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個故事 霧都神探(1 / 3)

《水滸傳》reference_book_ids":[7078185807026080804,7267090240555191352,7234082227129158688,6890728373585185799,7257453146941688887,6838936290889567245]}]},"author_speak":"code":0,"compress_status":1,"content":"  “那也太誇張了吧。”何琴說道。

詩詩看了溫馨的蠟燭光後,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她拿出了一個月餅空盒,然後放到蠟燭光的中間。李莉和何琴也明白了她的用意。詩詩把它拍下來,然後上傳到空間裏。

“蠟燭下的難忘中秋節。”她寫道。

很快許多人給她點讚。

“薑老師也回複我了。”詩詩說道。

那一天我也和學生們聊了許多關於台風的事情。起初我隻是聽她們的話,對具體的損害沒有想象到位。可是當我坐校車回學院時候,看到了一路上的慘景後想到那一天台風的損失。無獨有偶,這次台風過去後,因為校車臨時提前半天開走,我沒有看到通知,所以沒有乘上校車。我在網絡上抱怨幾句後,隻好買動車票和人群一起回來。

起初我心裏十分地不高興,但是心想這也是一種難忘的經曆,想起在自己在小說裏寫的那句:“隻有美好和痛苦共同存在,我才能活在你的回憶中。”後,心裏也看開了一點。

(一)

不知不覺,新學期已經過了兩個月。這段時間內,我特別地忙。一方麵我要在講課之外,還得寫論文,另一方麵還得利用有限的時間去寫小說。雖然忙碌了一點,但是我原本還能堅持下去。可是一件意外事情打破了我的平靜生活。因為教育部要建大數據,收錄全國各大院校教師的信息。這就給本來忙碌的我增加了負擔。原本填寫表格也沒什麼,但是當我在經管係的群裏問係秘書什麼時候遞交材料時,那係秘書隻是冷冷地回我一句:“你自己看文件!”。我看到了她的回複後就有一些不滿,就說了一句:“問一下有什麼”。不過我這麼一說把係秘書惹毛了,然後就開始來對我冷嘲熱諷。本來不相關的小周也來‘勸架’。一時間,她們對我進行了‘狂轟濫炸’。我看了後忍不住反駁幾句。這時係主任出麵‘調停’。當然他都是偏袒係秘書,指責我不是。我反駁他幾句後,他就跟我私聊。他寫的第一句:“你有什麼不滿直接私聊我。不要在群裏整天滿肚子牢騷。如果你對中國的大學不滿,您還可以再次出國。”

我看了後火冒三丈,頓時就質問他有什麼權利說這話;聲明自己的行為是在履行公事,合情合理;並指責他的行為已經構成對留學回歸人員的歧視。結果他不僅不收斂,還繼續拿莫名其妙的官話來壓我。最後還說了一句:“你回去問你父親,本部是不是這麼管理的”。

對此我就回了他一句:“好的。我叫我爸直接問本部校長去”。同時,我把手機聊天記錄截圖發給我父母。他們看了後也是火冒三丈。向來充當‘老好人’的父親在一氣之下也準備去找本部分管我們學院的領導。

也許是係主任冷靜下來後怕了,就主動向院長‘負荊請罪’,但是順便打了小報告,說我不願意跟人溝通。後來,院長打電話給我母親說了這件事情,當然我母親也堅決維護我的利益,同時也向院長表明係主任平時處處打壓我的事情。院長也表示係主任已經向他承認錯誤,這樣我父母也平息了怒火。可是係主任對我這個受害者是‘拒不認錯’的態度。雖然我心裏十分不滿,但是畢竟還是要給院長麵子,也就沒有再糾纏了。

其實我和係主任的矛盾由來已久。這也起源於我們學院的政治格局。我們學院作為二級學院與本部有許多聯係。許多領導和資曆高的教師都是本部派過去的。可是因為我們學院地處偏遠,許多年輕老師不願意待著就紛紛離職,而那些留下來的老師基本都是本地人或者本地教職工的配偶。這樣以來就學院就形成了以本部老師為中心的‘本部派’和當地人教職工為代表的‘閩南派’。相對來說‘本部派’以較為規範的風格處理事情,但是‘閩南派’就帶有濃厚閩南鄉村的地方特色。最典型的就是行政後勤人員的政治地位高於一線教師。

同時我們學院又是個綜合學院,擁有經管、外語、理工、光電、美術四個係。其中影響大的是經管和理工。理工係基本上是‘本部派’掌權,相對規範一點,而經管係是由‘閩南派’控製。因為我父母都是本部教授,所以我自然而然就被歸納到‘本部派’,當然那些行政後勤人員就不會給我好臉色看。再加上,我性格過於耿直,早都成了那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不過造成矛盾最大原因還是係主任的為人。係主任是個出生於農村貧寒家庭。也許是早期貧窮生活帶來的仇富,也許是在大學裏係主任這個沒有實權的尷尬位置帶來的不安,也或許是他想掩蓋這幾年不學無術帶來的落後,他整個人都顯得格外的嫉賢妒能,不斷地排擠一切可能威脅到他位置的人。其他不說,有一位和我同批批進來的老師,是他親自到重慶大學招募的。原本可以成為他的親信,但是係主任卻處處防範她。原本她是學經濟的,也是以西方經濟學的老師名義招進來的,但是開學前兩周突然安排她上她從沒學過的管理學,而且還是安排她去上紀律最差的專升本,弄得她很尷尬,教學質量當然也不好,然後係主任還以這個為由,把她批評了一頓。不過即便是這樣他還是不放心,後來利用經管係專業調整之際,把她從係主任所負責的專業調走。同時,係主任還不斷地拉攏了行政後勤人員和學院中沒本事的‘騎牆派’。小周就是典型的一個。他出生於河南農村的一個普通家庭,畢業於地方二級學院,雖然沒什麼特別出色的表現,但是他是擅長於搞配合,所以深得係主任的喜愛。雖然他們兩個年齡差在十歲左右,但是小周完全看起來像係主任的幹兒子。在係主任的帶領下,經管係的行政後勤人員趾高氣揚,完全沒把一線老師放在眼裏。

