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位秦府小姐自己不爭氣,沒那本事還攬這瓷器活,也活該她出醜。”
潘侯夫人冷聲回道,眼角掃了小潘夫人那一臉得意之相,麵上不顯,袖中拳頭卻是緊握。
“去,拋繡花吧。”
秦淺說是被“請”下台,倒不如說是被趕下去的。
管事嬤嬤更是在她耳側低語。
“這麼多人都看著呢,小姐可莫要叫老身為難,鬧起來,場麵不好看,給自己留些顏麵吧。”
秦淺委屈咬唇,有口難言,她也不知道自己這到底是是怎麼了?怎麼就舞成這樣了!
眼圈微紅,央求道。
“嬤嬤,往昔都是由開場舞者拋出繡花,傳遞下一位獻藝貴女,這一次,可否讓我將這一項也做了?”
“姑娘剛才舞的什麼,自己心裏也清楚,夫人很不高興,莫要叫老身為難。”
管事嬤嬤一聲厲過一聲,讓秦淺險些站立不穩,一眼掃去,下麵一雙雙眼睛瞧著,或是同情,或是嘲諷,耳畔甚至還傳來諷刺聲聲。
“還盛京雙姝呢?也太丟人了吧。”
“就是啊,她還站著做什麼?要我是她,嗬…可沒臉見人呢。”
“我就不明白了,她是怎麼與潘家小姐並稱雙姝了?誰給封的名聲?”
“喲,這樣一說,好像還真是突然就傳出的…”
“嘖,耐人尋味了,不可言…嗬…不可言。”
有沒有實力,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便是你名聲堆的再高再好聽,這一展示啊,便露餡了吧。
秦歌舒忍不住一樂。
殊不知,從頭到尾,她那些小動作都落入了一人眼中。
楚晏將她麵上喜悅淺笑收入眼底,又瞧了瞧滿臉委屈的秦淺,薄唇微勾,修長手指捏著一隻玉杯。
沒想到,這女人竟有這般嗜好,捉弄了人,卻還叫人不知是她所為,有趣,有趣。
不多時,秦淺便頹敗的回了座,原本還想一舞驚鴻,末了再陷秦歌舒出醜,卻沒想到最後出醜的竟是她!
“母親…”
秦淺委屈極了,眼圈泛紅,本想得到莊氏寬慰,誰知莊氏冷哼一聲,直接凶狠斥責。
“你個沒用的東西!平日裏都躲懶了?這麼重要的一舞卻弄成全城笑柄,你還想攀高枝?我看你今後要怎麼攀!”
莊氏當真是氣惱的不行,竟不管不顧的便教訓起了秦淺。
秦淺又是委屈,又是憤恨,一眼撇到含著淺淺笑意,一臉看笑話的秦歌舒,暗自咬牙。
“你還笑!我出醜,你高興了?”
“是啊,我很高興。”
她竟毫不避諱,捏著花生米兒,一口抿著小酒兒,好不自在。
舞台之上,潘候夫人緩步上台,笑語妍妍,手裏拿著繡球,也不提方才秦淺出醜一事,笑道。
“接下來便是咱們簪花大會最叫人期待的環節了,我手上的繡花拋至誰處,誰便上來獻藝,各位貴女可準備好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將方才的事拋諸腦後,紛紛眼眸鋥亮的盯著潘候夫人手中繡花。
要知道,今兒坐著的都是京城有名的貴公子們,還有各世家夫人,若能博得頭彩,入了高門夫人的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