雪岩牛不牛,那可是紅頂商人,最後不還是餓死在大街上。行了,看你這樣子,我就來氣,老子走了,女婿,女婿,北笙,過來扶我一把。”蕭建國見眼前這人油鹽不進,也沒了辦法,搖晃著站起來。
一直在門口偷聽的羅北笙急忙跑進來了,扶著他,安傑也跟進來,羅北笙攙著蕭建國往門口走。
“那個大哥,我送送你,你說你來一趟,怎麼連口水都不喝啊。”安炳森殷勤地伸手要扶他,被蕭建國推了一把。
“你家的茶水,我們喝不起,老子就看不得你這種拿女人不當人的貨色,以為自己怪不錯的啊。”蕭建國有個姐姐也嫁在盛海,丈夫也在本地工作,那男人重男輕女,所以早年一氣生了四個女兒,但還是沒要到兒子,結果他姐在生老四時,落了病根,再也生不出來了,老四生下來體弱多病,這個姐夫本身脾氣不好,平時在家打雞罵狗的,對妻女非打即罵,導致他姐姐剛四十多歲就英年早亡,沒幾年這個姐夫就把自己喝死了,蕭建國年輕時一次去姐姐家做客,曾親眼見姐夫喝酒罵人,那一回,是他平生第一回與人打架,那一架打的很凶,雙方都掛了彩,他從此與姐夫一家不再來往。
“不知道尊重女性的人,活該你成為孤家寡人,女婿我們走。”蕭建國扶著羅北笙的手,出了別墅。
這邊別墅裏,留下安炳森、安傑父子倆,尷尬地呆在原地。
安傑聳了聳肩,擺了擺手道:“爸爸,你非要這樣,我也沒招了,行了,您慢慢體會一下,一個人的幸福生活,那個,沒什麼事,我就忙我的去了,這大過節的,我媳婦和我老媽還在家裏等我吃飯呢?我就不陪您了,拜了個拜。”安傑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後退著往門口走。
“爸,你要是想通了,就給我媽打電話,還有我媽說了反正她也這個歲數的,她不想委屈自己,你想幹啥隨便,反正她有錢,有事業,沒男人照樣過得好,離開你,有的是帥老頭上趕著往上衝呢!”安傑一臉得意的在他老爹麵前拱火。
“死小子,你爹媽鬧掰了,對你有啥好處。”安炳森沉著一張臉,氣得要打兒子。
安傑卻一點都不怕,“啊,我聲明啊,這是我媽親口說的,對了,爸、爸,我媽年輕時是不是有好多人追求啊?這我媽要離了您,這追她的帥老頭,還不得從這兒排到法國去嗎,你說,我媽多漂亮啊,又會持家,又有事業,又有錢,這得多搶手啊,對了,這還帶著我這麼個帥兒子。將來還有兩個大孫子,大孫女。”安傑惡趣味的繼續說著,眼睛看著他老爹的臉色越來越黑。
“我打死你,我!”安炳森怒不可遏,可是又沒有辦法,兒子說的是對的,老婆當年年輕漂亮,又有錢,如今要離開了他,那心情是肯定很好的,當年兩個人都結婚了,還有人追著向遲安殊表白了。
“走了。”安傑快步走到大門口,打開門,一閃身跑了。
隻留下安炳森一個人孤零零的呆坐在沙發上,懊喪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