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以為自己露餡了，馬上道。
“哥哥，先生說我才會練字，手總是不穩，以後多多練習就好了，我會努力的。”
“不必。”褚餘道，“這樣就好。”
融白品出這層意思，那就好對症下藥了。
她跟著褚餘，總是有意無意的做從前融白做過的事，效果果然不錯，褚餘態度果然鬆了一些。
隻是這遠遠不夠。
融白得出宮，才能逃跑。
她正發愁，千裏之外的陸豈就幫了她大忙。
“陛下，大事不好了！”
這日一個人急匆匆進了書房，融白悄悄跟過去聽。
男人噗通下跪：“陛下，昨日半夜，我們在蘭城的兵都暈過去了，一覺醒來，咱們糧倉裏的米不翼而飛！”
“屬下派人徹查，才知道水裏被下了藥。”
“而幾城之間的地道也被破壞了大半。”
“來者留下了一封信，說，說……”男人不敢說，從懷裏掏出了一封信，“請陛下親自過目。”
褚餘接過去，紙上赫然是幾行龍飛鳳舞的字。
——在下陸豈，謝陛下的米。
陸豈！
褚餘把紙拍到桌上，麵色陰沉：“備馬，朕即刻回蘭城。”
“是。”
外頭響起宮女的聲音。
“雪兒姑娘，你怎麼在這？”
融白被抓了個正著，隻能硬著頭皮走進書房。
這時裝沒聽見反而不妙。
她坦坦蕩蕩問。
“哥哥，我也要和你一起去嗎？”
男人聽說褚餘身邊多了個黃毛丫頭，不過還是第一次見，心想這丫頭未免太恃寵而驕了。
這是去打仗，不是去玩。
怎能帶一個孩子去？
不過褚餘麵色雖陰，可沒有動怒的意思。
因此男人沒插嘴。
褚餘盯著她：“你想去？”
融白狡猾的沒回答：“哥哥想讓我去，我就去。”
褚餘看了她一會，漫不經心道。
“那便一起去吧。”
皇後收到消息，匆匆趕來見她，這次褚餘沒再讓人攔。
“你怎麼這麼高興？”皇後拉著她的手，哭笑不得，“邊境比不得皇宮，可沒好吃的好玩的。”
融白笑得眉眼彎彎，她哪能不高興？
總算可以離開這深宮了。
不過這話不能說出口，她道：“總待在宮裏太悶的。”
“好吧。”皇後歎息，“小雪兒，你雖不是陛下的子嗣，可我看陛下對你是不同的，你好好陪著陛下。”
啊？
融白覺得不對：“娘娘，你怎斷定我不是陛下的孩子？”
“因為陛下這輩子不會有孩子。”皇後回答。
這話太意味深長了。
不會有孩子？
難道是……褚餘不行？
融白想了一路，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不免幸災樂禍。
要斷子絕孫了吧？
活該。
上都離北荒不遠。
短短一日，馬車已到蘭城。
幾名將軍在城門前迎接，齊齊下跪。
“恭迎陛下——”
褚餘才下馬，就有一名將軍來請罪。
“等會再說。”褚餘冷著臉打斷。
將軍羞愧的低下頭，餘光看見後頭的馬車跳下來一個小姑娘，蹦蹦跳跳走近。
“哥哥。”
在場人都愣住了。
陛下哪來這麼小的妹妹？
但褚餘沒解釋的意思，讓手下把融白帶去休息。
自己則和幾位將軍去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