係主任對我也是故技重施。先是開學前三天,臨時安排我給專升本的學生上課,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我竟然深得學生們的喜愛。我的課堂紀律明顯好於其他老師,學生也非常滿意,學生對我的滿意度也超過了94%,督導組和領導對我的評價也不錯,而且期末成績也高於其他班級。這讓他非常沒麵子。於是他采用各種各樣的方法來打壓我。當然我也是經常巧妙地破招,反而讓他和他的爪牙‘吃黃連’。

我想到這些後,心情非常地鬱悶,尤其是他說的那句‘您還可以再次出國’後,有一些懷念起國外的生活來,甚至感覺到自己這麼認真地教學、研究到底有沒有意思。就在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我看了一下是一名叫張興的新生找我。

“薑老師在嗎?”張興寫道。

“什麼事?”我寫道。

“老師,你知道要退學要怎麼辦?”張興寫道。

當我看到他的留言時有一些吃驚。因為張興是大一新生,入學還不到兩個月。

“如果你想退學,應該要去教務處問。他們比我更清楚。對啊,你和父母商量好了嗎?”我寫道。

“沒有。我隻是國慶的時候跟他們商量一下。他們說尊重我的意思,但是要我好好想清楚。”

“那你最好跟他們商量好。因為到時候,教務處肯定要你和父母商量好。”

“那好吧。”

我看到張興還是猶豫著。

“你為什麼要退學啊?你來我們學院還不到兩個月啊。是覺得我們學院地點不好,還是覺得我們老師不好。”我寫道。

“都有吧。不過我隻是不希望整天一成不變的過日子。本來大學裏有很多事情發生,我也想學很多東西。可是在這個學院,整天都不知道幹什麼。”

我聽了張興的話後深有感受,確實在我們學院讀書對於學生們是一種痛苦。地點不好,管理又差,很多老師沒本事還擺臭架子。不過,我還是覺得他這麼退學對他沒什麼好處。

“對啊,你現在有時間嗎?”我寫道。

“嗯。”張興回複道。

“那我跟你講一個我之前在英國留學期間發生的事嗎?”

“好吧。”

我開始給張興講我在英國留學期間發生的事情。

(二)

在我讀大三的時候,按照大學與英國那邊的大學合作項目,我來到了英國開始了一年半的留學生活。雖然我從小在日本長大,但是還是頭一次來英語國家。那時候,英語還不是那麼熟練,所以深怕不適應當地環境。我是從上海浦東飛往倫敦。這一飛就飛了8個多小時。以前來往於日本時,乘了好多次飛機,但是一般都是一個小時多就到了。可是這回一座就是坐了好幾個小時。這段時間,除了睡覺,就是看天空。可是天空上隻有雲層,看久了也就膩了。

原本我希望早一點到達目的地,結束這無聊的時光,但是當座位係統上的衛星定位係統顯示快要到達的時候,我心裏開始不安起來。因為我即將要到未知的世界。不過,更讓我擔心的是下飛機後,與接我的人會和的事情。原本學校安排一位叫盛微的學姐接我,但是她竟然在我出發的前一天,說有事就丟下我不管,其他學長學姐都有接待其他同學的任務,所以學院也一時安排不過來。無奈之下,我父親隻好臨時拜托他大學同學的學生來接應我。隻不過,倉促之下,父親隻把我的照片發給他的同學,但是來不及拿那位學生的照片。也就是說如果我沒法順利和她會和,那麼就有可能一個被拋棄在希思羅機場。不僅僅是這樣,我父親的同學還特地交代說:“我這個學生不可靠,叫你女兒小心啊”。我想到這不由得不安起來。

“哇,你看啊,英國就在下麵。”一名乘客說道。

正好我的位置靠窗口,所以看城市風貌看得很清楚。原本我以為倫敦作為英國的首都應該會像華盛頓、東京那樣到處是高樓林立,燈火透明,是充滿現代化氣息的城市,但是我從飛機窗口看到紅磚瓦的平房,仿佛像是穿越到20世紀初。不久飛機安全地降落,乘務員引導我們下飛機。我走下飛機後看到了一個嶄新的世界。同時我也感覺到了寒冷。我往四周一看,原來熟悉的漢字都變成了英文,人群中時不時地看到高大的白種人。我頓時感到不安。這時候,我腦海裏出現了各種各樣可怕的想法。我想到一會兒到海關進行如果檢查的時候萬一英語講不清楚怎麼辦;如果沒法即時和戴學姐會和的話會怎麼等等。

不過,所幸的是我的英語水平還可以,比較順利地通過了海關檢查。我隻看見隔壁的中國人被海關的檢查人員刁難。之後,我提起行李走向大廳。不過可能是希思羅太大,而且我乘坐的飛機是末班,整個通道除了我以外沒有任何人,寂靜得讓人恐怖。我忽然腦海裏想起了歐美恐怖片裏的鏡頭,時不時擔心有鬼,或者變態殺人犯從走廊的角落冒出。所幸的是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我走到大廳後想到應該戴學姐會來接應我,但是我看了一下並沒有發現有中國女大學生模樣的人。這個時候我心裏開始著急起來。

