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拒絕:“不行!”
一看此計不通,融白不肯作罷,又抓著他的衣袖往上爬,不過幾個眨眼的功夫就爬到陸豈的肩膀。
陸豈本想甩走她,忍住了:“我現在才知道,原來帝女是屬猴的。”
融白就當聽不懂,抓著他的衣領湊到他耳邊:“將軍,就當我求你了還不成了,求求你了……”
可謂是能屈能伸了。
陸豈不肯答應,她就在他耳邊喋喋不休。
“求求你了……”
說得陸豈一個頭兩個大,反手把她抓在手心,正想發火,對上她無辜的神情又發不出來了。
“行不行?”融白眨巴眨巴眼。
算了……他忍!
若是不答應,還不知她要煩自己多久。
陸豈咬緊牙:“行!”
融白眼眸彎成了月牙,仿佛一隻偷腥的小狐狸,一臉真誠的說瞎話:“我就知道將軍是個好人,”
說的好聽,可指不定在心裏腹誹他是冤大頭呢。
陸豈懶得說破。
得了好處,融白心滿意足,到了入睡時,陸豈在地上丟了一件大氅讓她睡在上頭,她也答應了。
一夜無夢。
翌日一大早,陸豈醒後第一件事是去看地上大氅,結果大氅上空空如也,連個鬼影子都不見。
人呢?
陸豈鳳眸半眯,立即披衣下床。
走了幾步,他的腳步一頓。
地上有個卷成球的小人,臉貼著地呼呼大睡,口水流了一小淌,被提起來時還迷迷糊糊叫囂。
“是誰!敢動本帝女,還要不要命了……”
睜眼一看,她清醒了:“怎麼是你?”
“不然還能是誰?”陸豈一臉看智障的表情,想再譏諷她幾句,目光往下滑,突然頓住。
融白不明所以,低頭一看——
她一向沒什麼睡相可言,昨晚那頭滾到這頭,衣衫就鬆鬆散散的掛在身上,露出半個圓潤的肩膀。
陸豈的神情微妙一變。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不許看!”融白的臉瞬間漲紅,被他拎小雞仔似的提在空中,撲騰著手腳抗議。
“放我下去!”
她凶巴巴的,陸豈嗤笑一聲。
又不是他故意要看的。
不過他不和她計較,把她放在桌上就走了。
陸豈沒讓人伺候,洗漱好了才讓侍女進來上早膳,彼時融白就藏在桌下直咽口水。
香味溢滿一個屋子。
有了昨晚的教訓,這次陸豈學聰明了,提前交代侍女:“拿一個碟子上來。”
“是。”
遣退下人後,陸豈才將融白拎上桌。
融白還未站定,就歡天喜地的奔向飯菜,不料被陸豈拽住後領,險些摔了個狗啃泥。
“你幹嘛?”她回頭瞪他。
“站好。”
陸豈一手製住她,一手拿過一個水煮蛋,三兩下剝好放在碟子裏,再把她提過去。
“就在這裏吃。”
融白這才回過味,他這是嫌棄她昨晚滿桌啃啊。
不過這頓早膳大多是是湯湯水水,的確不方便她這小身板吃,隻好委屈巴巴抱著雞蛋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