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白薇複活(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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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南雲看到他怔怔地發呆,關切地問:“老龍,怎麼了?”

龍飛轉過頭,說:“沒什麼,醒的有點猛,緩一緩神。”

南雲從被裏伸出一隻胳膊,“今天是星期日,我想讓你陪我到東安市場,給小菲添幾件衣服。”

龍飛穿上拖鞋,離開了床,伸了一個懶腰,“好,目前還沒有事,肖克在值班。”

龍飛走進衛生間,正在小解。

“鈴,鈴,鈴……”電話鈴響了。

南雲迅疾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電話筒。

“老龍,你的電話。”

龍飛係好睡褲,來到電話機前,接過話筒。

南雲見龍飛打過電話後,臉色凝重,急忙問“有任務嗎?”

龍飛回答:“稻春阿菊的屍體要火化,臨火化前我想再去看一眼。”

南雲非常清楚稻春阿菊的身份,她是日本高級妓女特工組織阿菊組織的頭目橋本阿菊的女兒,她的父親是梅花黨副主席黃飛虎。阿菊組織在日俄戰爭至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赫赫有名,這個組織成員都是身懷絕技、頗有姿色的極品女人,她們神出鬼沒地施展美人計,周旋於上流社會,獲取重要情報,刺殺敵方軍政要員。抗戰前,黃飛虎擔任國民黨政府駐日本使館武官時,與橋本阿菊一見鍾情共涉愛河,以後生下一個女兒,取名稻春阿菊。1945年日本宣布投降後,阿菊組織銷聲匿跡;橋本阿菊搖身一變,成為梅花黨的成員,潛伏大陸長春市,嫁給當地一個車夫度日,伺機而動。幾年前,黃飛虎從台灣派人來與她取得聯係,參與梅花黨策劃的一係列間諜活動,以後害死丈夫,來到北京,隱居於東城糧錢胡同13號後花園小白房子。橋本阿菊的女兒稻春阿菊也被黃飛虎派人介紹加入梅花黨,從日本北海道外婆家千裏迢迢來到中國北京,與母親會合。不久前橋本阿菊在糧錢胡同13號地穴中被我公安人員擊斃。稻春阿菊攜帶繪有梅花黨潛伏人員名單的白薇的人皮逃亡。我公安部門已經獲得解開人皮梅花圖的特殊藥水,可是一直苦於找不到白薇的這張美人皮,這張美人皮一段時期被作為肉色燈傘懸掛在橋本阿菊隱居的小白房子裏。稻春阿菊從哈爾濱鬆花江情人島的土丘中找到當年日本771細菌部隊留下的炸藥,綁架龍飛的女兒龍曉菲,在她身上綁牢炸藥,企圖在國慶節當天炸毀北京百貨大樓,製造流血事件。被稻春阿菊害死的樊曉哲的姐姐樊曉慧忍受槍傷及時報案,從而粉碎了梅花黨特務的陰謀。稻春阿菊在逃跑中被我公安人員擊斃,她手中的那張美人皮不知藏匿何方。稻春阿菊曾挾持龍飛的女兒龍曉菲一直藏匿在樊曉慧家中,龍飛幾次帶人搜查位於東城北新橋樊曉慧住家,一無所獲。

龍飛驅車來到北京公安醫院太平間,值班人員老孫頭帶他來到B區第三排中間的一個櫃前,老孫頭顫巍巍拉開櫃門,出現一個米黃色屍袋。老孫頭把屍袋移上一個活動鐵床。龍飛上前拉開屍袋的拉鎖,一具赤身裸體的年輕女屍呈現在眼前。

稻春阿菊的形象立即映入他的眼簾,她微呈弧形的織細高鼻梁向上翹著,雙目微閉,雖然沒有整容,麵容仍然清秀俊俏,櫻桃小嘴一抹腥紅。兩隻銀葫蘆般的乳房高高地聳立著,乳頭失去了胭脂紅,有些泛黑;他幾次查驗屍身,已經熟悉了這具胴體,然而一處明顯的異處引起了他的注意;稻春阿菊的私處是一叢鬆軟濃黑的陰毛,呈倒三角形,可是這具女屍私處的陰毛隻有稀疏的幾根,呈黃褐色。

龍飛心下一驚,他連忙翻轉女屍的屍身,隻見背後有3個明顯的槍眼。

這不是稻春阿菊的屍體!

龍飛驚叫:“她不是稻春阿菊!”

太平間的值班人員老孫頭聽了,驚得後退幾步,顫聲說:“這個人不是那個狗特務,難道有人掉了包?!”

冷汗順著他的兩頰淌了下來。

龍飛在女屍的頭部四沿摸索,終於撕下一層麵皮。

“樊曉慧!”他驚叫道。

老孫頭渾身哆嗦,“樊曉慧是誰?!”

龍飛在樊曉慧的左臀處發現一個明顯的針眼……

樊曉慧報案後由於身受槍傷被安排在北京公安醫院療傷。

龍飛飛快來到住院處二樓樊曉慧住院的房間,隻見一個護士正在敲衛生間的門。

“樊曉慧,樊曉慧!……”

龍飛把門踢開,哪裏有樊曉慧的影子。

那個女護士也呆怔了,“送早飯時,她就在衛生間,我還以為她在洗澡,……”

龍飛來到病床前,隻見被子淩亂,桌上有一個溫度計和水杯,水杯裏的水尚溫,地上橫著一對拖鞋。

亂特為什麼要轉移稻春阿菊的屍身?