“不會是沒辦法會和吧?!”我暗想道。

我仔細再看了一下,還是沒有找到類似的人。我看著周圍完全陌生的環境後,心裏十分著急起來。這時候我想到父母親說過如果遇到什麼事情可以直接打國際電話,跟他們通話。於是我找了個安靜的地方給父母親打電話。不久電話通了。父親告訴我,他剛收到戴學姐的電話,因為堵車可能會遲一點到。他們交代我到機場外麵的公交車站等她。於是我一個人拿了四十多公斤的行李來到了機場外麵的公交車站。這時候機場外麵隻有寥寥幾人,周圍一片昏暗,似乎沒有任何建築物。九月份福州還是很悶熱,所以我基本上還是穿著夏裝。要不是我母親嘮叨地勸阻,我還穿著短裙過來,那樣的話後果就不堪設想。盡管如此,刺骨的寒風還是讓我受了不少罪。這時我希望早一點有人來接我。

“怎麼還不來啊?!”我說道。

這時在我看見黑暗的道路上出現了明亮的車燈。我看到一輛大巴開過來,不久大巴停在了車站。車上的乘客陸陸續續地走下來。我發現人群中有一名戴著眼鏡,身體略矮小且稍微肥胖的中國女生走下來。我猜想會不會她就是戴學姐。我看到她也在東張西望,注意到車站附近的人。這時我猜想八成她就是戴學姐。這時我向她輕輕地揮手。之後她走過來。

“你是小薑嗎?”中國女生說道。

“是啊。你是戴學姐嗎?”我說道。

“是的。太好了。我剛才還擔心找不到你啊。”戴學姐說道。

“是啊。我也擔心沒辦法遇到你。”我微笑地說道。

戴學姐觀察了一下我。

“我說小薑,你還穿這麼說不怕感冒啊?”

“福州那邊還很熱,所以就沒錯。我穿著這樣在浦東機場還感到很熱啊。”

“這裏維度比上海高多了啊。”

這時我聽到大巴開動的聲音。我看見停靠在車站的大巴要開走。

“戴學姐,我們趕快去吧。不然車就要開走了。”我著急地說道。

“那不是。司機隻是把車停到固定的位置,然後下班了。下一班車還要再等十幾分鍾。”

正如戴學姐說的一樣,司機把車開到不遠的站點,然後就下車走人。

“你看那就是起點。我們去那等吧。”戴學姐說道。

我們兩個來到了這個站點,然後等了十幾分鍾後,果然另一名司機走上去重新開動發動機。這回我們兩個也上了車。因為有了學姐幫忙,我們兩個各拿一個行李箱,所以負擔也減少了一半。

“小薑,什麼東西這麼多。”戴學姐說道。

“很多東西。”我偷笑著說道。

不久,大巴開動起來。也許是機場附近比較荒涼,起初我看了外麵的風景一片漆黑,除了濕地和灌木叢以外什麼都沒有。可是車開了一段時間後仍然是這樣。這時我注意到灌木叢間,還有濕地間,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地恐怖。也許是英國人素質高,整個車上沒有人講話。可是這樣以來,整個車廂顯得很寂靜,仿佛像是美國恐怖劇裏出現的鏡頭。我看著前方空蕩的路麵,感覺突然間有個人冒出來,然後再看一下窗外荒涼的景色,總感覺有什麼人站在灌木叢間,或者會有人從濕地的水塘中突然冒出來。

“小薑,英國感覺怎麼樣?”戴學姐說道。

“很適合拍恐怖片。”我說道。

(三)

車開了一段時間後我們來到了市區。我們下了車站後,走了一段路來到了戴學姐所住的公寓。這棟公寓是紅磚瓦結構,讓人感覺回到20世紀初。戴學姐想到我肚子餓了,所以就拿出了麵包招待我。我感謝她後吃起了麵包。也許是歐洲人做的麵包正宗,我感覺比國內賣的好吃多了。我開開心心地吃著麵包,戴學姐看到我模樣後也笑出來。

“你父母也夠狠心的,把你這麼一個小姑娘一個人丟在這麼遙遠的地方。”戴學姐說道。

“還好吧。幼鳥大了,總要飛走,離開父母。再說了,現在都全球化了,天天看國內那些無聊的東西怎麼能適應未來的發展。”我說道。

“你們文科生就不一樣。不過那也應該等幾年啊。你看你前幾天還讀高中,現在就要到一個人跑到國外來。”

“學姐,我都大三了。”

“哈?你不會是跳級了吧?”

“沒,我還複讀一年了。”

“不敢相信,我還以為你是新生了。”

“嗯,同學們都說我是魔女,這麼多年一點都沒變。”

“你別說得太早,人都是會變老的。對啊,你有沒男朋友?”

我聽了後都差一點把口裏攪了一半的麵包吐出來,我咬爛之後吞下去。

“怎麼你們大家都愛問這個問題?”

“哎~你都這麼大了。我告訴你這裏的男生都很好色。即便是很醜的中國女生都要。何況是你這麼可愛的。”

“可是他們有可能還會腳踏多隻船。”我說道。

“那你就發揮你的魅力,什麼趣味內衣什麼的。你穿起來肯定吸引人。”

“學姐,看不出來啊。”

“我說真的。你問一下他們家境如何。如果有合適的嫁了。我告訴你,這個比讀書更重要。”

“算了,我還是靠自己吧。”

“哎,別信什麼女強人。對於女孩來說幹得好不如嫁得好。”

“自己命運都應該是自己掌握。如果哪一天那些貴公子們不要你了。那你怎麼辦?”

