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見狀立馬想去追,被赫玉宸叫住:“劉裕。”
劉裕渾身一僵,隨即恭敬跪下行禮道:“屬下在。”
他一聽說戚羽錫又做了蠢事,還被人追殺,想也不想就來了,完全忘了赫玉宸不可能坐視不管。
畢竟……他是他的……男寵。
一想到此,劉裕胸口一陣絞痛。
是他自己將心上人推入深淵的,是他自己……
赫玉宸淡然的睨了他一眼,將空了的酒杯滿上,繼續優哉遊哉的喝酒,喝完才沉聲道:“你來此作甚?本宮可沒宣你。”
“屬下……”劉裕剛想解釋,卻又被赫玉宸抬手打斷。
赫玉宸陰沉著眼眸,冷視他道:“劉裕,不管你來此作甚,不該有的心思,最好是盡早斷了。否則,休怪本宮無情。”
對於他而言,戚羽錫不過是個玩物。
他不屑,但別人也不能惦記。
“是。”劉裕不敢違背赫玉宸,隻有緊握雙拳,拚命壓製自己的情緒。
得到想要的答複,赫玉宸滿意的收回視線。
他微微勾起嘴角,仰頭灌下杯中餘酒,清透的酒水順著他的嘴角滑落,增添一絲惑人的性感。
沒有人敢背叛他,否則隻有死。
他相信,他們都是聰明人。
彼時的戚羽錫,已經被送到一個馬車裏,雖然是躺在一個細軟的榻上,但他隻感覺天旋地轉,還伴隨著耳鳴。
看來是活不成了。
戚羽錫心如死灰,直接擺爛了。
侍衛很快去而複返,手上提著個木箱,見戚羽錫吸氣多出氣少,趕緊給他點穴止血。
戚羽錫察覺到身體的變化,勉強睜眼怨懟道:“早幹嘛去了?晚點都可以給我收屍了。”
侍衛被他這自來熟的語氣說的一愣,隨後沉默替他處理傷口。
戚羽錫見他是個悶葫蘆,也懶得廢話,盡可能的找個舒服的姿勢窩著。
侍衛為他處理好傷口,就準備離開。
戚羽錫見狀趕緊伸手抓住他袖擺道:“誒,小哥,你要去哪兒啊?”
小哥?
侍衛停下動作,一臉疑惑的看向他。
戚羽錫見他不說話,環視馬車內一圈,有些著急道:“這裏是哪裏啊?你知道太子他會怎麼處置我嗎?我和他究竟是什麼關係啊?”
為什麼別人穿越都有記憶,他有個毛線啊?!
不公平!!
侍衛似乎沒料到戚羽錫會這麼問,有些驚訝的看著他。
戚羽錫被看的莫名其妙,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有東西?”
有也應該是帥氣的美貌吧?
侍衛聞言一愣,也不知道是想到什麼?忽然慌亂的收回視線。
要不是光線昏暗,戚羽錫必然能看到他泛紅的耳根。
這人……好無趣啊。
戚羽錫畢竟是現代人,可沒古人的含蓄和拘謹,捂著胸口就直白道:“我呆在這裏不舒服,能帶我離開嗎?”
侍衛聞言一愣,低聲喃喃:“離開……”
這裏?
往日見到主人,不到第二日,他是不可能離開的。
今日怎麼……這般不同?像剛才這種要求,他還是第一次主動提。
“對!”戚羽錫毫不猶豫的點頭應道:“我想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