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嶼白,你在哪?我們是來救你的。”

聲音離自己越來越近,他撐起身子,摸索到門邊,用力敲門。

“在那邊!”

隊長聽到敲打聲,聲音很是微弱,但在空曠的走道裏很是明顯。

快速跑過去,將門打開。

顧嶼白已經昏迷過去,起來的時候牽扯到後背還沒有愈合的傷,疼昏了過去。

顧風延接到電話,說已經找到了,趕忙通知其他人到警察局。

“你們孩子的姓名是顧嶼白?”

“嗯嗯,對。”

孫晚黎上前一步“是不是有消息了。”

“接到通知,人已經救出來了現在正在中和醫院裏。”

“好的,謝謝警官,我們先走了。”

顧風延扶著孫晚黎離開,三個兄弟跟在後麵,前往中和醫院。

“你好,請問顧嶼白在哪個病房?”

顧雲卿問護士,其他人在門外尋找顧嶼白的身影。

“顧嶼白?送來的幾個孩子裏他的傷勢最重,還在手術室裏沒有出來。”

護士想了一下,醫生最初診斷的時候那個孩子身上有幾處骨折,身上被鞭子抽打的傷最多。

“謝...謝謝。”

顧雲卿愣住,傷勢最重?

那些狗東西都幹了些什麼!怎麼忍心對待那麼小的孩子!

五人找到手術室,在門口焦急的等待。

“你們是顧嶼白的家屬?”

門被打開,顧嶼白安靜的躺在病床上,打著點滴,麵色透露著病態白。

“是。”

孫晚黎和顧景行跟著護士去病房,留著三人跟醫生交流。

“這個孩子是救出來傷勢最重的一個,我們還在他體內取出一小塊芯片,之前也有這種情況,後麵是那群人用來觀察所謂試驗體用的。”

醫生邊走邊說。

“他的兩側胳膀上全是針孔,我們懷疑他們經常抽取他的血液,另外他的背部全是鞭傷,還有幾處骨折。還有一些營養不良。

現在,隻能祈禱他的心理和精神方麵沒有出現太大問題。”

“好的,謝謝醫生,辛苦了。”

顧風延聽完這些內心無比痛,他本來可以快快樂樂的長大的。

“爸,我去警方那看看。”

顧雲卿聽到後想立即弄死那群狗東西,他們簡直就是瘋子!

顧星赴跟著顧風延回到病房,孫晚黎正在用棉簽沾水給顧嶼白潤唇。

顧風延將醫生說的話複述一遍給她,孫晚黎直接哭出了聲,簡直不敢相信,他一個孩子是怎麼承受下來的。

顧嶼白下午醒來,孫晚黎給他擦拭手指的時候發現他的手動了動,激動的看向他。

孫晚黎按了呼叫鈴,顧嶼白醒了,盯著天花板看,偏過頭看到自家的母親正在激動,門口進來醫生和護士給自己做檢查。

護士將他扶起來,醫生問他話也不回答,就安安靜靜的坐著,一動不動,像是有生命的玩偶一樣。

醫生讓孫晚黎跟他出去一下,護士在裏麵配藥水。

“他封閉了自我意識,不讓人窺探他的內心,簡單來說,就是自閉症。你們要注意他的情緒,不要刺激他,他可能會隨時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也就是帶有抑鬱症。”

“好的好的,謝謝...”

“你不要過來!”

病房裏傳來顧嶼白有些崩潰的聲音,孫晚黎聽到趕忙打開門。

入目是顧嶼白驚恐的蜷縮在角落裏,護士一臉無措的拿著針站在病床前。

“白寶,怎麼了!”

孫晚黎上前抱住他,感受到他的身子正在顫抖。

“怎麼了?”

醫生進來詢問護士發生了什麼事。

“剛剛我把藥劑配好準備給他打針的,還沒碰到他,他就躲開了。”

針?

醫生想起他之前看到他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針孔,再看看他的視線在躲避著。

“夫人,你將他眼睛捂住。”

孫晚黎似乎明白了什麼,將顧嶼白的臉埋在自己的肩膀處,醫生示意護士上前。

藥劑推進去之後,護士迅速收拾好出去。

“他對針...很抗拒,甚至是害怕。”

針紮進皮膚的痛疼本來是微不足道的,但凱特給自己打進去的那個針劑,使這個疼放大。

顧嶼白將頭抬起來,看到還在的醫生,穿著...白大褂。想起凱特穿著白大褂笑眯眯的把藥劑推進自己的身體裏,很多穿著白大褂的人每天都會過來用針管抽自己的血液。

“你...你別過來,昨天不是已經抽過了嗎。”

顧嶼白掙脫出孫晚黎的懷抱,努力的讓身體不再發抖,原來看著還可以的臉瞬間變得煞白。

醫生點頭示意他先出去,孫晚黎發消息給大兒子讓他過來一趟,她總感覺顧嶼白的情況很嚴重。

“白寶不怕,媽媽在這裏。”

她柔聲的哄道,可並沒有什麼效果,顧嶼白聽到孫晚黎的聲音,也平緩了下來,但依舊在那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