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1 / 2)

側翻著的押運車車廂後麵發出一聲巨響,破碎的鐵皮四散飛射,匪徒們獰笑著又衝上來,將車內已經嚇傻了的中年男人拽了出來。

那男人驚叫著、嘶吼著,雙手依舊緊緊抱著鐵箱子。

“砰砰”兩聲槍響,“沙漠之鷹”近距離射出的子彈精準地打在中年男人的雙臂根部,鐵箱子依舊被兩條胳膊死死地抱著,隻是此時那兩條胳膊已經與鐵箱子一起脫離了肉體。

清晨,中國洛城,位於市郊的機場高速路。

平整的路麵反射著朝霞紅彤彤的光澤,兩輛汽車在一側的路上高速行駛著,一輛勇士軍用吉普車在前,一輛銀灰色的武裝押運車在後。

兩輛車上端坐的荷槍實彈的武警特警戰士懷抱著鋼槍,臉上並未顯出過分的緊張。這隻是他們執行的無數武裝押運任務中的一次而已,在這之前,他們曾經押送過數百公斤的黃金、數億的鈔票、無數絕密的重要國家物資……當然,今天他們押運的物品比較特殊。

他們押運的是一個裝在鐵箱子裏的物品,那箱子邊長不過二十公分,方方正正的,唯一的開啟位置環著三層密碼鎖。懷抱著它的是一名同來的中年人,此時他雙目炯炯、毫無睡意,而抱著箱子的雙臂早就酸疼不已。

清晨的高速路上原本車就少,此時的路麵上更是隻有這兩輛車,無論是同向還是對向,都無其他車輛。

勇士吉普車上,年輕的司機望著前方,目光微轉,視線中突然出現幾輛越野車,但是那幾輛車並不在高速上,而是停在與高速路有一道柵欄之隔的下道一側,統一的黑色貼膜,看不到車內的情況。

司機微微皺了皺眉頭,下意識地瞥了一眼坐在副駕駛位置的武警少尉。

少尉顯然也發現了那幾輛車,眼神變得十分警惕,右手習慣性地摸到衝鋒槍的扳機位置,另外一隻手拿起車上的無線對講機:“注意前方……”

咚——

突然,一聲悶響打斷了少尉的話,接著勇士吉普車的車身猛地一震,右前側輪胎隨即癟了下去。司機怒罵了一句,緊緊地握著方向盤,一隻腳踏在刹車的位置。

咚——

又是一聲悶響,此次遇襲的是勇士吉普車後麵緊跟著的那輛銀灰色押運車。

前方,下道上停著的幾輛吉普車所有車門突然打開,蒙麵的匪徒衝了出來,手中的自動武器精準而狂暴地噴吐著火舌。

“是狙擊步槍!別停車!接著走!”少尉大吼著命令司機的同時,手中的衝鋒槍子彈上膛。

密集的子彈已經傾瀉過來,打在車身和防彈玻璃上,發出恐怖的撞擊聲。吉普車和押運車傾斜著車身,搖搖晃晃地繼續前行著,伴隨著一連串巨響和猛烈震動,兩輛車的輪胎相繼中彈。

對麵的路麵上,又衝過來數名蒙麵匪徒!

“快走!”少尉繼續怒吼著,可是那輛勇士車已經不聽使喚,就如一條失去鰭的大魚在高速路上畫著“S”形,不斷地撞擊著路沿。

他們的身後,武裝押運車已經側翻著橫在路麵上,前車窗玻璃已經被反器材步槍徹底洞穿,破碎的玻璃上染著司機鮮紅的血和白色的腦漿。

咚——

又是那聲恐怖的悶響,少尉的視線頓時被噴湧的鮮血擋住,吉普車也停了下來,他奮力地擦拭著雙眼,終於看清眼前的場景:左側,駕駛位前的擋風玻璃被擊穿了一個大洞,司機後仰著倒在座椅上,整個軀幹上隻剩下一層薄皮連著的半個腦袋。

少尉瘋了一般推開車門衝了出去,手中的衝鋒槍還未來得及發射出一發子彈,迎麵就響起密集的槍聲。他整個身體頓如狂風中的落葉般劇烈抖動起來,瞬間被打成了篩子,鮮血混著碎肉在硝煙中飛濺……

隨即,側翻著的押運車車廂後麵發出一聲巨響,破碎的鐵皮四散飛射,匪徒們獰笑著又衝上來,將車內已經嚇傻了的中年男人拽了出來。

那男人驚叫著、嘶吼著,雙手依舊緊緊抱著鐵箱子。

“砰砰”兩聲槍響,“沙漠之鷹”近距離射出的子彈精準地打在中年男人的雙臂根部,鐵箱子依舊被兩條胳膊死死地抱著,隻是此時那兩條胳膊已經與鐵箱子一起脫離了肉體。

男人哀嚎著在地上翻滾著,絕望地看著圍上來的匪徒,直到又一發子彈將他的顱骨打碎……

匪徒們抱起箱子歡呼著跳下高速路,鑽進各自的車內,汽車快速發動,朝遠處的群山駛去。

朝霞已經散去,太陽初升,清晨的陽光照在路麵上、車身上、屍體上,卻沒有一絲溫度……

上午十時,案發的路段被刺眼的警戒線封鎖,同向駛來的車輛在警察的指揮下暫時由另一側的車道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