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飄零從下午回來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中,連晚飯都沒吃。剛才奶娘來報,說飄零在床上高燒不止,連喚都喚不醒!”
任傲一聽,不知怎得心中沒由來一慌,連聲問道:“那可有請大夫?”
“奶娘已經去請了,我心中著急,所以便先跑來告訴爹爹了!”
“走!過去看看!”隨著任傲一個匆忙的轉身,兩個一大一小的身影就如此快速的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大夫,我女兒怎麼樣了?”房內任傲焦急的問道。
“老夫慚愧!老夫把了半天的脈,實在看不出令千金究竟是得的什麼病!光看症狀有點像邪風入體,但一經把脈,恐怕情況要遠比想象的複雜的多。”
“什麼!為何會如此?”
“任丞相,老夫無能,實在答不上來。要不由老夫先開幾副退燒的藥給令千金服下,待明日丞相入宮請得禦醫前來,他們醫術高明,或許能看出個究竟!”
“好吧!事到如今,也隻好如此!”此時,任傲已恢複了他平日丞相的平靜,他在禮送完大夫後,遣退所有人,隻孤身一人站在任飄零的床前,神色複雜,“零兒,你可千萬不能有什麼事啊……”
第二日 任飄零房內
“軒兄,零兒她到底得的什麼病,為何會一直昏迷不醒?”今日的任傲因一夜未眠,俊美的臉上已有了絲絲的倦意。
那名身著禦醫朝服的中年男子,在聽的他焦急的詢問後,不住沉吟起來。
“張世伯,我妹妹她到底怎麼了?”少年稚嫩的話將張軒拉了回來,隻見他麵色凝重的對任傲說道:“傲兄,零兒這病來的非常奇怪,表麵看似感染風寒,但又不盡如此!”
“怎麼說?”
“我從沒見過有人一邊發著高燒,一邊居然還打著寒戰,這種冰火兩重天的狀況恐怕有些不容樂觀!”
“怎麼?難道身為內醫院首席禦醫的你也沒辦法治嗎?”
張軒聞言搖搖頭,“恐怕這病還得要靠零兒自己,我暫給她開些藥,挺的過去挺不過去……這一切都要看她的造化了!”
“你說什麼!”任傲聞言不可置信的愣在當場。
“唉~”重重一歎息,張軒收拾起醫箱為難的起身對他說道:“傲兄,一切隻能聽天由命了!我這廂還要趕回去向皇上複命呢!”
同在朝為官多年,張軒又怎會不知任傲此時心中的煎熬,誰不曉得冷麵如霜的任丞相,唯獨在麵對女兒時才會展現他百年難得一見的笑容。自己無法想象,如他這樣的一個人,如果就此失去愛女,那將會是什麼樣的一個局麵?
唉~可他終究是盡力了,身為首席禦醫,不能親手挽救自己好友之女,他的內心又是怎樣的苦澀,哎!罷了,回去吧,皇上那邊他還不知要如何交代呢?畢竟他對那丫頭的寵愛,可是人人都看在眼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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