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男人冷著臉看著蘇箐道,他放鬆地坐在椅子裏,雙手環胸,冷冷地睨著地上的女人。
“封哥,封哥哥,你總算出來了,我想死你了。”蘇箐隻覺得渾身酸麻,腿軟的一塌糊塗,她施展嬌嗲地聲線,扭動著身子爬過去,抱住男人的小腿,像藤蔓似的纏繞著男人,眼神可憐巴巴地,仰頭看著男人的下巴。
事實上,她從秦封被抓進監獄,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再見麵,她總覺得麵前的男人身上有什麼東西不對,但又說不清楚是什麼,現在,她隻想靠著這個男人東山再起,所以,心裏就是再討厭他惡心他,也要勉強忍著,因為她知道,隻有鎖死自己與這男人的關係,才能逃出升天。
地上很滑,男人用腳一踢,一下子就把她踢出一丈多遠去,“臭!”男人捂著鼻子,嫌惡地看著麵前的女人。
蘇箐聞了聞身上的衣服,她還穿著醫院的病號服,褲子從襠部到褲腿一溜都是惡臭的屎尿和汙漬,“封哥哥,我好想你啊,你不能這麼對我,我還懷了你……”話說到這兒,蘇箐突然發覺自己失言了。
她現在腰腹平坦,哪那裏還有什麼懷孕的痕跡啊。
“說啊,你倒是說啊,我進去的時候,你不是說已經有了身孕了嗎?孩子呢?”秦封好整以暇地走過去,用腳踢了下蘇箐的肚子,力度不大,但是卻正中女人的小腹,蘇箐吃了一記悶虧,疼得五官在臉上扭著,好半天緩不過來,“封哥,你,你聽我說,你走以後,他們欺負我,對我用了非常手段,孩子我沒保住。”
“編,接著編。”男人眼神森冷如鐵,黑曜石般的黑眸陰晴不定的看著麵前的女人,“這要是在以前我還能信你一點,可是我進去這半年你口口聲聲說愛我,說懷了我的孩子,可我進去這麼長日子,你連看都不看我,讓我怎麼能信你啊!”
“來,來!”男人過來蹲在她身邊,拎過她的手腕,用力拖拽著她的手腕象拖死狗似的,拖到牆根下,從兜裏掏出一副手銬將她的左手拷在暖氣管上,又三下兩下的扯掉了她身上的衣服,讓她一絲不掛的靠坐在牆角,正當她要伸進掙脫手上的枷鎖時,男人從門口拽過一根自來水管子,他開了水閘,冰冷的水衝刷在女人那雪白的皮膚上,瞬間身上起了一層汗毛疙瘩。蘇箐被突如其來的水壓嚇得亂了方寸,她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現在這種狀態,秦封不是喜歡她的嗎,現在怎麼會對她這個樣子呢。到底是哪那裏出了問題。
她緊張地後退著,但已經退無可退,隻得舉著手擋住臉,乞求道:“封哥,嗚,封、封哥哥,你、你要相信我,我沒有……”蘇箐被自來水管子裏的水柱衝的東倒西歪的,冷水順著她的臉、頭發、顴骨流淌下來,頭發已經被衝得軟軟地貼在身上,說話也斷斷續續的。她想撲過去,但是手被銬子拷在鐵管子上,動彈不得,隻能抱著胸縮在牆角處。
秦封終於停止了手裏的暴行,嘴角緊抿,過來拽著她的一綹頂發,狠命地朝著牆壁的方向磕去,一下、兩下、三下,蘇箐的臉上瞬間五彩斑斕,鮮血順著她的額發,一滴一滴慢慢地流下來。
“相信、相信、相信。”秦封發瘋地叫著,眼神冷得徹骨。
“來,來,你看看,我不知道你的孩子是怎麼沒的,但是我知道,你前腳沒了孩子,後腳就去找那男人去了,你讓我怎麼相信你,還說人家欺負你,鬼才信你,還有別以為我喜歡你,就可以不顧你的那些醜事,你哥哥是怎麼死的,你應該比我清楚吧,還有那女人的孩子是怎麼沒的,不用我說吧。”
“女人,哪個女人?封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蘇箐雙手抱胸縮在牆角,臉上滿是恐懼和惶恐。她突然手攀著秦封的脖子,苦苦地哀求著他。
“封哥,我是愛你的,你聽我說,那個羅北笙,他欺負了我,他占我便宜。他耍流氓……”
“你還狡辯,人家蕭老師的孩子都被你害死了。我要不是去醫院找你,都不知道還有這麼勁爆的事,你還真下得去這手,還真是刷新我的三觀,好,既然你這樣,就不要怪我心毒手黑了。”秦封甩開她,大步走出這間地下室。一會,從樓上走下來一個穿黑衣服的男人,扔下一套衣服,轉身就走了,也不管這衣服是否合體,蘇箐顫顫巍巍地抖開那套衣服,那是一件黑色的衣褲,衣服皺皺巴巴地,“這衣服我不穿。”
那男人頭也不回的丟下一句話,“蘇小姐,我要是你,就趕緊穿上,總比沒的穿強些!”
她隻得胡亂的將衣服穿上,迷茫而又無助地靠在牆邊,無聲地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