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看著戚羽錫笑容像朵嬌豔的花蕾,又覺得讓他得逞也無妨。
嗬。
趙若山笑了笑,隨即指了指林弘義他們道:“就算不去宋淩霄的外宅,那你要如何處置他們?難道讓他們就這麼回去了?”
他們?
戚羽錫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便和林亦菡他們視線對上,立馬恍然大悟,卻又不由奇怪道:“他們回去就回去唄,本來他們就該回去了啊。”
“不。”趙若山眼神堅定道:“他們還不能回去。”
不能回去?
為什麼?
戚羽錫歪頭疑惑道:“他們不回去幹嘛?留在山裏當猴子啊?”
況且林弘義可是高官,這要是突然失蹤了,不得大亂了?
趙若山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形容詞,不禁笑出了聲,隨即正色道:“赫康寧已經將林家歸為宋淩霄的黨羽了,不然也不會讓劉軻將他們一家綁來。他們這會兒要是回去,十之八九都是羊入虎口。”
應該不止。
很有可能會將他們的屍首懸掛城牆之上,以儆效尤。
“那個狗皇帝!!”戚羽錫憤憤不平握拳道:“就踏馬的隻會殘害無辜,祝他下輩子當個蛆!”
凸(艸皿艸 )!
真踏馬的惡心!
“蛆?”趙若山天熱如廁時,倒是見過幾回。
此時聽戚羽錫這麼一說,腦海裏不由浮現臭氣熏天的畫麵,不禁有些犯惡心。
不過……
若赫康寧真被戚羽錫一語成讖,那也算是‘遺臭萬年’了。
“咋滴?沒見過啊?等會兒我去廁所弄兩隻給你瞧瞧。”說做就做,戚羽錫拉著趙若山的手便往前衝。
趙若山先是一愣,等反應過來,不禁伸出空閑的那隻手,一把反握住戚羽錫的手,駐足急切道:“大可不必,我知曉的!”
他算是對戚羽錫有了新的認識。
這人……
比以前更加有意思。
戚羽錫見他怕了,便又忍不住賤兮兮的笑了笑,隨即鬆開了手。
他思索片刻,忽然看向林弘義道:“林伯父,赫康寧那狗皇帝已經疑心你了,你還是帶著林伯母和亦菡,去宋……赫玉宸的外宅躲一躲吧。”
呃!
不對啊!
劉軻已經知道宋淩霄外宅的事情,那回去也是甕中捉鱉。
戚羽錫摸著下巴想了想,倒是想到了一個好去處!
露水院!
常理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況且露水院在都城中央,想去哪兒都方便,也能第一時間得到宋淩霄他們的消息。
想到這裏,戚羽錫立馬抬頭看向他們道:“啊,不好意思,剛才當我放屁,我們還是先回都城吧!”
說著,戚羽錫走在最前麵帶路。
趙若山沒有動作,等戚羽錫走了幾步路後,才揚聲道:“都城現在全是赫康寧的眼線,你們去,完全就是羊入虎口。”
啊?
前有狼,後有虎。
這叫他怎麼辦?
戚羽錫回頭看向趙若山,盯著他的臉幾秒,忽然轉身快步走到他麵前,拍上他的肩膀道:“那你說我們該去哪兒?”
趙若山看了看自己肩上細長白皙的小手,勾勾嘴角,抬眸笑道:“你覺得我們該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