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曆十四年,一月初一,新年。
東方家反了。
東風沉淵在朔州暗中聚集陌刀營和白馬義軍老卒一千餘人,新年第一天,東方沉淵帶著這一大半頭發花白的老卒殺進了朔州城,守備軍都統龐嶺被殺,副都統淩昭率領餘部投降,城主楊伯恩倉皇出逃。
同一天,東方烈陽帶著東方家族八百子弟素衣白綾殺入了隴州城,城主孫大貴等一眾官員皆被處死。
東方烈陽進入隴州城後,隻誅殺朝廷官員,對願降者和百姓秋毫不犯。
滄州營、濟北營和當陽營三衛戰兵營宣布效忠東方家,同時攻破濟北、北安、蕭州、滄州四地,西北五州全部落入東方家之手。
第二天,東方烈陽昭告天下,羅列皇帝劉永昌五條死罪:
其一,一手謀劃七王之亂,致使生靈塗炭,數以萬計百姓慘死;
其二,設下陷阱。害死狼牙營三千將士;
其三,放四國聯軍入關,屠殺西嶺八萬邊軍和西嶺三地數萬百姓;
其四,設謀坑殺陌刀營一萬三千多名將士;
其五,逼死、暗殺功臣之後。
五條罪狀,條條當誅。
消息傳開之後,朝野震蕩。
“混賬東西!”金殿之上,劉永昌看到剛送來的奏折後,氣的臉色白了,憤怒的將奏折扔到地上,破口大罵:“一門一公三侯,曆朝曆代哪個臣子有過這般殊榮?朕給了東方家無上榮光,現在他們竟然反過來汙蔑朕,詆毀朕!實在是罪該萬死!”
“陛下息怒,保重龍體。”宰輔萬藏冬說道:“當務之急是盡快奪回西北五洲。”
劉永昌平複了下心情,問:“誰肯為朕拿下此等不忠不義之人?”
一將領應聲而出:“臣願往!”
劉永昌看了眼,出列將領是右將軍辛蟒,剛要點頭,萬藏冬說道:“陛下,老臣認為此事非北庭侯百裏東嶽不可。”
辛蟒頓時麵露不悅之色,看著萬藏冬問:“宰輔大人這是瞧不上我辛某人嗎?”
“辛將軍誤會了。”萬藏冬連連說道:“北庭府離西北不遠,由北庭府出兵是最快的辦法。”
辛蟒還想爭兩句,劉永昌開口說道:“好了,就依宰輔所言,給百裏東嶽傳旨,讓他即刻起兵,剿滅叛軍,誅殺東方家滿門!”
劉永昌冷聲說道:“告訴百裏東嶽,東方家的人,不論老幼,一個不留!朕不要俘虜,隻有人頭!”
此言一出,滿朝文武個個後背發涼,麵露驚恐之色。
劉永昌也意識到自己這道旨意狠辣了些,可君無戲言,金口已開,現在想反悔也來不及,隻能作罷。
“朕待東方家掏心掏肺,可他們居然如此對朕,實在是可惡!”劉永昌怒道:“他們真是傷透了朕的心!”
滿朝文武急忙說道:“陛下息怒,龍體為重。”
劉永昌看著滿朝文物,說:“朕知道你們中有不少人和東方家有舊,朕待東方家如何你們是看得到的,如今東方家人卻恩將仇報,行此不忠不義之事,該怎麼做,你們心裏應該有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