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羅北笙看著身邊甜睡的女人,眼神落寞的看著她的睡顏,“為什麼非要一意孤行”,男人深情的望著女人那美麗的側顏,心情複雜,想著女人睡前對她說的那番話。
女人懶洋洋地趴在男人背上,“老公,你不知道,對一個女人來說,做一個媽媽對她有什麼意義,這孩子我一定要生!……”
“叮咚”微信發來一條文字信息,是蕭建國發的,“我們在你們門口,過來開門!”
羅北笙知道是蕭晴的爸媽起了疑心,連忙下了樓,去門口開門,一會,姚玉蘭攙扶著蕭建國進來。
“爸媽,你倆怎麼來了,我去叫晴晴,她在睡覺。 ”羅北笙轉身要去樓上叫人。
“小羅,你先別叫她了,她懷著孕,要多休息,來坐下。我們兩口子有話要問。”
“爸,你有什麼要問的,就說吧!”羅北笙獨自麵對二老有點緊張。
“小羅,你給我這個當爸爸的說點實話,是不是晴晴身體有什麼問題,我看出來了,你剛才不方便說,但是一定有事。”
“爸爸,我怕您的身體……承受不住。”羅北笙實在說不下去,低下頭眼光躲閃。
“說吧,她這次回來我也發現她的身體有些異樣,說吧,我們扛的住。”蕭建國靠在沙發裏,調整了一下坐姿,手緊張道哆嗦。
“爸,你別著急,目前還沒有症狀,賓州那邊做了個檢查,回來我們也先做了個檢查,去的市婦產,顯示她有貧血,那個倒不嚴重,隻是還有心肌缺血的症狀,但還好目前沒有症狀,我剛剛給幾個同行打電話,都說可以糾正,但是生產的時候,可能會出現……”羅北笙說不下去了,眼眶紅紅的。
“你別說了,我明白。”姚玉蘭立刻就明白了狀況,都生過兩個孩子的她怎麼可能不明白羅北笙那話的意思呢。
她頹然地坐在沙發裏,心裏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可憐的孩子啊!嗚嗚,嗚嗚!”姚玉蘭崩潰地哭著。
“那,我姑娘怎麼說!”蕭建國道。
“她說,這事由她做主,還說,再過幾天孩子就有胎心了,她自然不想流掉這個孩子。我、爸我做不了她的主,我會盡量勸她的。爸爸,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那個脾氣您二老也是知道的。她一慣一意孤行的。”羅北笙道。
“爸媽,您幫我勸勸她吧,這事都是我的錯,我要跟她要個孩子,也要科學備孕。早知道如此,我當初就不跟她要這個孩子了,都怪我!”羅北笙使勁地捶著自己的雙腿。
“怎麼能怪你啊,她這個病我知道,隻是怎麼會有心肌病啊!會不會是誤診呢!”蕭建國愁得皺著眉頭,羅北笙知道他說的那個病是貧血。蕭晴原來有胃潰瘍,還有貧血已經很多年了。但基本沒怎麼幹預過,偶爾吃一點藥,好了就不吃。所以,這病就落下了。
“不知道,但是,去年剛回來時,做過檢查,那時的醫院大夫說她心髒功能不好。”羅北笙道,心裏突然想抽自己,怎麼那麼粗心啊。她第一次暈倒的時候,他就該想到這些的。
“我真該死,我早該想到的。”
“晴晴這事,我隻能盡量勸她,誰也不能替她做主的。”蕭建國歎了口氣,站起來道。
幾個人在樓下說話,誰都沒有注意到,蕭晴已經披衣站在樓梯口側耳聽著。
蕭建國夫婦出了李萌萌的公寓,兩個人相互攙扶著走了很長一段路,直到確認裏麵的人在任何地方都看不見、聽不見的程度,“玉蘭,扶我坐一會!”
“老蕭,你沒事吧!”姚玉蘭關切地道。
“你覺得呢,我都要忍不住了!”蕭建國眼眶含淚,扭頭看著妻子。
“玉蘭,你說咱閨女,為什麼這麼命苦啊,在外國千辛萬苦終於回來了,他們倆也和好了,可為什麼老天要這麼對她。這孩子,她盼星星、盼月亮的盼了五年......\"蕭建國哽咽地說不下去了。
“嗚嗚,老蕭你別說了,咱閨女肯定會比咱們更痛苦的,那咱們還勸嗎?”姚玉蘭擦著眼淚問道。
“勸,怎麼不勸,那是咱們做爹媽的責任,但真要到了作選擇的時候,要簽字的時候,.....自然是要保證咱閨女的命抱住。”蕭建國心裏想著:但願我能活到那個時候。
“對,看女婿那樣,錯不了,錯不了的!”姚玉蘭道。
“別給提那個混蛋玩意!”蕭建國氣道。 “要不是他幹的那些事,我閨女怎麼會受那麼多年苦!”
“那你在屋裏怎麼不罵他!”姚玉蘭笑道。
“我那不是看他後來對咱閨女還行嗎!還有咱閨女這會肯定特糾結,這會除了咱閨女的命,什麼都是假的,一會咱去買本孕婦護理的書,你閨女的脾氣你還不清楚嗎,她認準的事,八匹馬都拉不回的,與其讓她更糾結,不如想想怎麼幫孩子調理。我趕緊回家吃藥,你回頭就去讓兒子搜搜,有那孕婦護理的書,讓他趕緊買幾本。還有,讓她兩住回來,閨女回家好有個照應。”
“好好好,我這就去辦!”
蕭建國心道:我得好好活著,怎麼也得活到抱孫子的那一天。“
第二天,遲昊然和安娜同機飛回國內,安娜一到京城就租了個車,給蕭晴打了個電話,就過來盛海,直接跑到蕭晴家,進門時已經是下午兩點多,蕭晴正陪著兒子說話,給喬安娜開了門,“安娜,你來的也太快了吧。史密斯老頭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