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有魚還有山上的野菜,一些包穀和著米煮的飯,倒也吃的飽,味道也不錯。
“張嫂,你做的飯真好吃。”吃了兩碗飯的上官還是意猶未盡,雖然肚子已經很脹了,可是嘴巴都還想吃。
“喜歡吃就好,今天晚上還是到我們家來吃飯吧,我今天晚上燉兔子肉,是我們家老張今天去打的,我還沒有來得及扒皮呢。”看著上官穀婧喜歡吃,張嫂特別的高興,就把晚飯也約了。
“會不會很麻煩?”想著這些村民都不是很有錢,一直在張嫂家吃總覺得不好意思。
“有什麼麻煩的,我們認識就是一種緣分,司馬大夫平時對我們也很照顧,平時我們請都請不來,說好了,今天晚上還是在我們家。”張嫂立刻就拍板了。
“那就依張嫂吧,你就回去照顧一下你的相公,我就去鎮上,一會兒就回來。”司馬聰背著背簍告別了上官穀婧和張嫂,就朝著鎮上匆匆的走去。
“張嫂,我先回去了,晚上再過來。”本來是想和張嫂聊幾句的,可是夜恒梟還昏迷著,上官穀婧不放心,就告辭了張嫂,朝著司馬聰的家走去。
夜恒梟經過了排毒,輸血,針灸,看上去氣色要好多了,可是還是滾燙的,沒有醒來的征兆。
上官穀婧用冷水給他敷著,想散散熱,太燙了,感覺要燃起來一樣。
嘴唇幹的起了很多的裂口,上官穀婧用手指沾了水抹在夜恒梟的嘴唇上,想了想這也解決不了什麼,就把夜恒梟扶了起來,用碗喂他水喝。
可是喝了半天一口也沒有喝進去,夜恒梟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上官穀婧還累了一身的汗,她想以前的辦法,自己喝了一口水,給夜恒梟喂進去,可是還是效果不大。
沒有辦法,上官穀婧隻有用冷水給他擦拭著身子,那人都發燒發到了那種樣子,真是讓人擔心。
正在上官穀婧很著急的時候,司馬聰回來了,他的背簍裏裝了很多的藥,他放下背簍,摸了摸夜恒梟的額頭,也給嚇了一跳。
他急忙把藥配好了,就去煎藥去了。
藥煎好了,司馬聰把藥端了進來,放在了桌子上,準備給夜恒梟喂藥。
“司馬大夫,梟好像不喝。”上官穀婧的眼淚都要急出來了。
“沒事,我給他紮一針。”司馬聰拿出了銀針,對這夜恒梟的一個穴位紮了進去。
“剛才我是為了鎖住他的血液,把這個穴位給鎖住了,你現在喂他,他要喝了。”司馬聰指了指桌子上的藥。
上官穀婧想著自己的喂法,有些兒不好意思。
“我出去看看,皇後趕快給皇上喂藥吧。”司馬聰看出了什麼,找了個借口就離開了,他的背影有點兒僵,眼睛裏閃著點點淚花,總算是有機會贖罪了,自己還是愛她,可是她的心裏隻有他卻一直都沒有自己。
那一世得到了她,卻得不到她的心,還害的她跳崖自盡,都是自己的錯。
上官穀婧沒有看到司馬聰的眼淚,她正喝了一口藥給夜恒梟喂下去,她的眼裏隻有他。
果然,在司馬聰紮了夜恒梟的穴位之後,夜恒梟知道吞咽了,那一碗藥都給他喂了下去,上官穀婧給夜恒梟擦了擦嘴,把被子給他蓋好,起身端著藥碗出來了,正好看到了司馬聰的背影。
“司馬大夫,你怎麼了?”上官穀婧看著司馬聰的背影,那背影很是落寞。
“哦,好,等皇上休息一下,我一會兒進去給他把藥力催一下。”司馬聰看著上官穀婧,眼神幽幽的。
“婧兒,你還記得我嗎?也許你是恨我的,早就不記得我了,可是我永遠的愛你,永遠。”司馬聰的心裏默默的念著。
“司馬大夫,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發現司馬一直看著自己,上官穀婧摸了摸自己的臉。
“哦,沒有,你的臉很幹淨,我隻是看到皇後想起了我的一個故人。”司馬聰回過神來。
“司馬大夫的故人,她和我很像嗎?”上官穀婧站在司馬聰的身邊,她身上的幽香傳到了司馬聰的鼻子裏,那綿綿的回憶讓司馬聰喘不過氣來。
“你的故人是離開你了嗎?”看著司馬聰悲傷的表情,上官穀婧覺得自己是不是問錯了。
“是的,她離開我已經很久很久了,久到她已經不認識我了。”司馬聰想起了當年。
赤月國和烈焰國聯手陷害赤月國的攝政王夜恒梟,就是因為在赤月國,百姓都擁護攝政王,對皇上卻是很是看不起。
赤月國的皇上氣不過,就要除掉夜恒梟,可是自己沒有那個能力,就借著烈焰國的勢力,讓烈焰國挑起了事端,然後派攝政王夜恒梟去應戰。
可是在夜恒梟已經要取得勝利的時候,赤月國一不提供糧草,二不提供兵馬,隻是夜恒梟自己的人馬十萬人,去應戰烈焰國的四十萬兵馬,最後,由於體力嚴重的透支,饑餓,夜恒梟慘敗,赤月國皇上還不許他回國,最後夜恒梟跳崖殉國。
赤月國和烈焰國合作的條件就是,烈焰國的皇上軒轅烈要攝政王夜恒梟的未婚妻上官穀婧,雖然很是舍不得,赤月國已經沒有人可以和烈焰國抗衡了,隻有把自己垂涎已久的美人拱手送給了軒轅烈。
軒轅烈從第一眼看到上官穀婧開始就深深的愛上了她,可是上官穀婧卻從來都沒有看過他一眼,這次和赤月的合作正和他的心意,就提出了這個要求。
終於,那美人屬於了自己,軒轅烈非常的高興,把上官穀婧封為後,整個後宮都隻有她一個人,對她是百依百順,還為她打造了七寶鳳冠。
可是得到她三年,三年都沒有看她笑過一次,想盡了辦法,難博美人一笑。
最後,美人跳下懸崖追隨著夜恒梟而去,留給自己的隻有那一根飄帶。
軒轅烈沒有再娶,卻夜夜看到夜恒梟來找自己,自己的國家染上了瘟疫,而且完全沒有辦法醫治,最後整個國家的人都病死了,日月國也沒有幸免。
獨獨軒轅烈沒有染上疾病,他看到滿城的屍體,最後一把火燒了皇宮,自己也拿著那一根裙帶,在烈火裏成了灰燼。
那個軒轅烈就是前世的自己,幾經輪回,自己的心裏還是放不下她,可是再看到她,和自己曾經同床共枕三年的她,卻早已不記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