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遠昏迷沒多久就醒了過來,被疼醒的。
痛,劇痛,全身都在痛,像是身體被分成了十萬份,每一份都在單獨接受一套滿清十大酷刑。
劇烈的疼痛讓祝遠身子躬成了蝦米,在地上不停地抽搐,嘴裏不斷地慘叫著,然而疼痛並沒有因此緩解半分。
難道是複活的代價?方才與人魔戰鬥時無暇細想,現在想來不死之身這麼離譜的能力如果代價僅僅是劇痛,那也太劃算了。這麼一想祝遠覺得這劇痛似乎也沒有那麼難以忍受了。
昏迷前好像人魔的屍體化作黑氣鑽進了腦子裏,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難道黑氣就是詭異遊戲說的獎勵?
祝遠在腦海裏不斷思考著,試圖用這種方式轉移一下注意力緩解疼痛。
“忍著吧,第一次陰氣入體都這樣,以後...以後會更痛。”一道低沉的男聲在祝遠身側響起。
祝遠一驚,剛剛疼醒隻顧著疼的嗷嗷叫了,連身旁有個人都沒注意到。
那剛剛疼的嗷嗷叫的丟臉模樣豈不是全部被看到了?
哦豁,劇痛之後遭遇社死。
也不知道社死金手指能不能複活。
強忍著疼痛和尷尬,從地上爬起來看向身側,身側一個男人蹲在地上看著祝遠,看上去大約30歲左右,麵色蒼白,穿著一身皺巴巴的西服,胡子拉碴的樣子像是把咖啡當水喝加了三個通宵的班的社畜。
“你...你是什麼人。”劇痛來得快去的也快,此時已消散了大半,祝遠咬著牙問出了自己的問題,劇烈的疼痛消耗了他太多的體力。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社畜男似乎在觀察地上的刀痕,沒有開口解釋的意思,場麵略微有些尷尬。
“剛才你遇到的詭異是什麼?”房間內又突然響起一個清冷的聲音,原來在祝遠視線外還有一人。
祝遠朝聲音的方向轉頭看去,頓時眼前一亮。
好酷的女人!
是的,不是美,而是酷。女人身量極高,祝遠身高1米79,眼前的女人看上去卻比祝遠還要高一些,加上身材纖細,一雙腿看上去比祝遠的命都長。齊耳短發一絲不苟地梳攏在耳後,小巧的瓜子臉,麵部線條卻極為鋒利,眼如星月,眉如刀割,什麼都不說就能讓人感到撲麵而來的寒意。
冷酷的一塌糊塗。
“一個巨大的醜八怪,拿著一把大砍刀。”祝遠沒好氣地說。問題沒得到解答反而被反問了問題,祝遠有些不爽,但是現在形勢不明,從心為上,還是不要惹怒對方為好。
“居然是人魔。”女人嘴上喃喃自語,看了看地上人魔消失後留下的厚背砍刀,又看了看祝遠身上爛成布條的衣服,一臉的不可思議。
“那你是怎麼活下來的?”女人接著問道。
啊?
祝遠傻眼了,他意識到情況不對,衣服被大卸八塊人卻沒事,血都沒流一滴,難道要說那個人魔其實是個爆衣狂魔,練了一手出神入化的爆衣刀法,隻傷衣服不傷人麼。
這種把人當弱智的說法怕不是會被當場打死。
祝遠絞盡腦汁地想說辭,女人竟然也不著急,自顧自地蹲下觀察起了地上的厚背砍刀。
思索良久,祝遠也沒想到如何解釋,不死之身的秘密肯定是不能暴露的,但是一個謊言需要更多的謊言去掩蓋,他缺乏對這個世界的基本認知,撒謊都做不到。
“我也不知道,我失憶了。”祝遠兩手一攤,直接擺爛,愛信不信吧,反正我是真失憶了。
女人微微點頭,竟然像是接受了這個說法。
居然接受了!
這反過來給祝遠整不會了,這個世界的人都這麼單純的麼。
“陰氣灌體是全方位的,灌體過程中大腦受到衝擊丟失記憶是正常現象,你回憶一下,看記憶丟失了多少。”女人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