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字在腦海中一飄,楚溶感覺心頭有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與這個相比,土鱉和土豪真的不算啥了!
她覺得皇後應該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太醫院的人想盡了法子,實在沒有辦法叫醒皇帝和太後,也隻好準備喪事了。柴崈哭得那叫一個心碎,那叫一個可憐,就好像親眼看到柳姑娘死在他麵前一樣。
宮中正準備喪事的時候,楚溶腦海中電光一閃,跑去找柳如歌,直截了當地問道:“皇上已經薨逝了,你的大仇已報,是不會再報複太子和衛王他們了吧?”
都是當初祁夜挑撥離間,把柴崈和衛王也搭上了。
柳如歌收拾著金銀細軟,聽見這話,轉頭說:“原本我還想套一麻袋送上棍子作為再見禮的,隻是現在情況有變,柴崈那孩子雖然胡鬧了些,可失去親生父親和祖母著實可憐,我也就不為難他了,至於衛王……”
她眼波一轉,詭異地笑了:“有人替我收拾他。”
楚溶不明白柳如歌暗中所指,但知道柳如歌大仇得報,不願再做太傅,呈上辭職報告就要離開了。
那一天,是個豔陽高照的大晴天,柳如歌卷了錢,騎上一頭肥胖的馬——據說是祁夜精心準備的,那頭馬養得膘肥體壯,不仔細看還可能會誤以為是一頭豬。柳如歌知道這是祁夜存心報複,但還是認栽,駕著胖馬出宮了。
楚溶抱著手臂,說:“我敢打賭,數三下後她就會被淋成落湯雞。”
祁夜低眉一笑:“那你試試。”
楚溶挑起眉梢,伸出右手,一根一根手指豎起來:“一、二、三。”
祁夜唱了一首歌,登時天空降雨,柳如歌被澆了個通透,胖馬打了個響鼻。
楚溶想點讚,寧可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會降雨的國師啊。
柴崈即位那天,也是個晴空萬裏的好日子,他聽說了柳如歌的事,怕祁夜拿自己一樣對付,讓人連夜送了滿屋子的寶貝,把祁夜賄賂得都不好意思搞破壞了。
因此,登基儀式還算順利,沒出幺蛾子。
可是全程,楚溶並沒有任何笑容,柴崈登基了,不會被人謀權篡位,可是她的任務就這麼完成了?那是不是意味著,她要離開了?
“大哥,如果我說我將要離開了,你會怎麼樣?”
“你要去哪?”
“就是我曾和你說過的那個世界。”
祁夜垂下眼,沒有回答。
而在寶座上的柴崈掏了掏耳朵,東張西望,無聊地說:“怎麼朕的登基儀式這麼單調,沒有撒花的嗎?”
一個大臣賠笑說:“皇上,今年國庫財物有限,先皇主張節省為主,撒花的成本實在太高了。”
柴崈氣得滿麵通紅,我信了你個邪,連花都買不起,我們滄南國已經這麼窮了嗎?
這個時候,祁夜出班了:“皇上,與其撒花,不如讓微臣撒雨,給此次登基儀式增添儀式感吧。”
柴崈立馬慌了:“愛卿有心了,不過朕隻是……”他“開玩笑”三個字還沒說出口,祁夜就放飛自我地唱了。
“……是我給你自由過了火,如果你想飛,傷痛我背……”
祁夜在登基儀式唱這首歌,莫名的有一種喜感,而下雨嘩啦啦的下,楚溶的眼眶也跟著濕潤了,隻有她能懂這歌詞中的意思,也能明白他所蘊含的那份傷痛。
祁夜,其實我還有很多話想和你說。
祁夜在歌唱時,微微側目,回眸時對她淺淺一笑,那一刻,好像時光都靜止了。
藍光普照大地,籠罩住了楚溶的身軀,她感覺她在與這個世界漸漸遠離,一切的一切都在和她遠去。她努力伸出手,想觸摸那一份溫柔,可隻抓到一片虛空。
無限的黑暗。
“啊,她醒了!老板,1號主播醒了!”
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微微睜開眼,強光刺到了瞳孔,驟然一縮。
“哈,1號主播楚溶,你還記得我嗎?”
楚溶迷蒙地展開眼睛,看清麵前的是當初遇見的黃發女子,再望望周圍的室內環境,忽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恭喜你,1號主播,成功完成了任務,而且成為我們公司業務最強、吸粉最快、打賞最多的主播了!這是事先約定好的五十萬元獎金,已經存在銀行卡裏了,密碼是八個八。”老板把一張帶有溫度的銀行卡塞到楚溶的手中。
而楚溶好像沒看見似的,一隻手抓住老板的袖子,急聲問道:“他們呢?滄南國的世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