“哎~小薑這你就不懂了。你不斷地討好他不就行了。”

我心想再這麼說下去也不是辦法。

“學姐,我累了。我想今天也辛苦你了。我們早一點休息吧。”

“說的也是。那我們也休息吧。”

之後學姐關燈,因為她房間比較小,所以我隻好和她睡同一張床。關燈之後,我們兩個又聊了一段時間。我想到這位戴學姐雖然有一點隨波逐流,但是比較親切,讓人放心。我想好好睡一覺,把時差調過來,明天就能順利地到大學了。可是我第二天就發現自己太天真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就醒過來。我吸取了昨天的教訓穿上了長褲,還有較厚的外套。吃完早餐後,我們兩個就出發。原本我以為很順利地就能到達,但是一會兒坐公交,一會兒坐火車,一會兒又坐公交,一會兒上坡,一會兒平地,一會兒到了繁華的街區,一會兒又到偏遠的巷子。這樣我們兩個在外麵走了兩個多小時,來到了一個偏僻的街道。我看了一下這一帶的房子很破舊,走在街上的人,還有店鋪裏的人基本上是阿拉伯人或者是黑人。這裏仿佛是好萊塢裏電影裏描述的貧民窟。我看到這猜到戴學姐可能是各路癡,我們迷路了。這時候,她在看著地圖。我也不方便打擾她,所以就看起了天空。我看著天空,一時起了詩意。

“東飄西蕩已數時,風吹雲動身何在。”我念道。

就在這時候一名顯眼的黃色衣服的警察走過來。我看見戴學姐在問路,然後警察就指了上坡方向。我想他是想說大學在上坡的另一邊。

“小薑,我們沒走錯。越過這個坡就是大學了。”戴學姐大聲地說道。

我看了一下那陡峭的上坡,再看一下身邊沉重的行李。我心想到我們要消耗體力了。果然我們推著沉重的行李緩慢地爬著坡。這些沉重的行李讓我們苦不堪言。此時,我想起了以前玩的即時戰略遊戲裏的炮兵部隊。我在玩即時戰略遊戲時最讓我糾結的就是這些炮兵部隊。雖然火力猛,攻擊建築物時必不可少的,但是行動過於緩慢,尤其是上坡的時候簡直是慢得跟烏龜一樣。不過現在我似乎能明白那些炮兵們的艱辛,所以有一些後悔自己每當玩遊戲時罵過他們。

我們花了十幾分鍾,用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爬到坡頂。因為劇烈運動,我感到身體變熱,恨不得把外套脫了。這時候,戴學姐還拉在後麵,我也乘機休息起來。這時候,我注意到公路對麵的一棟豪宅。這棟豪宅很大,有著歐洲傳統建築風格。這時候,我注意到房子外麵掛著牌子寫著‘For Sale’。我看到牌子時想到如果這輩子能買到這樣的房子那也是死而無憾了。就在我想這些心事的時候,戴學姐氣喘息息地爬上來。我看到了我們兩個的模樣後不由得歎了口氣。

“估計這輩子沒希望了。還是踏踏實實地活著吧。”我暗想道。

之後,我們一路上走下坡,感覺很輕鬆,剛才的痛苦像是騙人一樣。我們走了幾分鍾到達了大學門口。戴學姐向保安解釋了來意,然後我把入取通知書給他們看了後順利地進入到大學裏。保安們驚訝地看到我們兩個女生竟然提著巨大的旅行箱,徒步走了這麼長的路。親切的戴學姐還跟著我到宿舍管理處注冊。

在管理處那,我們遇到了一名亞洲麵孔的女孩。她看到我拿出宿舍的通知書後,馬上給搭話。

“你也是C103室的舍友嗎?”女孩說道。

她的英文明顯帶有亞洲人的口音,所以我也聽了比較清楚。

“是啊。難道你也是嗎?”我高興地說道。

“是的。我叫怕羅。從泰國來的。”

“哦,原來你是泰國來的。”

我聽到她是從泰國來了後,腦海裏馬上想出了泰國人妖。戴學姐似乎也明白了我的想法,所以就輕輕地敲打我的背提醒我。之後,她幫我完成了注冊後,就要回去。我也送她走出了管理室大門。

“那小薑加油吧!”戴學姐說道。

“嗯,我會的。”我說道。

戴學姐說著就要離開。她臨走前還回頭看了我一下。

“小薑,記著我對你說的話。”戴學姐悄悄地說道。

麵對她的話,我隻能苦笑著。

我看到她走出校門後拖著行李走到了房間。幸好帕羅也幫拖運行李箱,我比較容易到了房間。在那邊舍友們都歡迎我。此時我忘了這兩天的痛苦,得到了一時的安寧。不過我這時候還沒想到麻煩的事情還在後頭。

(四)

新的生活開始就意味著什麼東西都是從一開始。我進入宿舍後頭兩天,首先去購買了餐具等必用品,然後再熟悉附近的超市等地形。我看了之後才發現原來我第一天我和戴學姐都是繞著大學附近走了兩個小時。忙完這個之後,我還有兩件事情要處理,一是完成入學注冊,二是到警察局注冊。原本學院是安排盛微來幫助我,但是她卻找了各種理由推辭。原本我爸想安排戴學姐幫我,但是她這幾天要做試驗,實在忙不過來。我聽了後也不好意思再麻煩她,所以隻好硬著頭皮自己做了。英國的文件有個特點就是很詳細,它把所有的情況都寫得一清二楚,但是這也帶來另一個問題,那就是看不清楚,尤其是對於我們這樣的英語初學者。這時候,我想問一下其他人。這時候正好有一名西裝革履的黑人青年走過來。我心想正好可以問他。可是沒等我開口,他就先說話了。

