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舒向來不是能忍的性子,莊氏去欺負了她的人,並且將小舟打成那樣。
打她的人,不就等於是打秦歌舒的臉?
這她要是還能忍,她就不是秦歌舒了!
有仇當即報,有恩當場還。
她提棍而來,絲毫不給莊氏顏麵。
“舒姐兒,我雖不是你親生母親,至少也是你長輩,你就算不能尊重我,總也該給我些顏麵吧?”
“顏麵,向來都是自己掙的。”
冷嗤一聲,秦歌舒直接一棍棒子砸向院中水缸,“嘩啦…”一聲,水缸應聲而列,水灑滿地,引的院中丫鬟們驚叫連連。
這歌舒小姐是無法無天慣了,那當真是會揮棍揍人的!
“呀…舒姐兒,你是瘋了嗎?”
莊氏驚呼出聲,連忙矮身躲過秦歌舒那揮過來的一棍子。
隻聽秦歌舒冷聲放話道。
“趁著我現在還騰不出手來收拾你,最好安分點,否則,我可不保證會做出什麼事來。”
聲聲警告十足,冷然視線掃過她身邊眾人,嗤道。
“叫我知道是誰動的手,仔細她的爪子!”
“謔…”
話音落下,引的一眾丫頭倒抽一口涼氣,下意識的後退幾步,紛紛能離秦歌舒能有多遠便有多遠,對於秦歌舒,個個都是忌憚且害怕的。
也隻有秦歌舒不在時才敢放肆。
可秦歌舒今天將她的話放這了,誰敢欺負她的人,她必不會手軟回報。
莊氏身邊的大丫鬟低垂下了腦袋,一雙眸兒胡亂轉動著,掩下絲絲懼怕。
一邊是莊氏,一邊是秦歌舒,她一個也得罪不得!
忽而,一聲“放肆!”低嗬聲響起,聲音沉如洪鍾,帶著濃濃威嚴和怒火,隻見秦正一襲墨綠色繡飛鶴長袍,陰沉著臉色走出,看到秦歌舒和莊氏時,既頭疼又惱怒。
“又是你們鬧,鬧鬧鬧,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還嫌不夠亂?不夠給我添堵嗎?!”
秦正怒斥出聲,一臉憤憤的指著莊氏和秦歌舒。
莊氏連忙委屈著上前,伸手扶著秦正的手臂,軟聲道。
“老爺,妾身這次是真不知道怎麼得罪了舒姐兒,你看她這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兒,妾身嬌嬌弱弱的一個女人,哪裏是她這蠻狠野丫頭的對手啊。”
反正秦正也知道她跟秦歌舒之間已然將臉皮子撕破了,又何必再遮掩?
秦正又不是真傻,這能看不出來?
秦正冷哼一聲,撇了莊氏一眼,斥道。
“你也不是什麼好人,她能無緣無故發瘋?”
莊氏被噎了一下,當即有些心虛說不出話來。
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些日子,秦正也算了解了秦歌舒的性子,這丫頭就是隻野貓,得順著她的毛梳,那她大可以慵懶的繼續躺著任由你折騰。
可一旦觸碰到她所不情願的,那就等著鬧翻天吧。
秦歌舒看了莊氏和秦正一眼,輕哼一聲,丟下長棍,道。
“父親明鑒,不知姨娘今日為何去我院中,還無緣無故打傷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