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範煒彤又盯著喬虞癡癡地瞧了起來。
範煒彤自幼就是個顏控,要不然他也不會那麼喜歡霍宴。
隻是現在今時不同往日,他遇見了比霍宴還好看的。
喬虞見他如此看自己,就沒忍住打趣了一句說道:“你如此看我,倒是不在乎男女授受不親了嗎?”
範煒彤搖頭:“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小舅母,我喜歡你的長相,才會同你這般親近。”
“不過你可不要害怕我,我隻是單純的喜歡你。”
這番有歧義的話並沒有讓喬虞覺得不舒服,喬虞反倒是笑笑。
“你方才說你有陽剛之氣,怎麼被打了也不知道還手?”
“小舅母,我從不打女人,這是阿母教我的。我怎能壞了自己的規矩呢!”
範煒彤像是生怕自己在喬虞心中的印象不好,連忙替自己解釋道。
他心裏愈發覺得,自己南下這趟,實在是來的對極了。
如今冀州看起來一片風平浪靜。
可事實當真是如此嗎?
酒肆裏,三人圍桌跪坐,也不知道是誰帶頭的青梅煮酒,所以現如今談論正事,都喜歡延這一做派。
這三人分別是,崔照、華止、華容。
華止是華容的大哥,但是樣貌卻不及華容,不是一母所生。
崔照想到上次一事,麵上的表情就變得陰冷起來,是故,對華容的態度並不怎麼良善:“華容,我且問你,上次你明知車裏坐的是霍賊的妻子,為何不動手!”
華容見崔照生氣,拿了一顆青梅放入口中,或許是因為覺得太酸吸溜一下口水,而後才道:“崔大哥,禍不及妻,女子是無辜的。”
崔照一拍桌案,像是已怒極。
“妻子?你可知他那個妻子是何人?”
“他那個妻子便是魏琴的女兒,如今青州魏家哪裏還認這樣的女兒,哪裏還能認這樣的外孫女!”
“那喬女母親就是個下賤胚子,她能好哪裏去!”
“況且,自古以來都是紅顏禍水,若不是她,我小弟怎會身死!”
崔照情緒高昂,這幾句話越說越重,看著華容的眼神也就越來越不善了。
華止連忙解圍道:“崔大哥莫要生氣,小弟隻是一時糊塗,大哥今日召我二人前來,想必也是有正事要說。”
崔照吃了一杯酒,隨後才道:“的確,我這些天思來想去,覺得這樣的方法最為妥當。咱們都是冀州的世家,如今冀州被霍賊攻打怎能不理?”
“咱就不如去煽動百姓情緒,讓百姓去九華宮前鬧事,若是霍賊真的能狠心將這些百姓給殺死,屆時,我們可以再請青州發兵!”
“我覺得崔大哥說的有理。”華止品了一口酒,隨後說道,“這樣一來,是他霍宴無禮在先,況且還想肆意殺我們的百姓,屆時,青州發兵過來不也是替天行道嗎?”
華容聞言,大聲說道:“不可!大哥,咱們如何能棄百姓於不顧呢?就算讓青州發兵,也不至於去拿這些無辜百姓的命……”
“華容!”
華止打斷華容的話,麵色不善。
華容說道:“大哥,為何!”
“青州發兵,隻有一種可能,那便是感覺到了危機,若是霍宴殺了百姓,強行攻略冀州,青州怎會不慌,狡兔死走狗烹的這個道理誰人不懂?”
“況且如今魏家投靠了衛重等人,衛重早些年在徐州起家,如今又至青州,廣納賢士,怕是現如今唯有他能和霍宴一爭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