“不好意思,請問這個要去哪裏辦理?”他說道。

我看了一下他給的文件,似乎他也不知道去哪裏辦理相關文件。

“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我苦笑著說道。

之後,我也問了很多人,但是也許是語言障礙,我從圖書館到行政辦公室都走了一遍,但是卻都說不是在他們那裏辦。這樣我不知不覺走出了大學校園門口,來到了大學在校外的辦事處。當我來到這塊‘飛地’的時候,這裏一片寧靜。這時候,太陽即將落山,在昏暗的天空能看到鮮紅的晚霞。我看了一下手表,上麵顯示5:16。這時候,我有一些著急起來。因為英國人都是五點半下班的,如果我不在這十幾分鍾的時間內完成注冊的話,還得到第二天再來過。這個時候,我因為一整天四處走,加上昨天的疲勞,所以感覺小腿疼痛。我心想不想第二天再遭受這樣的罪,所以抓緊時間去辦事情。

我走進大門後發現這塊地不是很大,也就是一個大約四百平方米的庭院中有一棟紅磚瓦的小平房。不過庭院中種了許多樹,樹影遮蓋著整個庭院。如果是白天一定是道美景,但是即將落日的現在隻能讓人感覺到‘古藤老樹昏鴉’的氣氛。我走進庭院後總是感覺有一些不詳。就在這時候,前方屋子的門打開,一名黑長發的女生走出來。這時一陣風吹來,把她的頭發吹散。在昏暗的走廊上還能看到鮮紅的陽光。它把女生的頭發照得像鮮血一樣的紅。這時我看到女生的臉,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她的樣子後想起了初中時候的香子。

這時女生看著我。

“你也是來注冊的嗎?”女生說道。

“是啊。”我說道。

“那走錯地方了。我剛剛問過。”

這時候,我感覺從她說話的口音來很像我在日本讀初中時的日本同學。

“あ~そうでしたの?(啊~原來是這樣啊?)”

我不由得用日語說話。女生似乎很驚訝。

“お!貴方も日本人でしたの。こんばんは。ね、どこから來たの。私は鹿児島。(啊,你也是日本人啊。晚上好。喂,你是從哪裏來的?我是從鹿兒島來的。)”她親切地說道。

這時候,我突然起了好奇心,想扮演一下日本女生。

“私は福岡。本當によっかた、日本人がいって。もう、ここ外人ばっかりで、何が何やって分からない。(我是從福岡來的。太好了,有日本人在這裏。哎,這裏到處都是老外,我真的不知道東南西北。)”我微笑著說道。

“それは勿論、ここイギリスだし、私達の方が外人ですよ。(那是當然,這裏是英國,我們才是老外啊。)”女生說道。

“それもそうだね。(說的也是)”

“そうそう、先聞いたんだけど。登録のことは授業の先生に聞くのが一番だって。それと、授業は明日からみたい。(我剛問過了。他們說注冊最好去問課任老師。還有好像明天開始。)”

“まじ!私昨日著たばっかしなのに。(不會吧。我昨天剛來。)”

“それは大変。あ、そうだ、私は悠、酒井悠、貴方は?(那還真麻煩。啊,對啊,我叫悠,酒井悠,你呢?)”

正當我想自報家門的時候,悠的手機響了,她接了電話。我從她的回複中大概知道是打工的地方打過來的電話。

“ごめん、私今からバイト。じゃ!またね。(不好意思,我現在要去打工。那!再見囉!)”悠說道。

她說著就離開了。我看了一下周圍已經很昏暗了。無奈我隻好放棄注冊,等到明天上課去問老師。我久違地用日語交談後懷念起過去來。同時我也感覺世事難料,十年前在亞歐大陸的一端,現在又跑到了亞歐大陸的另一端。我在回宿舍的路上,又經過了那棟代售的豪宅。這時候,夜幕已經降臨,周圍一片昏暗。雖然路燈也亮起來,但是古老的房屋總是讓人感覺陰森森地恐怖。尤其是那棟豪宅,白天看的時候很高雅,但是晚上看起來沒有燈光,牆上長滿爬藤的地方還真讓人感覺歐美恐怖片裏出現的‘被詛咒的房屋’。

“真是適合拍恐怖片。”我說道。

之後,我回到了大學校園。因為英國的食堂晚上不開門,所以我隻能隨便吃了一點東西。我回到自己房間後打開電腦,把今天的情況告訴母親。此時我小腿酸痛,全身沒有力氣,困得似乎趴下去就能睡著。不過母親也給我帶來好消息,那就是院長和盛微聯係上了,說服她明天幫我完成注冊。看到這我也放心了,但是明天課就沒法上了。不過據說警察局周末沒有開,所以沒辦法隻好明天曠課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和盛微在校門口見麵。她和戴學姐不一樣,長得很瘦,瓜子臉上有著細小的五管,還算搭配。我看到滿臉不高興的樣子,顯得她像《水滸傳》裏的王婆,尖酸刻薄。她把車停在了校園,然後先是乘公交到火車站,然後從那帶我到警察局。一路上我設法和她說話,但是她隻是隨便應付了事。這讓我感到有一點惱怒。之後我們來到了警察局。我看到警察局外排了個長長隊。

