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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釋
①先之勞之:先,引導,先導,即教化。之,指老百姓。做在老百姓之前,使老百姓勤勞。②請益:請求增加一些。③無倦:不厭倦,不鬆懈。
譯文
子路問怎樣治理政事。孔子說:“自己率先去做並且不辭勞苦。”子路請求孔子多講一點。孔子說:“不要倦怠。”
名家注解
程頤、程顥注:“子路問政,孔子既告之矣。及請益,則日‘無倦’而已。未嚐複有所告,姑使之深思也。”
張居正注:“先,是倡率的意思。勞,是以身勤勞其事。倦,是厭怠。先勞無倦,不止居官任職者為然,人君之治天下,非躬行不足以率人,非久道不足以成化,尤當於此深加之意也。”
解讀
子路問孔子從政的道理,孔子告訴他三大原則:一個是“先”,一個是“勞”,還有一個就是“無倦”。
所謂“先”,就是在為政的原則上做領導人,一切要為人之先,以身作則,“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為政做官的人,遇到艱難困苦應該站在最前麵,領先承擔;而在利益方麵也是先謙讓別人,自己不要。“勞”也是做領導的基本原則。“勞”包括了勤勞、勞動、運動等許多意義。在個人修養中,一個領導人寧可有困難時自己先來,有勞苦的事自己先做,絕不能自已坐著享受,遇到困難就讓別人上前。孔子說了這兩點後,子路要求老師再多告訴他一點。孔子便又說了“無倦”。無倦,這兩個字的字麵意思就是不疲勞,一切要更努力。用我們現代話來說,那就是責任的觀念要加重,自己沒有“懶得做”的感覺,要持之以恒,樂此不疲。考查曆史不難發現,做一個政治上成功的領導人的確很辛苦。因為真正負起責任來,往往就沒有私生活,難免有時會厭倦。可見,孔子關於為政的這三點忠告確實十分重要,它們仍然適用於我們今天的領導者。
13.2仲弓為季氏宰,問政。子曰:“先有司①,赦小過,舉賢才。”曰:
“焉知賢才而舉之?”曰:“舉爾所知。爾所不知,人其舍諸即”
注釋
①有司:古代負責具體事務的官吏。②諸:“之於”二字的合音。
譯文
仲弓做了季氏的家臣,向孔子問治理政事。孔子說:“先讓主管的人做事,赦免人的小過錯,薦舉賢良的人才。”仲弓說:“怎麼能知道誰是賢才而薦舉他呢?”
“選拔你所知道的,至於你不知道的賢才,別人難道還會埋沒他們嗎?”
程頤、程顥注:“人各親其親,然後不獨親其親。仲弓日‘焉知賢才而舉之’、子曰‘舉爾所知,爾所不知,人其舍諸’便見仲弓與聖人用心之大小。推此義,則一心可以興邦,一心可以喪邦,隻在公私之間爾。”
朱熹注:“大者於事或有所害,不得不懲;小者赦之,則刑不濫而人心悅矣。”
張居正注:“蓋秉彝、好德,人心所同,舉其所知者於己,而付其所不知者於人,自可無遺賢之患矣,若必自己盡知而盡舉之,何其示人之不廣耶?即此觀之,聖賢用心之大小可見矣。大抵夫子所言,皆為政之大體,雖古先帝王致治之盛,亦不外此。故獄慎罔兼,先有司也;眚災肆赦,赦小過也;翕受旁招,舉賢才也。三者之中,舉賢為尤要,能舉賢才,則政平訟理。凡先有司,赦小過,皆舉之矣,所以說,治天下者在得人,誠君道之首務也。”
解讀
仲弓是孔子的弟子,他為人厚道,不苟言辭,任勞任怨,心胸寬廣。他曾總結出一種“居敬而行簡”的管理方法,深得孔子的讚揚。他雖擔任季氏總管,仍然虛心向老師求教管理之道,孔子便教了他九個字:先有司,赦小過,舉賢才。
“先有司”,也就是分設一些管理崗位,各司其職。當官的不可能事事親勞,所有重擔一肩挑,隻有分任於前,才能責成於後。用我們現在的語說,就是要明確責任,分配權力,完善考核製度。這樣管理者就可以取得“己不勞而事畢舉”的效果了。“赦小過”,就是寬恕小的過失。製定法令製度來管理國家或企業,固然是一種進步,但法令過於苛刻、製度過於嚴格、使人動不動就受罰的話,又會出現因為法律太嚴明而使人無所適從的弊端。所以,製定法令和製度要盡量人性化一點。
“舉賢才”,是把有德有才的人選拔到分設的職位,使他們各司其職。舉賢才的要領在於識才、辨才。有的領導任人唯親,隻信任、重用身邊親近的人,這樣往往會導致朋比結黨,風氣日壞。有的領導對選人用人很重視也很負責,對賢才的標準定得很高,這個不放心,那個也不滿意,隻好事必躬親,鞠躬盡瘁,搞得自己很疲憊不說,還剝奪了下級鍛煉的機會。所以,舉賢的目的在於把合適的人選到合適的崗位。
13.3子路曰:“衛君哪寺子為政,子將奚⑦先?”子曰:“必也正名擎F!”
