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動靜的岑侍衛迅速帶侍衛而來,想要追上,卻被楚晏抬手攔下。
“不必追了。”
“殿下,殺手自宮中追殺至此,此人身份必然跟上次是一夥的。”
岑侍衛道。
上次那幾個死士,寧死也不鬆口。
隻可惜,太子手下的人,手段嚴厲,便是死人也能撬開嘴,更何況是還有一口氣的活人?
“嗬…本宮這五弟什麼時候安分過?”
言罷,他倒不再多說,偏頭看向守衛。
“若再叫這院裏飛進一隻蒼蠅,岑侍衛,你知該如何。”
岑侍衛心頭一緊,連忙應“是”。
秦淺被殺手擄走,嚇的半死,一個勁的哭著求饒,殺手本幹的就是殺人越貨的勾當,手裏多一條人命少一條人命根本沒差。
心腸硬如堅鐵,哪可能會輕易心軟?
被纏的不耐煩了,抬手敲了她的後頸,將暈倒的她隨手丟在山野之中,任由她自生自滅去罷。
這廂,莊氏心裏焦急,左等右等都不見秦淺回來,心裏既擔憂又忍不住欣喜。
“成了,一定是成了!我就知道,我們淺兒魅力無窮,便是太子又如何?還不是拜倒在我淺兒的石榴裙下。”
莊氏滿意極了,捧起茶盞輕瑉。
“恩,我得準備些滋補藥膳,待明兒一早淺兒回來好生補補。”
對麵秦老太太這心裏不寧,難以入睡,秦歌舒正陪著她老人家,纖纖指尖沾著些許膏藥,在秦老太太的兩處太陽穴輕輕揉摁。
“莊氏廂房還沒歇下,奇怪…今天晚上可看見你妹妹了?”
老太太這心裏不寧一個晚上了,總覺不安。
秦歌舒微微一笑,聲音輕緩。
“說是身體不適,早早就歇下了。”
“哼,她能安分些就好了,歇下也好。”
“夜深了,祖母也歇息吧?”
“罷了,是不早了,你也速去歇下吧,明兒一早便下山。”
“是,祖母。”
軟聲應了,秦歌舒伺候著老太太歇下,這才轉身出了老太太的廂房。
隻是在行至自己居住的廂房前時,腳步一轉,快步而去。
她才不信秦淺能那麼安分歇下。
無人處,她迅速攀上屋頂,瓦片輕響,她行至秦淺廂房對應出,揭開青瓦,低頭看去,那屋中哪裏有人影?
嗬…這丫頭還真有些手段。
……
日頭漸亮,山野之中,秦淺是被一陣輕聲喚醒的。
“姑娘,姑娘?”
她從意識迷糊到逐漸清醒,陡然一驚,男子麵容印入眼瞼,迅速清醒,連忙起身,一雙小鹿般驚恐雙眸瞧著眼前之人。
“你…你是什麼人?”
麵前男子溫潤如玉,一襲明黃僧袍,青絲高束,臉上是掩不住的貴氣。
在這寺廟,除了太子和侍衛之外,那可都是禿驢,她昨兒隱約瞧到太子就是這番打扮。
應該是太子殿下追來救她的。
如此一想,心中不免激蕩。
“我…”
男子尚未言語,秦淺忽而眼圈一紅,又是驚怕又是委屈模樣,一頭紮入男子懷中,兩隻手將他緊緊扯著。
“殿下…您可算來救小女了…小女嚇死了…嗚嗚…”
三分嬌弱三分嬌嗔,軟香在懷,哪個男人能架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