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蕭晴那個時候,也壓根從來沒拿那些產業當回事,她可不想被金錢束縛了手腳,她沒有接受那筆財產,倒是替程家在美國做了幾個成熟的並購案。
單是那傭金就相當的可觀,要不提那個傭金的事還好,提起來,她就火大。
姓程的就是隻老狐狸,給了她這筆錢,她卻一分都拿不到,因為這老頭把給她的傭金買成了產業——房子,因為她隻有綠卡沒有美國身份,這房子要變現要交很多稅,所以給房子等於給她畫了一張大餅。而且那房子即使不住也要維護,一年要花她不少錢。
所以,她想起這事就生氣,看來論算計人,還是算計不過程家這種老錢家族。
想到這裏,蕭晴對車外的抽煙的德叔道:“德叔,你家三爺是不在這附近又置了房產啊?”
被叫做德叔的男人站在車外恭敬地道:“是,三爺買的大屋就在附近,他最近幾年都住在這裏,這不是最近聽說您又回來上學了,三爺就想請您來家坐坐,又怕您生氣。”
德叔提起這茬,臉色似乎有些尷尬,蕭晴看他那麵色就明白了大半,難怪那幾個壯漢剛才那幾個壯漢的身手有點眼熟,老程頭,名叫程誌鵬,少時家裏請過拳腳師傅,學的是長拳,難怪她看那幾個洋人的拳腳有些熟悉,而且他們對蕭晴和羅北笙的下手狠毒程度不一樣,對羅北笙明顯夠狠,對她下手明顯就不敢下手。
明白了這一點,她知道這個老程頭多少還有點良心。
明白了這一層事情,蕭晴麵色明顯好了一些,“德叔,開車,帶我去見你家三爺,給你主人說,就說他那個討債的大外甥女來了,叫他給我備飯,西餐,我要吃窮了他,我要吃奶油蘑菇濃湯,惠靈頓牛排,冰淇淋,要他親自做的,別人做的我不吃。”
“好、好、好!”德叔忙不迭的應著,他一看蕭晴的樣子,便知他想通了,王德明的父親是程家的老仆人,他等於是程家的家人,對程家的家事一清二楚,知道這位表小姐的所有事,以及她在程家的地位。巴不得她願意去。
“晴晴,你跟他們認識啊,你嘴裏的程老頭是你什麼人啊!”羅北笙看這群壯漢有些來者不善,但看著蕭晴對他們並不排斥,還算放下心來。
“親戚,行了,你別問了。”蕭晴不耐煩地回道。
等德叔上了車,蕭晴又問“對了,德叔,老程頭還沒結婚嗎?還有童童怎麼樣了,醫學院讀幾年級了,快畢業了吧。”
童童是老程頭的兒子,她的表弟,全名程童童。
“嗨,大小姐,您到了就知道,主人家的事,我們插不進嘴去的。”德叔皺著眉頭重新上了車,發動車子重新上了路。兩邊的路上漸漸生動起來,草木鬱鬱蔥蔥的,不遠處路過一個岔路,德叔開著車徑直開進岔路,往裏開了一段,前麵有幾處田宅,車子停在一處有很長的圍牆的大門前。
大門是乳白色的,蕭晴下車在四周看了看,兩邊除了綿延幾百米的白色圍牆,看不到周圍任何情況。
德叔上前按了門鈴,大門很快開了,車子直入門內,裏麵竟然別有洞天,與外麵的情況大有不同,院子裏很大,有草坪、長椅、鐵藝茶幾,搖椅,草地的盡頭是一棟十分有氣勢的花園大別墅。
不過看過那花園別墅的樣式,蕭晴有點啞然失笑,這房子的格局和式樣幾乎和姨婆家在國內的那家大房子一模一樣,隻是不同的是,別墅的門外種了些花草,如今正是枝繁葉茂的時節,花圃裏的花開的十分熱鬧,紅黃粉綠甚是好看。
突然大屋的門開了,從屋子出來一個穿西裝紮圍裙的帥氣老頭,一見麵就一副熱情的模樣,走過來滿臉寵溺地一把抱住插著兜的蕭晴,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沒反應過來的蕭晴一臉嫌棄的掙脫了他的懷抱道:“喂,老程頭,注意點,一把年紀了這口水都呼到我臉上了。”她嫌棄的擦了擦被老頭貼過的臉。
對麵的帥老頭卻不以為意,“不是表示親熱嗎,上法國你要跟人見麵不還要貼麵禮嗎,怎麼樣,回去看你爸媽了吧,怎麼樣,我最親愛的蕭建國同誌身體還康健否?”
“還成吧,勞你惦記著,活著,湊合著過吧。”
對了,你給我弄的這是那一出啊,我說你也一把年紀了,咱能不能穩當點啊!“蕭晴用手搭在他肩膀上,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蕭晴指著從車子上下來的那幾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洋家丁和德叔道:“你給我玩的這是幾個意思啊,這幾個洋,洋小子要把我老公打殘廢了,我看你上哪哭去。”她嘴裏差點禿嚕出一句洋鬼子,但見那幾個洋壯漢都往這邊看,於是硬把到嘴的話給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