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吧,尤夢。”何知許抓著她的胳膊,但卻一下子就被她彈在了身後。
那張狐狸眼冷笑道:“我跟了你這麼多年,從來沒進過你家家門,你爸就沒正眼瞧過我,怎麼?我就這麼不招人待見嘛?”嬌媚的聲音是有勾人的本事,夏璐瞅著何父眼裏除了憤慨外更多的是憐惜。
何尖尖坐在病床的床頭榻上,安撫著何清風。“你趕緊帶著你現在的老婆離開,非要把我爺爺再氣出個好歹嘛?”
在何清風的壓製下,尤夢無法動彈,但是卻依舊不依不饒,那雙勾人的狐狸眼充滿著憎恨,“何尖尖,什麼叫我氣著你爺爺,你給我說清楚了。”
“你走,你快走,我不想看見你。”何清風止不住的咳嗽聲在寂靜的房間裏回蕩著,如同一陣低沉的雷鳴,身體也跟著顫抖著。
“爸,你消消氣,我改天再來看你。”何知許也怕出什麼意外,本來溫柔的手現在霸道地拽著尤夢走出了病房。
夏璐也從未見過這樣的場景,看得一愣一愣的,怔愣了會,識趣地給何清風的水杯倒了杯水。
“爺爺,你這剛醒過來,別太激動了,來,我們喝口水,不跟她見識。”
何清風背靠在墊著的枕頭上,那隻血管凸起被黃褐斑被覆蓋著的手緩緩地拍打著自己的胸口,讓自己平定下來。低啞地說著:“還是我們夏璐好,何尖尖你個小兔崽子聽好了,我們何家隻有一生娶一個老婆,你以後要是有外遇,我第一個就先打斷你的腿。”
這話聽得夏璐噗呲一笑:“何尖尖,你聽到沒,我可是有爺爺這座靠山的人,你可不能欺負我。”
何尖尖坐在病床上,低著頭,勾唇笑了笑,眼角是一絲不懷好意,給了一記“板栗”扣在了夏璐的腦袋上。
氣得夏璐站起來,要反回去報仇,卻被何尖尖躲開了。“爺爺,你看他,他打我。”說完,手晃了晃何清風沒有在輸液的另外一隻手臂。
“你個小兔崽子,造反了,我們何家的家規你忘了嘛,你走過來。”
何尖尖聽話地走到了何清風跟前,吃了一記“板栗”
“夏璐啊,我幫你報仇了,以後他要是欺負你,爺爺給你做主揍他。”
“爺爺,是什麼家規啊?”
“何尖尖,你說給夏璐聽。”
何尖尖驀地站在病床旁站地筆直,嘴裏念叨著。
媳婦是天,老婆是地
老婆是用來寵的,不是用來凶的
老婆寵得好,招財又進寶
沒有老婆愛,做人真失敗
老婆放心上,事業蹭蹭蹭蹭上。
說完,還敬了個禮,何尖尖今天正好穿的是一身黑色襯衫,和搭著黑色長褲。衣冠整齊的,剛剛那個敬禮舉手投足間還真像那麼回事,都讓夏璐覺得這小子是不是去部隊待過一陣子。背好家規的何尖尖眼底盡是無奈,翻了個白眼給夏璐。
夏璐看著後捧腹大笑,笑得手不停得捶打在被子上。
可是,她不知多年以後,何尖尖還是讓她失望,違背了今天的何家家規,也違背了在何爺爺前他許下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