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遠和徐將二人圍著大廳外圍轉了一圈後,並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仿佛這就隻是一個幹幹淨淨,沒有任何詭異存在的大廳。
當然兩人都清楚這是不可能的事情,詭域內是不可能沒有詭異存在的,即使沒有詭異,也會有奇物作為詭域的核心。
隻是兩人還沒掌握詭異的觸發機製。
這兩人現在的心情極其矛盾,既怕詭異一直不出現導致被困死在詭域裏麵,又怕出現一個難以應付的詭異給倆人一套秒了。
從外圍開始搜索大概也是在這種矛盾心理驅使下做出的決定。
現在既然在外圍沒有發現任何線索,兩人不得不將目光放在大廳的中心,準確地說是大廳中央的雕像上麵。
大廳是城堡的中心,而黑色的人形雕像則矗立在大廳中央,如果兩人知道這次詭域的具體範圍的話,他們會發現其實黑色的人形雕像恰好安放在整個詭域的正中心。
所以說如果這裏的詭異存在著某種觸發機製的話,那麼大概率是在人形雕像上。
兩人小心翼翼地靠近人形雕像,近距離看會發現雕像比想象中要大得多,足有兩米五的高度,加上底座接近四米,站在雕像腳下的祝遠二人堪堪能夠到雕像的膝蓋,活像站在甘道夫旁邊的霍比特人。
雕像是一名身穿全身甲的騎士,手持一人高的巨劍和塔盾,麵孔被漆黑的麵甲覆蓋,難以分辨雕像的身份,不過按常理來說,能夠安放在這裏的,大概率是城堡主人或者先祖的雕像。
如果雕刻師沒有進行藝術加工的話,一個兩米五高,身披重甲,手持劍盾的騎士,在中世紀的戰爭中完全是一具不折不扣的戰爭機器,對冷兵器時代可謂是降維打擊,難怪能憑借戰功獲得封爵和領地。
在雕像的周圍三米的距離似乎有著一條看不見的線,在祝遠一腳邁過這條線後,異變突生!
“鐺鐺鐺!!!”
連續三聲巨大的鋼琴聲響徹城堡,隨著鋼琴聲的響起,似乎有一個看不見的開關被按下,大廳被徹底激活。
不知何時一名琴師坐在在了鋼琴旁邊,隨著琴師的彈奏,悠揚悅耳的音樂在大廳中飄蕩。
大廳中張燈結彩,長桌上擺滿了美酒佳肴,不斷地有身著中世界華貴禮服的人影從虛空中浮現,徑直加入這場盛大的舞會。
這恍如時空轉換的一幕驚得二人瞠目結舌,現在大廳中參加舞會的人至少有七八十人,如果這些全都是詭異的話兩人怕是連留下遺言的時間都沒有。
好在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舞會中的人完全無視了兩人,自顧自的三三兩兩聚在一起,飲酒攀談。
如果忽視雕像下身著“奇裝異服”的兩個弱雞,完全就是一副歐洲中世紀貴族舞會的場景。
“他們是不是看不見我們?”祝遠湊到徐將耳邊小心翼翼地說道。
也不知道這裏的詭異是怎麼回事兒,要麼一個沒有,要麼突然冒出來大幾十個,他的小心髒有點遭不住。
“場景重演,我們退到場邊,靜觀其變。”徐將頭也不回,用細若蚊呐的聲音答了句,同時腳步緩緩後撤。
祝遠一下就明白了,雖然沒有經曆過現實中的詭域,但是場景重演在詭異遊戲中也是普遍存在的,一部分遊戲中的詭異會不斷地重複生前的一段經曆,這段經曆或是幸福,或是悲劇,往往是後者居多,喜劇總是不如悲劇來得刻骨銘心。
但是場景重演不意味著像是放電影一樣機械化地重複,場景中人物仍然是會按照邏輯對外來的幹擾做出反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