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手段也殘忍的不得了。”
“你聽說十大酷刑嗎?什麼淩遲啊,烹煮刑啊,在那就是家常便飯,你那侍女進了裏頭,不死也要脫層皮。”
融白急了:“那怎麼辦?”
“涼拌。”
“不行。”抱住他的指尖搖晃,“我不想她死,你想個法子,救救她行不行?”
“行倒是行……”
陸豈拉長語調:“隻是求人辦事,總要有點誠意,你又能給我什麼?”
融白無話可說了。
她如今吃他的住他的,能給他什麼?
唉!
小小的人兒悶悶不樂趴在他手心,愁眉險些拉到了地上,陸豈大發慈悲道:“這樣吧,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去救人,如何?”
“什麼事?”融白雙眼一亮。
陸豈想了想:“我現在還未想好,將來想好了再找你要。”看見她懷疑的眼神,他補充。
“放心吧,不會故意為難你的。”陸豈掂了掂手,笑眯眯道:“答應不了吃虧答應不了上當,如何?”
融白:“……”
她看他像是披了羊皮的狼,眉梢眼角都寫著不懷好意。
偏偏她如今別無選擇。
思前想後,她一咬牙一跺腳:“行,一言為定!”
大不了……大不了她以後賴賬!
陸豈約莫看出她的心思,哼笑一聲,倒未說什麼。
說做就做,他翌日就去了大理寺。
走之前,融白小小一個,貓兒似的亦步亦趨跟著他,眼巴巴道:“你一定要把思月帶回來啊。”
陸豈轉身時險些踩到她。
幸好及時退了一步,他忍無可忍,索性將她丟進花瓶裏:“好好待著,放心吧,本將軍出馬,有什麼不行的?”
他口氣放的很大,現實卻給了他一巴掌。
大理寺少卿和他有幾分情誼,平日他要辦什麼事,都會給他開後門,這次卻麵露為難。
“將軍,並非是我不想幫你。”
他猶猶豫豫道:“隻是此人是刺殺丞相的,又關乎帝女,我實在不敢擅作主張……”
陸豈“嘖”了聲:“你就對外說她死了,行不行?”
大理寺少卿哭喪著臉,“將軍,你就別為難我們了,丞相今早親自下令,說人若有個不是,就拿我們是問!”
陸豈不耐煩了:“至於嗎?丞相又沒死。”
大理寺少卿沒接話。
他的目光凝在陸豈的身後,雙膝一軟,竟直接跪下了。
“丞……丞相!”
丞相?
陸豈眉一挑,慢慢回頭。
大理寺前種了青竹。
青竹鬱鬱蔥蔥,挺拔向天,格外賞心悅目,慕明舟站在其中,公子如玉,竟毫不遜色。
傷口未愈,他麵色白得驚人。
那雙漆黑的眼裏依舊平靜,定定看著陸豈。
陸豈暗暗道了聲“晦氣”。
怎就遇到了他。
看來今日就達不成目的了,他瞥了地上的大理寺少卿一眼:“行吧,那我先走了。”
在和慕明舟擦肩而過時,忽然被叫住。
“將軍。”
“丞相大人有何貴幹?”陸豈停下腳步。
慕明舟垂眸掩住眼中情緒,淡聲道:“你我雖一向不對付,可我有幾句話告誡將軍。”
“哦?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