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劇組拍跌入懸崖的那段戲,顧嶼白看著高山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真的...不能用假的嗎?”

這是他第一次提要求,主要是在下麵看著那山就很高。

“其實...這山也就四層樓高。”

導演扶額,怎麼敢找很高的山來拍那麼危險的劇情。

“來,各部門準備,再次檢查各設備安全。”

導演拿著對講機再次和後勤核對安全,收到各部門回複之後準備開始第一場。

顧嶼白站在不算高的山崖上往下看,默默往後退了兩步。

盡管有威壓可還是感到害怕,這裏可是實打實的外景,下麵的氣墊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接住。

“來,準備。”

導演看向傳到自己麵前顯示屏裏的畫麵,群演收到信號,開始是拿著武器‘追殺’銀落。

銀落站在懸崖後,如果運用內功的話傷勢會加重,而自己是絕不可以落入他們手中。

眼看追兵馬上到,銀落看了眼崖下,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

運氣好點下麵是水潭,運氣不好那就是九死一生。

顧嶼白內心很怕可為了不再來一條還是跳下,麵朝天空雙手展開。

原本拍下落的前半段一切順利,可不知怎麼回事,瞬間失去平衡。

“誒誒誒”

顧嶼白嚇得抓住繩索,很怕一不小心就會摔下去。

導演看到趕忙站起來跑過去,生怕顧嶼白出了什麼事情。

他要是出了事,這部劇能不能上映都是一回事。

“威亞老師呢!”

導演急得找負責威亞的老師,可喊了一圈都沒有人出來。

“救…救命…”

顧嶼白本能的拽著繩索,看向離自己不遠的氣墊,再看了看已經有些紅的掌心。

害怕的手心裏全是汗。

突然繩索急劇下滑,顧嶼白沒反應過來,手心已經被磨的劃出一道口子。

看的讓人觸目驚心。

疼痛感傳遍全身,眼淚不受控製的流出,下墜停止,要不然以剛才下落的速度,即使有氣墊恐怕也會受傷。

“王毅,你在幹什麼?”

白洛齊看到情況不好就迅速來到威亞機前,卻看到王毅站在那,隨意的撥弄了機子。

然後又傳來顧嶼白的尖叫聲。

“我沒在幹嘛啊。”

王毅聳肩,攤開雙手一臉冷漠,仿佛剛剛在擺弄威亞機的人不是他一樣。

“我可是看到了,也錄下來了。”

白洛齊早已經將視頻發給陸北言,隻要事關顧嶼白,陸北言肯定會趕過來。

“你!……”

王毅聽到有些想衝上來準備搶手機的衝動,可動靜很大就會把其他人都給引過來。

隻能轉身離開,白洛齊錄了事情那就說明自己的職業生涯已經毀了,那麼現在能做的隻能是做好最壞的打算。

白洛齊之前學過如何操作威亞機,緩緩將顧嶼白放下後就趕緊過去查看他的傷勢。

血流出口子,滴落在地上。

顧嶼白強忍著疼沒有哭出來,受傷的右手都在顫抖。

“我先帶你去消毒好不好?”

顧嶼白搖頭又點頭,他怕疼,可是怕感染,可現在痛感被放大真的承受不了被消毒水清洗的疼痛。

“乖寶!”

陸北言本來感覺今天的心慌慌的,當收到視頻的時候,心裏咯噔了一下。

一路上擔心著他的傷勢又不能違反交通規則,隻能幹著急,一到這邊就趕緊找過來。

看到被人群圍著的顧嶼白,小臉蒼白著但又抿著唇假裝鎮定。

看著就很讓人心疼。

聽到陸北言的聲音,顧嶼白抬頭看到熟悉的人,眼淚憋不住地湧出眼眶,委屈地看著他,左手握著右手腕不敢鬆動。

“不哭不哭,我帶你去清洗好不好?”

顧嶼白現在的情況隻能到醫院那邊打麻醉,看著這個傷口恐怕還要縫幾針。

“是不是要打針……那我不去……”

顧嶼白已經猜到陸北言要帶自己去醫院,本能的抗拒著。

“不打針,言哥陪你去看看。”

陸北言哄著顧嶼白,然後彎腰將他抱起之後看了一眼白洛齊,朝車的方向走。

白洛齊無語。

去和導演說準備好換人。

內心表示我又不是他秘書,為什麼不讓他秘書去說!

“通知一下分院,讓院中醫生的白大褂暫時不要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