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別動手動腳的,好好說話。”蕭晴道。
“師姐,你知道,我知道我媽是因為生我難產死掉是十歲,那時候,是我聽我粑粑有一回罵人,說漏了嘴,讓我聽到了,從那時候開始,我有一陣子好叛逆的,但我大哥找我聊了一次,他跟我說,媽媽那麼難,都沒放棄我,讓我一定要替她活出兩個人的人生,要我把媽媽那一份也活出來,從那時候開始,我就再也沒有鬱悶過,我覺得自己沒資格那樣。”
“哦啊,明白!我會考慮這件事的!”蕭晴拍拍安娜的肩膀,鄭重地說。
之後,蕭晴把兒子蕭繁星交給母親照看,她和安娜趕緊開車去了房產中介那裏,下午就跟著中介開始找房子,倆人先看了兩處老小區,都不理想,最後,中介才帶著倆人來到一套蕭晴和遲女士挑好了的小公寓。房子坐落在盛海大學校門口的一個中檔小區,房子是一室一廳廚衛俱全的,客廳被房主改造過,牆角的地方正好可以放一張書桌。房子布置的很溫馨,蕭晴事先還交待中介添置了加濕器、電磁爐,還把冰箱和洗衣機都換新的了,一切家具電器都按蕭晴回國時,羅北笙給她裝修的那房子裏的標準置辦的。
“這裏還真不錯啊!房租是多少,是押一付三嗎!”安娜道,她事先做過功課,知道什麼是押一付三,還有這邊的房租價格。
“大概是,4000元吧,小姐,你不是內地人吧!”那中介是遲女士找好的,也跟蕭晴聯係過,所以說著話,眼睛卻看著蕭晴這邊,反正缺多少錢有人補,所以他隻需按著商量好的價格走就行,所以他隻敢把價格報到這個程度。
“啊,我是台灣人,我姐是本地的,先森,你可別騙我啊!”安娜翻著白眼道。又看了眼蕭晴。
“安娜這個價格差不多,我去年剛回來的時候,比這裏更近的二環裏要6000元。”蕭晴道。
“哦啊,那行,就這間吧,我先付了,12000元。我明天就能搬了是吧。這屋子的電器還挺全的,比咱們賓州的公寓還全啊!”安娜道。
“可以,我明天給你找家搬運公司,你的書和行李呢!”
“我沒弄太多,就把那邊常穿的四季衣服含鞋子、還有平時用的書籍和筆記本電腦等這些東西弄來了。其他的都可以到了這邊重新添置的。”安娜道。
“啊,那行,一會,我再跟你去附近的超市想好要添置的東西,到了那裏,我在繳款的那個櫃台等你,你買好了出來。”這一天下來,隻有這一下午讓蕭晴有些吃不消。
“我自己去吧,師姐,我看你臉色有點不好,你還是回去吧。”安娜也注意到了蕭晴的疲憊。
兩個人剛下樓,就碰到了,迎麵走來的羅北笙,他臉色陰沉地厲害。走過來扶住蕭晴道:“老婆,你自己是什麼狀態,還這麼操勞。”
“沒事,沒事。我就是走得多了,有點渴了,你是開車來的嗎,車上有水嗎。”
蕭晴道,她隻是有點渴了。這一下午走了三處屋子,累得夠嗆。現在隻想找個地方靠會。
蕭晴將頭靠在羅北笙胸膛上,閉著眼休息。
這兩天好像比較容易累,食欲還不好,吃什麼都沒胃口,也不想酸的、辣的吃。
“有,我帶了點茶,溫在保溫杯裏,正好喝。”羅北笙扶住蕭晴,見她臉色不好,直接打橫抱起她,往自己的車停的地方走去,回頭丟下一句話,“安娜,你一會叫個代駕,把你姐的車子開回去,我先把她送回去。”。
那英挺傲岸的背影,連那個中介都看呆了,“我的媽呀,這家男人對老婆還真好。出門還泡茶。太細致了吧!”
“那是,我蜀黍那是模範丈夫勒!”安娜傲嬌地撇撇嘴,要說對老婆好,還真沒有能超過她蜀黍的。不然怎麼隻有她小蜀黍有老婆呢。
“對了,束縛,什麼係代駕啊,那裏叫代駕。你教教我哦!”安娜道。
“束縛?束縛?啊,是師傅吧,小姑娘我告訴你,你這不有手機嗎……”這中介頭一回碰見國語說的這麼嗲的女孩,不過,雇主事先有過交代,要幫這位小姑娘熟悉環境,直到住進去為止。他收了多兩倍的錢自然要服務到位。
回到車上的蕭晴被羅北笙安置在副駕駛座上,喝著羅北笙遞過來的熱茶,疲憊地道:“老公,你怎麼過來了!我跟安娜就是在這邊看看房子,還沒給她買東西呢!”
“她又不是小孩了,讓她自己弄吧,老婆你現在是有身子的人。得注意身體。都快到飯點了,還是沒胃口嗎?”羅北笙坐在駕駛座上側身摸著她那消瘦的小臉道。
“嗯,要不回家,你給我下一碗餛飩,我不太想吃東西,就是看什麼都沒胃口。”蕭晴喝夠了茶水遞還給羅北笙,自己用紙巾擦了擦撒在身上的熱水。
蕭晴疲憊地莞爾一笑,靠在副駕駛座上伸手揉了揉羅北笙的頭發。
“行,我慢點開,一會到下下個路口,前邊拐角有間蛋糕房,要不我給你買幾個法棍,或者香蒜麵包,然後再弄點你愛吃的酸辣雞爪,我記得就是她們家旁邊那家小店,您一會賞個臉嚐嚐啊!陛下。”羅北笙摸了摸她那小臉,有點心疼。
“老公,你什麼時候嘴這麼甜了。行,我受累嚐嚐。”
“行,走嘍,給我老婆打食去嘍!”羅北笙發動車子,開上車道。奔向下一站路口街角那間蛋糕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