“那小薑,我有事先回去了。”盛微說道。

我很不高興,但是心想總比這個黃臉婆在身邊好,所以就點頭答應了。

“那小薑,你就當作鍛煉吧。”盛微說道。

然後她迫不及待地回去。這時候我真想用髒話臭罵她一頓,但是不好在這麼多人麵前罵人。

我一直在外麵排隊。當我排到警察局裏麵後,外麵下起了雨。我看了後同情起外麵的人。之後我排了半天才完成了注冊。當我走出警察局的時候已經是1點多,我隨便吃了一點東西後乘地鐵和巴士回到了宿舍。我一路上心裏罵著盛微這個無禮的家夥,也抱怨學院安排了這麼個不負責任的家夥。

不管怎麼樣,這一天是曠課了。我回到宿舍後休息一下,然後做晚飯去了。

(五)

第二天上午,我早早地起來,準備去上課。我心想這一天不能再曠課了。我到食堂裏隨便吃一點東西後就走到了教室。英國的大學比較親切,在路上有表明各種大樓的方向,所以我很快就找到了教室所在的大樓。不過新的問題又出現了。

也許是土地資源有限,英國大學的大樓充分利用了空間資源,一棟樓集中了很多房間。更嚴重的是這些房間的位置也很特別。有的在樓梯口;有的走廊直通二樓,不通一樓,要到一樓還得先走到外麵後繞進去。整個大樓都像是個迷宮,很容易讓人迷路。這樣我走來走去,就是找不到教室。眼看我就要遲到了。正好這時候,有一名學生走過來,我想問她路。

“喂,不好意思。”我說道。

當她回過頭,我驚訝地發現是悠。她親切地跟我打招呼,然後跟我寒暄幾句。原來她和我上同一個課程,所以帶我到教室。

“まさか一緒のクラスとは。そうだ、まだ名前聞いていませんでしたね。(沒想到是同一個班級。對啊,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悠說道。

我這時候想到她完全把我當成日本人,如果此時告訴她我是中國人後,她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喂~”

我正要說話的時候,一名提著行李箱的中國女生走過來。

“不好意思,這個課程是在這裏上嗎?”

女生拿通知書給悠看。我看到她聽了後一片茫然。

“不好意思。她是日本人。”我說道。

“啊,這樣啊。我看你們兩個說得這麼親切以為她也是中國人了。”

我看了一下她的通知書,發現她和我們一樣都是上基礎課程。

“你也是上基礎課程的啊?”我說道。

“基礎課程?”

“你看這裏不是寫著‘International Foundation Course’吧。這就是基礎課程了。”

“哦,原來如此。哎,這些英國佬,也是寫得都讓人看不懂。你看我今天才找到這裏。”

“這個我可以理解。我第一天也和朋友是拿著四十多公斤行李在附近繞了大半圈。”

我們兩個悠說有笑,把悠涼在一邊。我這時候發現悠笑眯眯地看著我們,似乎聽得懂我們在說什麼。

“不會這個家夥聽得懂中文吧。”我暗想道。

“其實……我……聽得懂……中文。”悠說道。

我們兩個聽到她講中文後大吃一驚。

“Morning, girls.(早上好,姑娘們。)”我們聽到有人跟我們說話。

我看見一名中年女子走過來。

“早上好,瑪利亞老師。”悠說道。

這時我發現她身後有幾名不同膚色的學生。因為我上的基礎課程,幾乎每個留學生都要上這門課學習英語和一些基礎知識,所以有來自不同專業的學生在一起上課。一上課,瑪利亞老師就叫我們自我介紹。當大家聽到我小時候在日本生活過八年,然後能說流利的日語後,大家大吃一驚。同時,我也認識到那名中國小女生叫曹鳳,我悄悄地給她取個綽號叫‘小草’。同時,我也知道了悠是在上海的國際學校讀了高中。此外,班上還有來自不同國家的,有韓國、俄羅斯、西班牙、沙特、埃塞爾比亞的。我看了一下都可以成立聯合國了。

這一天也就是自我介紹,互相交流一下就結束了。雖然沒什麼內容,但是自從回國後我第一次接觸到外麵的世界,讓我受益匪淺。之後,我在瑪利亞老師的幫助下完成了入學注冊。接下來的幾天慢慢地熟悉了學院生活,這時我感覺到前幾天忙碌像個騙人一樣。同時我也感覺到英國的校園文化跟國內不一樣,自由、尊重個性發展,這樣讓我在看似平常的生活中學到很多東西。我原本以為這樣的日常會持續下去,但是世事難料,很多時候不幸會在幸運的時候來臨。

入學後大概過了一個星期,我放學後回到房間打開電腦,檢查一下有沒有新的通知,還有留言。結果我看到一個讓我這幾天一直掃興的留言。這個留言是從盛微來的。

“喂,我的汽油費什麼時候給我。”盛微寫道。

這幾天她一直向我要上次來接我的時候花的汽油費。我心想她那麼糟糕的服務,還竟敢向我要汽油費。我原本都是回複她,叫她向學院要。可是她馬上回複學院要她向我索要。原本我沒搭理她,但是她幾乎每天都要給我留言,要我支付汽油費。我擔心這樣的麻煩鬼會跟大學說這個事情,到時候我或多或少有一些小麻煩。我想幹脆就當打發乞丐,給她錢,從此就跟她一刀兩斷。可是我一想到她那麼無禮,真不想給她錢。忽然,我冷笑了一下。

我拿出錢包。因為英國的銀幣種類特別得多,使用起來很麻煩,所以一不小心錢包就會變得很沉重,重到可以砸死人。我把錢包裏的硬幣全部拿出來後,發現錢包輕了很多,整個桌子都是硬幣。我看著這些硬幣,想出了餿主意出來。