子路曰:“有是哉,子之迂④也!奚其正?”子曰:“野哉,由也!君子於其所不知,蓋闕q叩也。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事不成則禮樂不興,禮樂不興則刑罰不中⑥,刑罰不中,則民無所措手足。故君子名之必可言也,言之必可行也。君子於其言,無所苟而已矣。”
注釋
①衛君:醜‘出公,名輒,衛靈公之孫。其父蒯聵被衛靈公驅逐出國,衛靈公死後,蒯輒繼位。蒯聵要回國爭奪君位,遭到蒯輒拒絕。這裏孔子對此事提出了自己的看法。②奚:什麼。③正名:即正名分。④迂:迂腐。⑤闕:同“缺”,存疑的意思。⑥中:得當。
譯文
子路對孔子說:“衛君等著你去治理政事,你先幹什麼?”孔子說:“一定先正名分!”子路說:“還有這種想法,先生您太迂腐了,哪裏需要正名啊?”孔子說:“粗野呀,仲由!君子對他自己所不了解的事,是不隨便發表意見的。名不正,則言語不順;言語不順,則辦事不成;辦事不成,‘則禮樂不能興舉;禮樂不興舉,則刑罰不得當;刑罰不得當,則百姓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所以君子一定要先正名而後發言論,言論順理成章才可實行。君子對於自己說的話,不能有所疏漏才行。”
名家注解
程頤、程顥注:“名實相須。一事苟,則其餘皆苟矣。”
朱熹注:“迂,謂遠於事情,言非今日之急務也。”
張居正注:“衛君,是出公,名輒。昔衛靈公逐其世子蒯聵,出奔於晉。靈公卒,立蒯聵之子輒為君。其後蒯聵欲返國,輒拒而不納,凡宗廟祭祀,與夫出政施令於國,都隻稱靈公為父,不認蒯聵,是統嗣不明,名實乖亂甚矣。夫子蓋將詳示子路以正名之說,故先折其粗心浮氣如此。事得其序便是禮。物得其和便是樂。
措,是安置的意思。”
解讀
“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事不成則禮樂不興,禮樂不興則刑罰不中,刑罰不中在民無揩手足。”孔子的這句話被很多人奉為座右銘。思想原則不確定,理論解釋就紊亂;失去了理論解釋,各項舉措則不成;各項舉措不成,文化事業就難以發達;文化不發達的社會,法律、製度就會混亂;法律、製度一旦混亂,人民群眾就會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因此,領導人確定的思想原則一定要在理論上解釋得通,理論上能說通的也能夠在實際中得以運用。所以,領導人對自己的理論言談,決不能隨便馬虎。
“正名”是孔子政治思想的重要議題。孔子生活在一個禮崩樂壞、天下無道的時代,他一生憂國憂民,誌在救世。為了安定社會秩序,變無道為有道,孔子提出了“正名”的思想。在孔子眼裏,一切不良的社會後果都是從“名不正則言不順”
開始的,所以,他把堅持“名正言順”看成是為政的一件大事。
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一個真正的君子,對於自己的言行,從來不會馬馬虎虎。做事情一定遵循規章律法,不會胡亂行事;說話也必定經過認真思考,不會隨便出口。這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君子謹於言而慎於行”。
13.4樊遲請學稼。子曰:“吾不如老農。”請學為圃①。曰:“吾不如老圃。”樊遲出。子曰:“小人哉,樊須也!上好禮,則民莫敢不敬,上好義,則民莫敢不服;上好信,則民莫政不用情②。夫如是,則四方之民繈‘預其子而至矣,焉用稼?”
注釋
①圃:菜地,引申為種菜。②用情:情,情實。以真心實情來對待。③繈:背嬰孩的背簍。
譯文
樊遲向孔子請求學種莊稼。孔子說:“我不如老農。”樊遲請求學種菜。孔子說:“我不如老菜農。”樊遲走了。孔子說:“樊遲真是個小人!國君講究禮儀,老百姓沒有敢不恭敬的;國君的行為正當,老百姓就沒有人敢不服從;國君誠懇信實,老百姓就沒有人敢不講實話。如果做到這一點,那麼四方的老百姓都會背負著幼小的孩子前來歸服,哪裏還用得著種莊稼?”
