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軻聽著戚羽錫這話,瞬間汗毛豎立。
可他又覺得那老虎根本聽不懂。
但下一秒,靈木就走到了他麵前,琥珀色的眼眸緊盯他不放。
劉軻就像是案板上的鹹魚,被盯得頭皮發麻,感覺全身血液都在逆流,體溫也漸漸下降。
靈木像是盯夠了,忽然看向戚羽錫道:“先吃哪條腿啊?”
戚羽錫沒有說話,隻是勾起嘴角,視線往下移。
這還用問嗎?
當然是第三條腿啊!
劉軻原本就對靈木突然的虎嘯悚的慌,下一秒又看到戚羽錫緊盯他的褲襠不放。
幾乎立馬就明白了過來,戚羽錫剛才是何意。
他驚慌失措的往後挪,聲音帶著一絲哭腔道:“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
即便他是個斷袖,今生注定無子送終,可他也不願做個不完整的男人。
他又不是宦官!
戚羽錫見他終於老實,這才衝靈木擺擺手道:“等會兒再動他吧,先聽聽他怎麼說。”
反正今天得好好教訓他一頓!
靈木雖然不解,卻也沒反駁戚羽錫,乖巧跨步走到一遍舔毛。
劉軻深知自己要是不說實話,戚羽錫真的會讓他成無根之人,絲毫不帶猶豫,便將自己知曉的事情,一五一十道:“我原本奉命去前太子外宅與宋世昌見麵,讓他替陛下分憂解難,生擒前太子,可是……”
計劃明顯失敗了。
自己被擒不說,連自己好不容易抓到的仇人也跑了。
“?”戚羽錫聽得滿腦子疑惑。
嘶。
啥意思?
他怎麼聽著有些迷糊啊?
宋世昌是誰?
前太子,是在說宋淩霄嗎?
那……
戚羽錫不傻,忽然就醒悟過來,毫不掩飾的驚呼道:“啊!你是在找宋管家的?!”
“是。”劉軻點點頭,眼角目光時不時瞥向靈木。
畢竟是野獸,沒有人性,他怕它忽然就獸性發作,撲向自己,將他一口吞下。
戚羽錫摸摸下巴,在原地兜圈。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
宋世昌當時說的是和赫雲瑞見麵吧?
怎麼忽然就變成了赫康寧的走狗了?
難道這倆父子聯手對付宋淩霄?
也不是沒這可能。
隻是他怎麼總感覺哪裏不對勁呢?
戚羽錫想來想去,急的撓屁股,也沒想明白其中原由,隻能又蹲到劉軻麵前,雙眼死死盯著他的眼睛。
劉軻想來風流慣了,這要是以往,早就調戲上了。
可現在,他感覺自己像是被羅刹盯上的小鬼,隨時都有被吞沒的可能。
劉軻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道:“戚世子還有何疑問?”
戚羽錫沉默不語,又盯了他好一會兒,才抬手指向大木箱道:“裏麵的美人是怎麼回事?你要把他送去哪裏啊?”
他總覺得劉軻不按好心。
劉軻什麼問題都在腦海裏,想了一遍計策,卻唯獨沒想過戚羽錫會問這個問題。
他順著戚羽錫纖長的手指瞧過去,再次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他根本不敢說出木箱裏那人的身份。
以前他極其稀罕的寶貝,如今卻成了燙手的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