“你不是很會斤斤計較嗎?那好,我就讓你斤斤計較個夠。”我冷笑著說道。

我回複了盛微,約好明天晚上,但是她說有事一定要今晚。我也就答應了,早一點給她錢,早一點斷了這樣的關係。

到了九點左右,盛微打電話過來,說她快到大學。

“真是的。要你做事拖拖拉拉,要錢就這麼積極。”我抱怨道。

我穿好外套,拿了裝有錢的沉重信封後到了門口等她。大約在寒風下等了五分鍾後,我看見一輛車開進校園。我猜想那就是盛微的車。果然那輛車向我開過來,然後停在我麵前。當車窗打開後,我看到了盛微那張醜陋的黃臉婆麵孔。

“喂,小薑你錢帶來了沒?”盛微在車上說道。

我看到她這麼沒禮貌,真不知道她爹媽是怎麼教育的。我把錢給她以後,她感覺到信封有一點不一樣。

“學姐不好意思。我一時沒有零錢,所以就用硬幣湊了一下。因為小硬幣很多,所以我不知道裏麵錢夠不夠。你回去確認一下吧。”我說道。

“啊,好的。”盛微說道。

“因為裏麵錢很多,你慢慢去數啊。”我微笑著說道。

結果她還沒聽完就把車窗關上,然後頭也不回地開走。

“慢走啊,鐵母雞牌老剩女。”我輕輕地揮著手說道。

雖然我看到她那麼傲慢的樣子後很惱火,但是能打發這麼個‘不知禮數的蠻夷’,算是非常值得了。盡管如此,我很快發現新的問題來了。因為我把硬幣都給盛微了,所以到了第二天,我發現自己錢包裏沒有足夠多的硬幣,買起東西來很不方便。

“早知道昨天少給她一點硬幣了。”我說道。

這時我想到想同學換一下硬幣。正當這時候,我發現悠走在我麵前。

“悠~”我親切地說道。

當我走到她旁邊的時候,我發現她臉色不太好。

“你臉色不太好,沒事嗎?”我說道。

“沒什麼。什麼事啊?”悠說道。

“啊,是這樣。我現在沒有硬幣,你能不能跟我換一下硬幣啊。”

“不好意思,我錢被人偷了。”

我聽到悠的話後大吃一驚。

(六)

原來今天上午悠發現自己的錢被偷了。事情由來是這樣,今天上午悠準備上課的時候,她感覺錢包有一點輕,所以就檢查了一下錢包,結果發現錢包裏空蕩蕩,沒有剩一分錢。

“我知道了。你自己用完錢,結果忘了。”我說道。

“才不是了?!”悠有一點激動地說道。

“你用得著發火嗎?”

“沒辦法,我跟舍友們說了,他們也都這麼說。”

“一般思考一下就是這樣啊。”

“話是這樣,但是總是聽起來很不舒服。”

我看到悠很不高興後也就沒說下去了。她告訴我,她已經報警,下午警察就會來。我看到她很不高興後也就沒有再說什麼。後來,我向小草換了一些硬幣。這一天下完課後,我就回到了房間,和舍友玩完後去睡覺了。

第二天,我像平常一樣上課去。這時候,我發現悠無精打采。我從她的表情來看大概知道昨天警察調查的結果了。我想到她昨天那麼激動的樣子後,不敢向她問這件事情,但是這個時候老毛病,好奇心又來了。最後我還是沒有戰勝自己的好奇心。

“悠,你有困難的話,我可以借一些錢給你。”我說道。

“不用啦。還有昨天不好意思啊。我因為心情不好,不小心對你那麼無禮。”悠說道。

“沒事,沒事,小事一點。”

“話說回來,怡寧你是不是對偵探小說,刑偵劇很有興趣?”

“這個嗎?你怎麼知道?”

“你臉上寫著對這件事情很有興趣。”

“我有嗎?”

“好了,要上課了。我下課再跟你講具體的事情。不會讓你失望的,大偵探小姐。”

“好的。我期待著。”

下課之後,悠按照實現的約定告訴我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原來她前天上午上完課後,因為沒有打工,所以就回到宿舍裏睡覺,上網看電視。她一直都待在房間裏都沒出去,到了昨天上午想到食堂買東西的時候發現錢包裏的錢消失了。

“那還真奇怪啊。警察是怎麼說的。”我說道。

“他們說要去回去調查後才能得出結論。”悠說道。

“那你除了錢以外還有沒有丟什麼?”

“沒什麼。不過小偷也夠傻的,我抽屜裏有更多打工的工資,他卻沒去偷。還有這個東西沒有被偷是不幸中的萬幸。”

悠給我看了一個是一副可愛的Hello Kitty的拉鏈配飾。我看到她很高興地看著配飾。

“我想沒人會特地偷那個東西吧。”我說道。

“什麼啊?這個可是在英國有名的店裏買的啊。”悠笑眯眯地說道。

“你在日本買不就行了。”

“那不一樣,這可是英國的工匠先生們精細地為我打造的啊。”

“人家可是商品,並不是專門為你特地打造的。再說了,說不定是‘Made in China’了。”

“才不是了。商標後麵寫著‘Made in the UK’。哎~怡寧,你真是沒夢想。”

“英國人還真是精得像猴子。怪不得能稱霸世界那麼久。”我暗想道。

“怡寧,你是不是在想什麼啊?”悠說道。

“沒什麼。對了,你最後一次見到錢包裏有錢是什麼時候。”

“我記得是前天。那一天,正好給交通票卡裏充值。”

“也就是出事的前一天。”

“你說是出事是在昨天?”