名家注解
朱熹注:“禮、義、信,大人之事也。好義,則事合宜。情,誠實也。敬服用情,蓋各以其類而應也。繈,織縷為之,以約小兒於背者。”
張居正注:“稼,是稼穡,播種五穀之事。圃,是園圃,種蔬菜之事。小人,是識見狹小之人。昔樊遲以務本力農,乃治生之常道,故請問於孔子,欲學為播種稼穡之事。情,是情實。繈負其子,是以布裹小兒於背,而負之以行也。”又注:
“蓋天下有大人之事,有小人之事,修身齊家以治國平天下,大人之事也,務農種圃以自食其力,小人之事也。樊遲遊於聖門,乃不務學為大人,而留心於農圃之事,何其識見之淺小,而誌意之卑陋哉!故夫子以小人責之,蓋將勉之以大人之學也。”又注:“樊遲不此之務,幣顧請為稼圃,何其陋哉!夫周公陳《無逸》以告成王,要先知稼穡之艱難,而樊遲請學稼,孔子乃鄙之為小人者。蓋人君深居九重,小民疾苦常患不得上聞,故周公倦倦以此為言。若學者所誌,當以大人自期,又不宜屑屑於農圃之事,周孔之言,夫各有所當也。”
解讀
孔子的教育是仁德教育,政治教育,而不是教授學生生存技藝的職業教育。本章中孔子毫不客氣地指責想學種莊稼和種菜的樊遲是小人,可以清楚地看出他的教育思想。
他認為,在上位的人不需要學習種莊稼種菜之類的知識,隻要重視禮、義、信就足夠了。他培養學生,不是為了以後去種莊稼,而是為了從政為官,推行仁道。
孔子勉勵弟子們要研究修己安人的大學問,要致力於治國平天下的大事業,不要分心去種穀種菜,因為種穀種菜的事情自有老農老圃去做。而且農業是否振興,要看政治是否改善,如果天下無道,農業就無法發展。所以改善政治環境是發展農業的先決條件。
在我們這樣一個科技發達,人才濟濟,社會分工明確的現代社會,“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J\u0027。每個行業都有佼佼者,俗話說得好,“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我們在自己的領域裏做好分內之事,把自己不熟悉的事情交給懂得的人去辦,不僅可以在最大程度上節約社會資源,還可以最大限度地提高效率,何樂而不為呢?
13.5子曰:“誦詩三百,授之以政,不達①;使於四方,不能專對②。雖多,亦奚以③為?”
田園①達:通達。這裏是會運用的意思。②專對:獨立對答。③以:用。
田園孔子說:“背誦《詩經》三百首,交給他治理政事,卻不勝任;叫他出使外國,又不能獨立應酬。《詩經》讀得再多,又有什麼用呢?”
毋囡匿盈程頤、程顥注:“窮經將以致用也。世之誦詩者,果能從政而專對乎?然則其所學者,章句之末耳,此學者之大患也。”
朱熹注:“詩本人情,該物理,可以驗風俗之盛衰,見政治之得失。其言溫厚和平,長於風諭。故誦之者,必達於政而能言也。”
張居正注:“蓋窮經必先明理,明理方能適用,若不能明理,不過記問口耳之學而已,何足貴哉!然不止三百篇為然,大凡經書所載,莫非經世之典,修齊治平之理備在其中,讀者須逐一體驗而推行之,乃為有益。不然則是求多聞而不能建事,學古訓而不能有獲,雖多而無用矣,善學者,可不知所究心乎?”
解讀
儒家不主張死背硬記,當書呆子,而是要學以致用,將所學的知識應用到社會實踐中去。孔子之學都是實學,在孔子看來,一切的學問都是要拿來用的。一切的“文”都是要用來踐道的,否則一切學問就都沒有意義。
孔子主張讀書,但更重視其中的教化作用,而不是讀死書。詩,也是孔子教授學生的主要內容之一。他教學生誦詩,不單純是為了誦詩,而為了把詩的思想運用到指導政治活動之中,要求把詩學融人到政治理念中,融人到外交事務的處理當中。如果讀《詩》以後,不能提高自己的修養,不能從中學會“禮”,那也就不知道該怎麼“為政”。這樣,讀書就毫無意義了。隻有融之於心,使學問變成自己內心的一個部分,變成自己靈魂的組成,才會運用自如而沒有什麼阻礙。
俗話說,“讀萬卷書,行萬裏路”,“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須躬行”。我們需要書本上的知識,那能讓我們“站在巨人的肩膀人”眺望這個世界,但是我們更需要把書本知識結合我們自身的經驗來指導我們的實踐。不讀書不行,而盡信書還不如無書。所以,我們要多觀察多思考,將書裏的知識運用到實際生活中。’
13.6子曰:“其身①正,不令唧1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
①身:指為官者本身。②令:發布政令。l注釋
孔子說:“統治者自己要行得正,不用命令百姓也熊照著做,自己身行不正,!
