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覺很陌生，卻讓他第一次從內到外的感到身心愉悅。
他眼神忽然變得邪魅，隨即輕飄飄的上前兩步，轉而勾唇露出一抹惑人的笑意道：“想要，拿去便是。”
那模樣，絕美至極。
如果說戚羽錫是被陽光籠罩的雪蓮花 ，讓人觸不可及，那黑衣人就是黑夜裏的曼珠沙華，殺人於無形。
尤其是那一顰一蹙。
都好似一副畫卷似的，美的不真實。
戚羽錫看著他這個樣子，下意識就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媽呀……
他終於知道妖孽是什麼樣子了！
這踏馬的誰受得了？！
宋淩霄感覺到戚羽錫的顫抖，立馬緊張的將人摟抱在懷裏，隨即眼神冷冽的瞪視庶錦道：“吾說過，你若再有這般逾越之舉，那便……”
後麵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戚羽錫扯住衣襟，聲音頓時戛然而止。
宋淩霄不解戚羽錫的用意，卻也沒拂了他的意。
戚羽錫盯著庶錦看了好一會兒，忽然問道：“你是不是很恨我？恨不得我死，然後你好替代我？”
庶錦原本愜意的臉上，赫然一僵，隨即警惕的看著他。
雖然什麼話都沒反駁，但那雙眼睛就已經出賣了他的心思。
讓他無所遁形。
戚羽錫見他這樣，就知道自己猜對了，立馬毫不猶豫的問道：“唉，做個交易怎麼樣？”
前世他看了不少這種狗血劇情，當時他就覺得他們其實挺可憐的。
畢竟按照狗血劇情，他們後麵都會死。
可憑什麼呢？
就因為活在底層，所以他們就活該犧牲嗎？
嘖。
反正他當時把自己代入進去了，就挺憤憤不平的。
“交易？”庶錦一臉茫然。
這麼多年來，他從來都是被人命令，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願意和他做交易。
雖然他一直反感的戚羽錫，卻還是有了一絲雀躍。
他感覺自己被人尊重了。
戚羽錫點點頭，指了指院牆外道：“我不知道你以前的生活是怎麼樣，但我能保證你以後的生活，絕對僅屬於你自己。”
不再為任何人而活。
就做自己。
“屬於……自己。”庶錦心動了。
這比宋淩霄許諾的榮華富貴，更讓他心潮澎湃。
自由。
這是他根本不敢想的事情。
從他成為戚羽錫的影子那天起，他就不再是自己了。
如果不是為了區分他和戚羽錫，他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不配有。
“對。”戚羽錫的聲音充滿誘惑：“隻要你辦好了這次宋淩霄給你的任務，你就自由了。”
雖然他覺得這樣對庶錦不公平。
卻也不能因為同情行泛濫。
而打破宋淩霄的計劃。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兩全其美。
“好。”這次庶錦是心甘情願的接受了任務。
等人一走，宋淩霄才問出心中不解：“為何要許諾放他走？這是戚將軍為你準備的後路，萬一以後……”
戚羽錫雖然知道宋淩霄是為了他好，卻還是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確定他冷靜後，才和他解釋道：“宋淩霄，人不能隻為了自己好過，而不顧別人死活。今天要是沒有他，我也能躲過狗皇帝的追緝，你別讓我活在愧疚之中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