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小子了!”隊列中,排頭有一人長刀指著前方大喊道,一群人頓時飛身而起,朝著前方飛遁,既然不需要搜尋,那就全力趕路了。
暗罵一聲,林安此時站在發光的地方,回身看向遠處的士兵,因為光亮,將他的身影徹徹底底的暴露在了追兵麵前,但他現在卻發現,這裏貌似是個死胡同。
就在剛才,他滿含期待的朝著光亮的地方趕來,就見眼前發光的源頭竟是一處水簾一樣的光幕,其上奇異的光華流轉,但卻隱隱散發著一股強大的氣勢,這讓他的心中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隨著長劍的刺入,光幕就好像有彈性的橡膠薄膜一樣,雖然被深深地頂起,但卻沒有破碎開來,林安見狀,將元氣注入到長劍中,卻沒想到那光幕上神光一閃,手中長劍竟憑空消失,這下子林安有些呆滯了。
眼看追兵殺至,林安頓時大急,但手中已經沒了兵器,且自身的元氣打鬥半晌,也所剩無幾,難道到此為止了嗎?他不甘心的想著。
“嗯?”就在林安心灰意冷之際,丹田中,古碑發出一道意識,將他的希望點燃,林安回身麵向光幕,舉起手掌蓋了上去,下一刻,一道奇異的七色光芒從他手中流轉而出,光芒中,一顆顆細小的光點顆粒簇擁著,迅速的接近光幕。
那不是他的七色真元,而是來自身體中,花禦天前世至尊的神性物質,此時它們被古碑引領著貼在了光幕之上。
會有效果嗎?林安心中有些忐忑,在他緊張的注視中,七色的顆粒瞬間消失在光幕裏,就在林安以為失敗之際,他卻感覺手掌一空,半條手臂直接穿過了光幕,伸向了未知的地方。
來不及多想的林安趕忙將手臂收回,隻留下手掌還貼在光幕上,他舉起手掌,沿著破開的洞口,迅速的滑動,隨著他的動作停止,光幕上多出了一道更大的破口,林安一頭紮了進去。
身後的長刀落下,眼前卻失去了目標,一群士兵站在光幕前,有些茫然,奇異的光幕已經恢複,神光肆意的流轉,看起來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如果不是沒了林安的身影,他們永遠也想不到,小小的一個底層修士,卻從這裏消失了。
“難道失靈了?”有人舉起長刀朝著光幕刺去,下一刻,手中的長刀消失在他的手中。
“……”
“你是不是傻,失靈了還會有這種強大的威勢嗎?”有人從後方走來,正是那持槍的將軍,現在的他周身完好,一絲傷口都不見,又恢複了早先的威風與雄姿。
“走吧,這小子果然不簡單,這禁製可是初祖親手布下,沒想到竟攔不住那小子!”將軍轉過身往回走。
綿長的石道再次恢複了曾經的安靜,六十一座石像靜靜的佇立在石道裏,他們的材質雖然為石頭,但看上去卻與真人極其相似,一個個威風凜凜,氣勢不凡,但如果有人留意,就會發現,其中的一個石像手中空無一物,而別的石像卻各自拿著武器。
隊列前方,閉著眼睛的將軍臉上,不同以往,嚴肅的麵容現在多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也許有讓他高興的事情將要發生。
……一處山洞中,白衣老者從打坐中醒轉,他疑惑的舉起手掐指演算幾下,又皺著眉頭放下:“那小子的氣息怎麼在這裏消失了?難道是出去了?不該啊,以往的生靈進來,哪個不是不到快關閉了再出去,這小子怎的跟人不一樣,也不知道他又殺人了沒,希望沒有!”
思索間,白衣老者並未發現林安有什麼生命危險,他歎息一聲,再次閉目打坐起來,不管了,還是早日將這裏的怪異之處參透再說,不然一直待在這裏也不是個事。
此時神仙洞中,無數的青年才俊還在苦苦尋找著自己的機緣,本來一切好好的路途,因為某個人的關係,導致很多地方受阻,而有些前人記載的寶貴之地也因此無法進入,很多人罵罵咧咧,卻也毫無辦法,隻能重新摸索著屬於自己的機緣。
“聽說秦王朝的那個小皇子帶著一批人進入到後幾層的無人區了,有人在那邊瞥見過他們一行人,他們貌似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一直沿路追了下去。”有人在山洞裏與友人說著。
“真的假的?他們的境界也能進來這裏?”旁邊有人驚異一聲:“這群大勢力的弟子,不都開始交感天地了嗎?這怎麼進來了!”
“誒,你這就不懂了吧,大勢力底蘊十足,境界往下壓一壓不就沒事了。”又有人開口道,字裏行間中帶著羨慕又泛著一股酸味。
“管那麼多幹嘛,我建議咱們去外界的山頭找尋一下,這邊的山洞早被前賢翻爛了,也就第三層有點神物,但那又能怎樣,一點餘韻造就的神物,怎能讓我等一飛衝天。”有人招呼一聲,一群人轉身朝著來路而去。
隨著時間流逝,強大的高手們紛紛進入三層之後的未知之地,朝著山頂進發,而又有無數的人選擇了外界的山頭,那裏同樣是未知區域,每個人都想尋得大造化,從而一步登天。
一處迷蒙的未知之地,身著古色的男子正靜靜的盯著身前的一塊巨石,定睛一看,那石頭周身神光閃動,其內隱約蘊含著一道道奇異的道韻,正上下翻飛圍繞著中心一塊暗色區域遊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