即使發號施令,百姓也不會聽從D”
譯文
張居正注:“令,是教戒。上之導下,以身不以言。若使倫理無不盡,言動無;不謹,淫聲美色不以亂其聰明,便嬖諛佞不以惑其心誌,則身正矣。由是民皆感化,雖不待教令以驅使之,而自然遷善敏德,無敢有違背者。若其身不正,倫理不l能盡,言動不能謹,聲色亂其聰明,便佞惑其心誌,則民心不服,雖教令諄切,使之為善,亦有不從者矣。蓋上之一身,下所視效,不能正己,焉能正人?所以《大學》論齊治均平,皆以修身為本,即是此意。有天下國家者,可不求端於身哉。”;解讀
孔子總是強調正人先正己,認為身教重於言教。為政者自身端正,作出表率時,其人格影響力會波及其下級和民眾中去,他們就能夠自覺地遵守社會的規範,不需要命令他們去做什麼,他們也會跟著行動起來;相反,為政者自己身不正,你下命令去強製他們做什麼,縱然三令五申,他們也不會服從。;政治即是人治,要求管理者有某種德才,或者是有某種人格魅力。為政者自己l身正,管理國家就沒有什麼困難;如果自己都身不正,又有什麼資袼去教育別人、端正別人呢?所以孔子又說了,隻要為政者自己身正了,就能像北極星那樣眾星拱護在它的周圍,得到民眾的擁護。;回到我們的生活中,父母或領導如果為人、做事能夠身體力行,起到好的表率作用,那麼即使不下命令,孩子或下屬都會愉快地執行並能做好;如果嘴上說的很好,但是自己卻不能做到,那樣即使你氣急敗壞,責罰打罵,孩子或下屬也不會遵從你的命令。用老百姓的話講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可見,榜樣的力量是無窮!
的。如果我們是一個領導者,我們是否該反省一下自己的言行是否能夠起好的表率作用呢?如果我們隻是普通的老百姓,在日常生活中,當我們挑剔別人的時候,是否也該反省一下我們自身是不是已經做好了呢?端正自我,才有資格麵對別人。
13.7子曰:“魯衛之政,兄弟也。”
譯文i孔子說:“魯國和衛國的政治,就好像兄弟一樣。”
名家注解i朱熹注:“魯,周公之後。衛,康叔之後。本兄弟之國,而是時衰亂,政亦相似,故孔子歎之。”
張居正注:“魯乃周公之後,衛乃康叔之後,本是兄弟之國。以今日觀之,兩國之政,也正是兄弟一般。以魯,則三家僭竊而公室微;以衛,則不父其父而禰其祖。紀綱同一陵替,法度同一縱弛,何其衰亂之適相類也!蓋夫子思撥二國之亂以反之治,而時不我用,力莫能挽,故徒付之慨歎如此。”
解讀
孔子的這句話應該是讚許魯、衛兩國的政事。魯國是周公旦的封地,衛國是康叔的封地,周公旦和康叔是兄弟,當時兩國的政治情況確實很相似。而孔子本人也在魯衛兩國都做過大夫,對這兩個國家都比較了解。所以他說,魯國的國事和衛國的國事,就像兄弟一樣。
13.8子謂衛公子荊①:“善居室②。始有,曰:‘苟③合④矣’。少有,曰:
‘苟完矣。’富有,曰:‘苟美矣。”’
注釋
①衛公子荊:衛國大夫,字南楚,衛獻公的兒子。②善居室:善於管理經濟,居家過日子。③苟:差不多。④合:足夠。
譯文
孔子談論衛公子荊時說:“他善於居家過日子。他剛有一點家產時,說:‘差不多夠了。’稍稍增加一點,又說:‘差不多完備了。’當他富有時,說:‘差不多已經完美了。”’
名家注解
朱熹注:“公子荊,衛大夫。苟,聊且粗略之意。合,聚也。完,備也。言其循序而有節,不以欲速盡美累其心。”
張居正注:“公子荊,是衛大夫。居室,是處家。舍,是聚合。完,是齊備。
美,是精美。三個苟字,是聊且粗略的意思。”又注:“大抵人之處世,莫病於貪求,莫貴於知足。然所謂知足者,謂其當下便足,非謂有所期限而止也。若有所期限,則亦不免於求矣。子荊當始有之時,不慕少有;當少有之時,不求富有,隨時便足,’無事營求。非其心清欲寡,不以外物累其中者,詎能之乎?故孔子賢之,謂其近於道也。”
解讀
孔子讚賞公子荊對財物的態度,這其中包括兩點:一是對財富沒有過多的欲望,二是容易滿足。衛公子荊為衛國的大夫,位高權重,孔子通過述說他善於居家理財,來讚美循序有節,容易知足,不求華美,以諷刺當時奢侈的人。其主要目的還是為了讓統治者能夠勤儉、節製,更好地修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