為什麼偏偏用樊曉慧的屍身易容偽裝稻春阿菊的屍身?

是誰在很短的時間內製作了稻春阿菊的麵皮,罩在樊曉慧的臉上?

那張藏有大陸潛伏特務名單的白薇人皮如今藏在哪裏?

龍飛回到單位後立即向公安部李副部長做了彙報,李副部長認為事情的發展非同尋常,部裏決定成立一個工作組,由龍飛任組長,肖克、淩雨琦任組員,立即展開調查。

淩雨琦今年25歲,擔任龍飛的助手已有3年多,自從她的未婚夫、公安人員路明犧牲後,她一直沒有徹底走出悲哀的陰影。她的父親淩雲飛是紅軍時期的團長,屢立戰功,身經百戰,建國後一直在總參工作。淩雨琦的母親洪雪妮也是經受戰爭磨煉的老同誌,如今在空政藝術中心任編導。國慶節後,淩雨琦因母親身體不適,一直在家裏照顧母親。

龍飛來到位於東四十條淩雨琦家裏時,已近傍晚。這是北京一座典型的四合院,進入朱門,繞過影壁,沿著繪有圖案的長廊,他來到二進院,院內栽著牡丹,爭奇鬥妍,分為紅色、墨色、黃色、粉色幾種,一側有叢秀竹,一個警衛戰士帶他來到客廳。

客廳裏布置整潔,三排大皮沙發泛著紫紅色的光澤,茶幾上擺著黃山毛峰、六安瓜片等精美圖案的茶葉鐵盒,江蘇宜興精致茶壺、茶杯,茶杯呈褐色,上麵鐫刻著梅、蘭、竹、菊等花卉植物,茶壺上的圖案是漓江春色。

正麵壁上是一幅8尺長、4尺高的油畫,畫麵上中國工農紅軍一支部隊正在夾金山雪山之間行走,紅旗時隱時現。

油畫的對麵是一幅書法作品,行書如走龍蛇,瀟灑自如,是毛主席的詞作《沁園春·雪》。

淩雨琦笑吟吟走了進來,她穿著一件綴有碎花淺紋的白襯衫,綠軍褲,剪著齊耳的短發,兩隻眼睛格外明亮,透出智慧的光采,胸脯一起一伏,散發著早熟的風韻。

“龍飛,你來了,怎麼也不來一個電話?”他高興地坐在龍飛的對麵。

“英姑,快泡茶!”

“來嘍,”隨著一聲應諾,一個穿戴齊整的中年婦女提著一壺開水走了進來。

龍飛認得她,她是將軍府上的保姆英姑。

英姑朝龍飛點點頭,熟練地拿起一茶桶六安瓜片,這是龍飛平時最喜歡喝的茶葉。她把茶葉倒進茶壺,然後把水壺裏的開水倒進茶壺。

茶香四溢。

龍飛舒心地鬆了一口氣。

“你媽媽好些嗎?”

淩雨琦說:“好多了,她胸有些悶,有時頭暈,是更年期的反映,最近媽媽好多了,她在臥房裏正喝中藥。”

“你爸爸在家嗎?”

淩雨琦搖搖頭,“最近他忙得很,”她望望四周,壓低了聲音,“總參首長讓他協助空軍正在研製一種殲40型新式戰鬥機,這種戰鬥機性能先進,速度快,體積小……”

龍飛見淩雨琦神情變得嚴峻,“最近全軍都在響應林副主席號召,突出政治,學習毛澤東思想,羅瑞卿將軍搞的全軍大比武受到批判。爸爸提出,隻有不斷提高部隊戰鬥力,社會主義祖國的江山才能有保證,毛主席著作要學習,突出政治要落實在業務上。不搞科研,不提高部隊戰鬥力,不抓新式戰機的研製,怎麼對付美帝國主義和蘇聯修正主義?!一些老帥很支持爸爸的發言,可是也有一些人聽了不舒服。”

淩雨琦給龍飛削了一個蘋果,“來,龍飛,嚐嚐錦州的蘋果,這是爸爸的一個老部下從錦州帶來的。”

龍飛一邊吃著蘋果,一邊端祥著淩雨琦。他從心裏喜歡這個聰明、爽快的姑娘,他也知道她一直暗戀他,這是一種真摯、熱烈和純潔的情愫,可是龍飛不敢越雷池一步,在道德的底線麵前,他不能造次。

“雪琦好些了嗎?”他問淩雨琦。

雪琦是淩雨琦的妹妹,比淩雨琦小兩歲,黑龍江大學中文係畢業,如今在北京一家文學雜誌社當編輯。她在上大學時與一個同班同學熱戀,去年年底那個男友不幸遭遇車禍身亡,雪琦悲痛萬分,深受刺激。今年春天的一天晚上,她去萬安公墓給男友掃墓回來,在東四附近一個胡同裏,遭到一個叫馬六的流氓搔擾,被馬六強奸,後來馬六被一個路過此地的公安人員亂拳打死。雪琦的陰道受到嚴重損傷,被送到一家專門醫院,一名外科專家為她及時施行了陰道修補手術。雪琦出院後一直在家休養,她的身心受到極大傷害。保姆英姑特意請一位著名畫家畫了一幅四尺整張朱砂鍾馗像,掛在四進院雪琦的臥房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