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花園有個人鬼鬼祟祟。
“出都出來了，怎麼能空手回去。”
“皇後娘娘不會發現的。”
“你拉著張臉做什麼？哼，我可告訴你，你不許回去告狀，否則我就說是你帶我出來的。”
十七：“……”
融白拿著個小網兜，指著一處道。
“你看你看，那有一隻螢火蟲，看我抓到它！”
十七終於開口了。
“姑娘，你傷口還未愈。”
“是哦。”融白拍了下頭，理所當然道，“那你幫我捉。”
十七：“……”
融白把網兜塞給他。
“這些日子可把我悶壞了，若抓夠螢火蟲，我還能勉為其難早些回去，若抓不夠……哼哼。”
“快點，我等著用螢火蟲做燈籠呢。”
見他還不動，融白捂住肩膀，裝模作樣地喊：“哎呀，我傷口好痛。”
十七：“……”
他欲言又止一會，勉強點了頭。
“好吧。”
可他雖武功高強，可對抓螢火蟲這種事是一竅不通，笨手笨腳的，把融白急死了。
“哎，你快撲！”
“你別往後頭撲，要往前撲。”
“哎呀，你別用力！”
“螢火蟲都死了。”
過了好一會，才抓到了幾隻。
融白受不了了，擼起袖子想親自動手，十七卻突然停下，向著她後麵跪下。
“主子？”
主子？
融白慢慢轉身。
果然看見了褚餘。
不知為何，褚餘今天看她的眼神不太一樣，四目相對，他聽不出喜怒的問。
“你們怎麼在這？”
十七看向融白，不答。
融白下意識想要狡辯。
轉念一想，這不就是試探褚餘的機會？
從前褚餘不受人待見，夜裏房中連燭火都沒有，融白知道了，就拽著他去花園。
分明是她貪玩。
還美其名曰給他抓螢火蟲照明。
當時她怎麼說來著？
融白仰頭看褚餘：“我……”
“夜裏黑漆漆的，我聽說哥哥睡不安穩，一定是怕黑的緣故，所以來抓幾隻螢火蟲，想給哥哥做燈。”
與從前融白說的相差無幾。
十七疑惑看她。
她方才不是這麼說的。
而且。
主子房中夜夜燭火通明，何須什麼螢火蟲？
可褚餘的臉色變了。
他的目光不複往日的冰冷，透過融白，像在看另一個人。
融白心裏有底了。
看來沒錯。
“哥哥？”她歪頭。
褚餘像在審視一件物品，突然問。
“你可想留在朕身邊？”
啥？
融白眼亮了：“哥哥的意思是，以後不管哥哥去哪，都讓雪兒跟著嗎？”
褚餘道：“是。”
還有這好事。
跟著他可比被困在後宮好多了。
逃跑的機會更多。
機不可失，融白當即點頭。
“我想。”
“不過。”褚餘道，“你得向朕證明，你永遠不會背叛朕。”
“怎麼證明？”融白問。
她很快就知道了。
褚餘把她帶到了天牢。
天牢又暗又潮。
一個衙役在前麵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