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昊然,“沒有”,他出入有豪車接送,自己名下的確沒有車。
姑娘,“你家有幾口人,你結過婚嗎?”
遲昊然,“兩口人,我爸爸和我,沒結婚。”
“那個,我住在我姑媽家,我爸爸有慢性病,癱瘓了,常年住療養院,他靠我生活。”
姑娘聽見前麵的還挺滿意,但聽到後麵的立馬變臉。
有道是久病床前無孝子,遲昊然自然不想隱瞞這些事情。
之後的兩個姑娘也基本是這個情況,一個是聽說他有房無車,直接就打了退堂鼓,“一個窮鬼,還好意思在這來相親。”另一個還算好,也總算聽全了他的所有家庭情況,但聽說他有房,就要求加自己的名字。遲昊然馬上在感歎:如今的女孩子都這麼物質的嗎?
遲昊然看了一圈,沒想到,自己才三十大幾的年歲,已經成了相親市場的殘次品、成了那個被挑選的對象。
於是,這天他又喝了酒,帶著一身酒氣,回到出租屋,正掏鑰匙的時候,鑰匙掉在地上,因為酒勁太大,他撿鑰匙的時候,歪倒在地上,“昊然哥,你怎麼在這兒蹲著,快起來!”
扶著他的時候,安娜聞到了他身上的酒香,“你怎麼又喝多了,哎呀,你這是喝了多少啊!”
遲昊然舉起手裏的鑰匙,示意安娜幫開門。
安娜,“好、好、好,開門,開門,我來開。
她起身開了門,又過來架起遲昊然進屋,把他安置在沙發上,起身去倒水,卻發現水瓶是空的。
“狗男人,還真是夠懶的!”又打開冰箱去查看,發現冰箱裏除了頭天自己給他做的菜,就是幾瓶水。
她搖了搖頭,四周轉了一圈,發現除了床上的被子未疊的以外,其他的地方都沒有生活的痕跡。
“還真是個大少爺啊,懶死你!”雖然這麼說,但還是隨手給他整理了一下。
就在她起身去廚房的時候,遲昊然從背後抱住了安娜:“安娜,我喜歡你!”
“昊、昊然哥,你是不是又喝多了!”安娜使勁掙脫開遲昊然的懷抱,趕緊進了廚房。
“不,這次我沒喝多,我腦子很清醒,以前,我的確喜歡過蕭晴,那時有那個人在心裏自然裝不下別人,但是我一直知道自己沒有機會,隻不過心裏有點執念吧了,但這次在賓州我再次看見你,我發現我對你有點感覺,隻是,……我不想承認而已。”
安娜,做我女朋友吧,哦,結婚,結婚也行,對不起,我這腦子,我、我沒有冒犯你的意思。隻是我是說我比你大十歲,以後,如果我們老了,我肯定比你先死,所以,我想給你一份保障,沒事,你怎麼決定都行。”
遲昊然眼巴巴地看著喬安娜的反應。
喬安娜羞赧地低下頭,“大叔,你們內地男人的表白都這麼獨特嗎?對不起,我的腦子有點宕機了,我、我、我,我有點懵,給我時間考慮。”
“你,你現在是喝多了,等你酒醒了,我們再聊吧,再見!”安娜伸出了雙手做了個拜拜地手勢,尬笑著出了遲昊然的屋子。
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心裏還在狂跳地她,在廳裏來回踱步,“我不會做夢了吧,這幸福來的也太快了吧!”
安娜使勁掐了自己的臉一把,“喲,疼,是真的!啊,哈哈哈!”安娜狂喜地大叫著。
心裏憋不住事的安娜忙撥通了蕭晴的電話,“師姐,表白了,表白了!”
“表白?誰表白?”蕭晴問。
“昊然哥,昊然哥向我表白了,怎麼辦,怎麼辦?”
蕭晴,“什麼怎麼辦,他現在清醒嗎?”
安娜,“啊,還……不確定,他喝酒了,但他說自己腦子很清醒!”
蕭晴,“那就順其自然吧!”
安娜,“師姐,你說順其自然是讓我……”
蕭晴,“就跟著你的心走吧,他怎麼說的?”
安娜,“他說讓我做他女朋友,還說要跟我結婚,給我保障。”
蕭晴:“啊,我去,我、我、我的媽啊!這師兄這開竅的那速度這是火箭了嗎?這弄得我都有點接受不了了,這還是我們大學裏那個憨憨的遲到哥嗎?”蕭晴在電話那邊做了個鬼臉。
“啊,他原來什麼樣啊?”安娜道。
“啊,這個,這個,遲到哥呢,是我們那會兒給他起的外號,就是那時我同學和辯論會裏的同道,都吐槽他追女孩象個腦子不會拐彎的木頭,隻會送花那一招,所以,一直沒有桃花,那個,……遲到哥其實是我給他隨便起的,就是……開他一玩笑,不過,他這人天生好脾氣,從沒跟我們計較過,被開玩笑也總是憨憨地笑一下,娜娜,別誤會啊,我沒惡意的。”這回輪到蕭晴有些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