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不得已離開了,皇上,你可知道國師現在在何處?”
“國師?他這會子估計又在澡堂裏偷看宮女洗澡,唉,比起你當年私藏前任國師的褻褲的行為還令人不齒。”
楚溶臉一黑:“皇上,我說的是前任國師在哪。”你丫的故意兜圈子的吧!不知道老娘很急嗎?
“前任啊……前兩年他四處流浪,去年回了京城,昨天還在衛王府吃喝玩樂。”
“他回來了?”
“回來是回來了,可我們要受罪了,你是不知道他的脾氣,他不好過,也不讓周圍的人好過,他一天到晚降雨,朕衣服都發黴了。看今天天氣,多雲轉陰,真的怕他哪時候又傷心了。”也是因為這個狀況,讓許多修屋頂的人發了洋財,成為京中一大勢力,昨日衛王還上表,提議增加維修屋頂的人的稅收。柴崈為了麵子,沒好跟楚溶說。
“……他現在在哪?”
“你現在去衛王府看看,或者前任國師府,沒準還能遇見他。”
“好,我這就去找他。”要是找不到人,還要回來問你。
柴崈看楚溶心急如焚的樣子,心中一動,問道:“他就值得讓你那麼掛懷嗎?”
楚溶訝然道:“當然了,皇上你明知道當年我一心向著他,這次回來為的也是見他。”
“好吧,那祝你好運。”柴崈苦苦一笑,揮手和她告別。
楚溶眸色一深,轉身而去,可沒走幾步,又繞回來了。
柴崈忍住心頭莫名的歡喜:“怎麼了?你不想見他了?”還是想投入朕的懷抱?
楚溶有點不好意思地摸摸後腦勺:“皇上,你能不能借我一匹馬?”
楚溶騎馬來到了國師府,一切都如舊,隻是府門的油漆掉得差不多了,石獅子少了一隻。她爬上牆頭,進入了院中。
府中沒有一個下人,好像是一座空城。
楚溶心快要跳出嗓子眼了,左顧右盼,恨不得一眼就能將房屋裏的人洞穿。祁夜在哪呢?
她一個回眸,看見了坐在台階上的一個孤單的身影,眉眼間一片抑鬱的陰影,死氣沉沉,喉結滾動,好像又要開口唱歌了。
時光好像倒流,楚溶的眼淚奪眶而出,失聲喊道:“大哥!”
台階上的人身子一顫,而後像是不可思議地抬起頭,對上了那一雙明亮含水的眸子。隻一眼,就認準了她。
楚溶飛奔過去:“大哥,我回來了,我回來找你了!”
祁夜站起略有些僵硬的身體,喉嚨發緊,目光緊緊凝住那道倩麗的影,而後極力按捺下狂喜的心頭,故作淡定說:“你怎麼回來了?”說話還算鎮定,好像剛才傷春悲秋的人不是他一樣。
楚溶笑著流下眼淚:“來跟你一起賺錢啊。”
祁夜一愣,漆黑透亮的眼眸中有了一分期待,眸色更深:“可是我的老婆本已經夠了。”
“那就娶我啊!”
“我們以後呢?”
“以後你就降雨,我替你數錢,咱們在一起,麵朝大海,春暖花開。”
祁夜的眼眸氤氳了濕濕的雲霧,嘴角還是揚起,故作強硬,聲音卻已經接近哽咽:“想的真好,但我嗓子疼了怎麼辦?”
楚溶笑著,抬起袖子擦拭眼角的晶瑩:“那我就學著做喉片。”
“你總是說,可我壓根兒沒見過金嗓子喉片。”祁夜望著她,卻不等她回複,一個擁抱摟住了楚溶。
“我回去已經想清楚了,我舍不得你,這世上再沒有人像你這樣在意我。”
“我以後把高富的狗繩子拴在你脖子上,看你還跑不跑了!哪怕你在天涯海角,我也會找到你的。”
祁夜伸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傾身吻住了那柔軟的雙瓣,熟悉的觸感迎來,濡濕而又溫熱,他的睫毛禁不住顫抖,心也隨之顫動。
直過了許久,祁夜才戀戀不舍地放開,隨後將楚溶攔腰抱起,咬著她的耳朵邊走向屋裏邊說:“你害我等了三年,這筆賬一定要算回來。”
“你想怎麼算?”楚溶眉眼溫柔。
“嗯……其實我和你認識了這麼久,有件事一直想和你深入探討一下。”
“大哥,你想開車就直說。”
楚溶覺得自己這次回來完全是來滿足祁夜的,這不,送上門,還被吃幹抹淨了。不過,她真的很開心,一切都回來了,她不會再是一個人,她遇到了,最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