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幾人點點頭,這世道就是這樣,你弱我強,我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淩辱你,如果你足夠強,那我就隻能被你拿捏,那魔女殿的創始人不就是這樣的嘛。
幾個人躲在盾牌後邊閑聊,絲毫沒注意到那八爪頭顱的動作,也許是見許久未能將幾人解決掉的緣故,湖麵上本來慢悠悠舞動著的八爪,此時正快速的朝著水下探去。
僅僅片刻,就見那八個觸手像是抽水泵一樣的,從水底帶著一些東西,湧入到了頭顱裏,一瞬間,頭顱上的圓球停止了攻擊,光柱瞬間消散,幾人察覺不對,趕緊撤下盾牌朝前看去,就見那八條觸手正快速的抽取著莫名的物質,而那頭顱的氣息也愈發的恐怖起來,本就讓眾人有些喘不過來的氣勢,此時更是宛如一口擇人而噬的吞天深淵。
“大家將所有的防禦手段全部開啟,我有預感,這一次將是最終一博了!”樓山急切的說完,又看向身後的弟弟,此時樓天明的臉上似乎正帶著絲絲喜悅之情,樓山眼神莫名的盯著弟弟看了一會兒,再次轉身,就見竹簫客的那根竹簫已經化作一根高達幾十丈的青金色竹子,其上一片片金色的枝葉不時的搖曳著,而竹子的底端,甚至還能看到一根根細小的根芽,整個竹子好像是活著的一樣。
“青金竹?”樓山嘀咕一聲,不知道是在確認還是在疑惑,他又看向火魔,他的元神此時已經蜷縮成了球狀,而他麵前,一柄著滿烈焰的紫紅色大刀正佇立在他麵前,整個刀身飛速的轉動著,撲麵而來的一股熱浪將眾人包裹。
然而這熱浪還未持續多久,一股陰冷的氣息將其驅散,就見那黑衣女子媚娘竟摘下了自己的麵具,露出了麵具下的半張臉頰,一道猙獰的傷疤紮眼異常的從她的右眼,一直蔓延到左臉的鼻子下端,使得絕美的容顏毀於一旦。
而那股驅散熱浪的氣息,就是從她手中的麵具傳來的,一道道灰色的氣流瘋狂流轉,麵具瞬間漲大,將她擋的嚴嚴實實,而那道嫣紅色的薄紗,也裹在了她要害部位,危急關頭,他們終究是拿出了自己隱藏的壓箱底本事。
歎息一聲,樓山將盾牌收回,又掏出兩柄破舊的武器,看了眼碎了一角的盾牌,想也不想,他抓著兩柄武器狠狠地按了上去,那盾牌瞬間恢複如初,氣勢比之之前也更加強大不少。
“阿明,你怎麼樣了!”樓山頭也不回的叫道,身後的樓天明心神回到肉身,聽到哥哥的話趕忙笑著回複道:“快了哥!再給我幾個呼吸,就可以打通了!”他滿含笑意的看著手中的長針,因為四人的抵擋,他並未感受到任何的壓力,所以並不知道身後到底發生了什麼,聽著哥哥並無什麼變化的語氣,他這個成天蹲在房間裏煉器的小弟,理所當然的以為眾人可以應對危機。
‘怕是來不及了!’樓山看著遠處的怪物,心中感歎一句。
此時那怪物的八個觸手已經漲大到了剛才的兩倍有餘,一根根粗壯的觸手在空中飛速的舞動著,那顆怪異的頭顱上,無數根頭發如蛇一般瘋狂扭動著,而最恐怖的是那顆頭顱上的黑色球體,那被幾人認為是眼睛的球體此時竟然碎裂成了八瓣,好像一朵幽暗的魔花,一股濃烈的黑煙從花蕊處衝天而起,在頭顱上方形成了一片厚重而恐怖的烏雲。
在樓山正感慨之際,那八條觸手猛地一震,就見那朵魔花瞬間炸開,八片花瓣朝著八條觸手快速飛去,瞬間插入到了八條觸手中,那本來是屍塊湊成的八條觸手,現在因為花瓣的加入,竟直接變成了八條光滑無比的長鞭,觸手的末端變得異常鋒利,來回舞動之間,一道道寒光刺入四人眼中,原來這樣子才是觸手的最終形態嗎?四人的心中沒由來的,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
‘呼!’空氣被劃破,一道道藍紫色的空間裂縫出現在天空中,下一刻,八條觸手同時出現在眾人麵前,伴隨而來的還有那恐怖頭顱的淒厲嘶吼。
“啊!”幾人被這吼叫聲震得頭痛欲裂,而近在咫尺的觸手哪裏會放過這機會,一條觸手朝著火魔的元神揮去,一道道殘影還留在半空,尖利的末端就已經到了火魔身邊,而此時元神狀態的火魔神識剛剛感應到這一擊,還未等他做出反應,就聽一聲巨響,他身前的紫紅色大刀被抽飛了出去,緊接著他感覺一陣劇痛襲來,還未等他探清怎麼回事,就感覺到意識正在逐漸的模糊。
“火魔!”三人悲傷的大喊,而火魔的圓球狀的元神已經被那觸手挑著,瞬間遠去,下一刻,巨嘴張開,火紅色的元神被一口吞下。
“啊!我和你拚了!”竹簫客大吼一聲,揮動著巨竹朝著附近的一根觸手掃去,但卻被其輕易躲開,不死心的他又接連揮動巨竹,但他們倆的速度就不是一個檔次的,這完全體的觸手,就像自行車變跑車一樣,將他戲弄於股掌之間。
“別衝動!小心戒備著,阿明已經快要打通道路了!”樓山防備之餘,打出一道清光衝進竹簫客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