“啊,不是。我隻是說最有可能是昨天發生盜竊事件。”

“可是,我昨天一整天都在房間裏啊。除了上午到洗衣房洗衣服,然後拿出去曬,中午的時候已經回收了。可是中間離開的時間很短暫,也就十幾分鍾。”

“那時候錢包在身邊嗎?”

“沒有,放在房間裏。不過,我記得有鎖門。”

“那有可能是前天,你回來的時候。”

“這倒是有可能,但是我那時候已經很遲了。基本上是末班車。再說了,要偷也是整個錢包被偷走。怎麼可能隻偷錢包裏的錢呢?”

“說得也是。”

“怎麼,名偵探想出什麼了嗎?”

“還沒有。”

之後,我帶著很多疑問回到了宿舍。也許是悠提到了洗衣機,我突然想到自己還沒洗的衣服。我看了一下,專門放髒衣服的籃子裏衣服堆積如山。原本我都是用手洗的,但是英國的天氣很寒冷。每次洗衣服,我都手都要美麗凍人,所以這幾天都沒有去洗衣服,結果就變成髒衣服堆積如山的局麵。其實我並不是沒有想過用洗衣機,而是因為不知道怎麼用投幣式洗衣機,然後看到各種警告標語後,我就害怕起來,不敢用了。不過我看到滿籃子的衣服,還感覺到今天寒冷的天氣後,最後還是決定去嚐試用投幣式洗衣機。

這樣我拿著裝滿衣服的籃子來到了洗衣房。我來到洗衣房後,看到了一台台洗衣機,但是我不懂應該要怎麼用。在我印象中,這種投幣式的機器基本上和自動販賣機或者街機一樣有個投幣口。可是我怎麼找都找不到投幣口。

“這不是怡寧嗎?”有人跟我說道。

我轉頭一看是帕羅。

“你在幹什麼啊?”帕羅說道。

“我想洗衣服,但是不知道怎麼使用這個。”我說道。

“啊,原來都是這樣啊。你之前都沒用過嗎?”帕羅笑著說道。

我感覺有一些尷尬。她給我示範了一下如何使用投幣式洗衣機。她先把衣服放到洗衣機裏,然後再把硬幣放在了洗衣機上像抽屜一樣部件的凹處,然後把這個抽屜一樣的部件塞進去。我看見洗衣機既然啟動起來。

“你看就是這麼簡單。”帕羅笑著說道。

我看了後才覺得原來是這麼簡單地使用投幣式洗衣機。不過此時我腦海裏閃現出剛才悠說的話。我記得她說過昨天她有使用洗衣機洗衣服。

“怡寧,你沒事吧。”帕羅說道。

“沒事。”我微笑著說道。

之後,我把衣服放進洗衣機裏,然後像剛才帕羅示範的一樣,把硬幣放到洗衣機裏,然後洗衣機就啟動起來。我感謝帕羅,看著她回房間後,打開手機給悠打了個電話。很快悠就接了電話。

“悠,我有事想問你。”我說道。

“什麼事?”悠說道。

“你沒有錢,昨天是怎麼用洗衣機洗衣服?”我說道。

(七)

“我用儲備的硬幣。”悠說道。

“儲備的硬幣?”我說道。

“嗯,你想硬幣不用的話會積在錢包裏吧,所以我都把多餘的硬幣放在盒子裏來用。這樣一方麵可以減少硬幣給錢包帶來的負擔,另一方麵還可以隨時在需要的使用硬幣。”

“哦,原來如此。我剛才很好奇你是怎麼用洗衣機的。”

“當然要準備了。不會像哪個小姑娘一樣關鍵時候沒有硬幣。”

“哈哈哈~我知道啦。”

我了解了情況後,把手機關了。我心想我比她大五歲,既然被叫成小姑娘。不過我也暗喜在別人看起來自己還年輕。之後我等衣服洗好後,再使用幹燥機把衣服吹幹。因為已經有前麵使用投幣式洗衣機的經曆,我很容易使用了幹燥機。等我衣服収好後,我回到了房間,然後模仿悠的做法,給自己準備了個專門放硬幣的小鐵盒。然後我把那些零碎的小貨幣放到盒子裏。我想以後可以在這囤積硬幣,既可以方便的時候提供硬幣,也可以減少錢包的重量,實在是一舉兩得。

我看到它後心裏安靜下來,頓時感到了無聊。我此時想起了悠的事情來。我想她錢包裏的錢怎麼可能會消失。我想如果自己是小偷的話,就會直接偷走錢包,不會特地隻留下錢包,拿走錢包裏的錢。我想來想去,覺得越想越想不通。如果根據目前的情報,最好解釋的就是悠自己把錢用完了,然後忘了。不過我想再怎麼用也不至於把所有的錢,包括幾便士的小硬幣也也用光,這也說不過去。如果這麼想的話,剩下的可能就是這一切都是她自導自演的一場戲,目的是為了吸引我們的眼光。我小時候在日本時也聽說過有人做過類似的事情。不過我想悠也不太像那樣的人,而且也沒有那麼做的動機,更不會自己找警察來調查。我想來想去就是想不出說得通的推理來。

“算了,想了也沒用。”我說道。

我想應該去洗個澡,舒服一下。正好我也想去洗澡了,所以就準備一下換洗的衣服。正好這一天有洗好的衣服可以穿。原本我都是在房間裏曬衣服,因為天氣濕冷,所以每次衣服穿起來總是感覺濕濕的。雖然用幹燥機吹幹的衣服沒有太陽曬的幹,但是總比穿冰冷的衣服好。我準備好浴巾等洗澡用具後來到浴室,恰好看見剛洗完澡的帕羅。我看了一下她的身體,的確是女性的身體,所以確認她不是人妖。